第十三章 笑里藏刀 (第2/3页)
字我心中隐隐吃惊。郑昭说起过何步天和何中一样都是何从景的子侄辈也是当今五羊城后起七天将中名列丁亨利之下的第二位。我向他们团团拱了拱手道:“久仰久仰。各位兄台大概都是军人吧?”
丁亨利微微一笑道:“承蒙前辈厚爱我们七人继承了当初苍月公麾下七将的名号也被称为七天将。”
果然来了。我心中暗自叫苦。不过在酒席上他们总不会动粗这地方这么小我们八个人一坐几乎把一间小包厢都塞满了。我道:“原来诸位都是五羊城的栋梁日后我们两军合作还望诸位多多关照提携才是。”
何步天道:“楚兄客气了。楚兄本领非凡丁大哥对楚兄赞不绝口说你日后定是世上有数的名将还望楚兄日后关照提携我们才是。”
他说得倒是很委婉我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道:“丁将军谬赞在下不过是无名下将实不足当得此话。”
何步天道:“我虽不曾见过楚兄得枪法但丁大哥说以他的枪法亦不是楚兄对手那楚兄定是难得得勇将了哈哈。”
说到这儿我也听得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看来丁亨利这酒也不是好喝的。我已打定主意反正马上要走了随他们说什么我又一定之规只不生气便是。我端起杯子来道:“何将军此言实令在下汗颜丁将军枪术通神那天与丁将军比试在下根本不是对手何将军可不要听信了丁将军过谦之辞。”
丁亨利这时也站了起来道:“来来闲话慢慢聊吧楚将军马上就要踏上回程我们敬他一杯愿他一路顺风。”
他这般一说何步天也不再冷嘲热讽各人端起杯子来敬了我一杯我团团行了一礼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多谢诸位美意在下感激莫名无以为表先干为敬了。”他们到底有没有美意现在实在说不上来了也不必管他们了。
喝完这一杯酒丁亨利皱了皱眉道:“菜怎么还不上来?”他向我道:“楚将军且稍坐我去催催他们。”
说罢便走了出去。
丁亨利一出去何步天忽道:“楚兄有件事何某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不知能不能说。”
大概他又想冷嘲热讽几句我道:“何将军请讲。”这何步天也是何从景的从侄与何中自然是兄弟辈了只是他的性情与何中大不相同。何中是五羊城三士中的“隐士”当初在6经渔麾下隐忍多年谁也看不出他的底细可是何步天却是喜怒行于色一下子便能看出他要说什么来了。
何步天道:“我旧时听老人说过一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不知楚将军听过没有?”
我心头一动道:“自然这话我也听说过。”
何步天道:“楚兄文武全才在下佩服得紧。这话便是说良禽当有择乔木而栖之明而非木有择禽之理。楚兄今之良将为何反不如良禽?”
我心头翻了个个。微笑道:“何将军此言差矣在下也听古人说过一句话乃是‘君子不弃父母之邦’。楚休红虽然算不得君子但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还是要学学得。”
何步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方得方若水忽然喝道:“楚休红你们帝国得帝君横征暴敛荒淫无道你难道仍然执迷不悟么?”
我心底也有了怒意道:“方兄所言似乎要逼我留在五羊城了?”
方若水道:“逼字谈不上楚将军只是我看不惯不识时务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道:“方兄言重了。楚某岂但不识时务还又臭又硬。纵然五羊城又千般好但帝国为我父母之邦帝国子民识我父老乡亲楚某不才却也不愿背弃。”
虽然这样说着只是心头也有点疼痛。方若水所言并不是虚言帝君确是横征暴敛荒淫无道之人只是我欠了郡主那么多还有她她也在帝国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留在五羊城的。到了此时我才知道郑昭所说的最后一个难关是什么了原来并不是谈判之事而是我个人难关。
究竟是谁让他们来的?以这七天将本身肯定没那么大胆敢自做主张要留我下来那么是何从景看上我了?
我也有点哭笑不得。他们想拉拢我没想到居然用这般强硬的手段偏生我又是不吃硬的人。好在马上就要上船回去了除非何从景不想履行刚签好的谈判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真个如何。
我这般一说何步天嘿嘿一笑道:“楚将军我共和军以人为尚以民为本顺应天命受万民拥护而帝国则一家天下独断专横。为天下苍生计楚将军亦不愿回心转意么?”
我深吸一口气道:“帝国确有独断专横之弊但帝国的有识之士已看到此病也在不断改进。正如父母深罹沉疴儿孙岂有弃父母而投他人之理?正为天下苍生计我亦愿留在帝国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何步天摇了摇头道:“迂腐。只是楚将军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实令我等痛心。”
我站了起来道:“何将军你是何城主至亲在下不敢失礼。但既然一言不合实不必再多说了在下告辞。”
我转身要出去一左一右两个忽然站起来极快的堵在了我身后正是方若水与巴文彦两人。方若水冷笑道:“楚将军你这般逃席而去不免太过失礼了。”
我道:“方将军难道你非要与我动手吗?”
方若水嘿嘿的笑了笑道:“实话告诉你我等奉命非要留住楚将军不可。”
我怒道:“岂有此理!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你们如此做法不怕坏了何城主大事吗?”
何步天忽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楚将军你要怪就怪你本事太好有人怕你成为后患而已。”
是何从景?虽然他这话已露出恶意但我仍有点得意。没想到何从景对我评价如此之高。我摸到腰间的百辟刀深深吸了口气道:“诸位在下只是无能之辈只怕难当如此错爱但也不是会屈膝之人。”
何步天眼里忽地闪过一丝杀气站了起来。七天将中我只和丁亨利动过手以枪法而论我也胜不了丁亨利多少这六人纵不及丁亨利加起来却一定比我厉害多了。我本不相信他们真地会对我动手但一看到何步天这样子心中一寒不禁有点后悔不该把话说得太死了。
何步天正待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人地惨叫又听得唐开喝道:“楚将军你有事吗?”
我们在房中呼喝了几句唐开在楼下想必也听得不对了。他这人也有点太冲动我刚想说我没事门上“砰”的一声竟然破了一个洞一只手探了进来一把将门拉开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唐开。他一手按在刀上左手拇指扣在掌心正是斩铁拳的架势。一开门见我好端端的站着他倒是一愕道:“统领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唐开我们走吧。”说着向他们拱了拱手道:“诸位道不同不相与谋在下告辞。”话虽然说出口心中却不觉忐忑实在不敢确定他们到底敢不敢动手。
这时忽然从外面楼道里传来了丁亨利的声音:“楚兄生什么事了?”
他脸上全是错愕想必也没料到这么快我就和何步天闹了个不欢而散。我道:“丁兄在下要告辞了好意心领了。”
丁亨利一把挽起我的手道:“不急吧来来陪我说两句。”
他拉起我的手时前心空门大开如果真要动手我拔刀便可杀了他他根本没有回手之力的。只是见他如此坦荡我又有些踌躇这时丁亨利朝何步天道:“何兄麻烦你们先到楼下等等我吧只怕楚兄与我们有了误会了。”
我只道何步天总会反驳不料他只是点了点头对旁人道:“我们出去。”说罢昂然走了出去。一眨眼本来挤的满满的房中已空空荡荡。唐开仍然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却也不出去左手依旧按在了刀柄上。
丁亨利坐了下来道:“楚兄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说得很缓和我也不好对他脾气道:“丁兄方才何兄要我留在五羊城不然就要动手了。这是五羊城的待客之道吗?倒也新鲜。”
丁亨利似乎没理会我话中的讥刺之意沉吟一下道:“楚兄我们虽是新交但一见如故有句话我想问问你也请楚兄坦然相告可好?”
我道:“请说。”
“楚兄你以为共和制与帝制哪个对百姓有利些?”
我没想到他会问如此大的问题怔了怔叹道:“若我非要说帝国的老百姓更快活些那也是假话。五羊城我虽然走的不多但眼中所见万民安居乐业倒也比帝都更祥和一些。”
丁亨利也怔了怔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楚将军果然心胸博大眼光高远。那么何城主与帝君相较哪个更受子民爱戴?”
这话有点不好回答了。我想了想道:“帝君受万民景仰为天下之主何城主也虚怀若谷甚受城民爱戴。不过对我来说帝君是我的主上何城主只是友军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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