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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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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 (第2/3页)

就可以读出卫宗政的想法到时他再要审我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记得先前那个帮我的衙役就睡在坐笼边的一张躲椅上他靠得比较近我正好对着他的头。我想象着他的位置开始沉入冥想。

    读心术的施用方法《道德心经》中也语焉不详郑昭以前说过那不是看出对方想的字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辞表达的感觉因此根本不受语言所限。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对方正在想的情景吧而我现在如果试成了读心术只怕会看到他正做的梦。我胡乱试着想象着我正在进入他的脑子里但好像只是在胡思乱想。突然我只觉整个身子一轻象是飘了起来一样。

    读心术修成了么?我又惊又喜但是自己脑子里还是空空一片根本读不到什么东西。

    没这么快吧。恐怕卫宗政审我以前我一阵丧气正想放弃突然那人开口道:“大人楚休红已现刺客之事是假。”

    我吓了一大跳只道卫宗政躲在暗处偷看那方才我和陈忠说的话恐怕都被他听去了。因为害怕倦意一下全无眼也猛地睁开了。但一睁开眼却见那人还躺在躲椅上睡得正香。

    那是说梦话啊。

    我舒了口气。但一想到那人的话马上心也抽紧了。

    听这衙役的话他明明是卫宗政派来的!我和陈忠通过传声筒说话他大概全都听了进去。虽然我没有说什么要紧的话但我猜破二太子的计策之事却已被他知道了。

    我看着他的头他睡得正香两手搁在胸前动也不动。

    你还听到什么了?

    我默默地想着心头惧意渐深。哪知我刚这么想着那衙役突然又开口道:“小人别的也没听到什么。”

    这话接得也太顺了吧我惧意未销又是一阵怀疑。说不定那个衙役才真的有读心术。

    “大人什么是读心术?”

    那衙役突然又说了句梦话。他说得平平静静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但这一句话却象是根棍子一样把我一下打蒙了。

    他明明是接着我在说话!难道……

    难道我修成的不是读心术而是摄心术?

    一想到这儿我登时一阵兴奋看着他心中默念道:“把听到的全都忘记。”

    那衙役什么也没动。我这才醒悟过来他就算忘了我也看不出来。我睁着他的后脑勺突然默念道:“站起来!”

    这只是我在想但那衙役却象是我手中的木偶一样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我。他眼闭着面目呆滞仍是一副沉醉在梦乡中的情景。

    真的是摄心术!我一阵兴奋。摄心术比读心术更强连真清子也只会读心术不会摄心术没想到我没学会读心术反而学会了摄心术!

    那衙役仍是直直地站着动也不动。我看了看他又在心里对他道:“向前走!”

    他呆呆地跨上一步仍是象个木偶一样好象身上有看不见的细线连着。这一步跨上另一步马上又跟了上来离我一下子近了许多。他面无表情这样僵硬地走着简直象是一具活僵尸我心头一凛默默地道:“快退回去!”哪知这回却不灵了他的右脚又跨出了一步我急了在心底喊得急了几乎要喊出声来但那衙役却根本不理睬我仍是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实在太象一具僵尸我心头一寒正要不顾一切地叫出声来突然有个人叫道:“小方你做什么?”

    那衙役已经走到坐笼前被这一声喝一下站住了但人却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姿势登时身体一冲向前倒了下来“砰”一声摔了个嘴啃泥。他象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从地下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道:“我怎么了?”

    另一个衙役欠起身子道:“小方你是睡糊涂了吧我看你在梦游真吓了一大跳。”

    他看了看我我连忙闭上眼只留一条缝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摇摇头道:“大概真是梦游吧。”

    除了梦游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我不由一阵窃笑天亮了。因为下半夜我一直在打坐倒不再有困意虽然人坐在坐笼里仍是精神奕奕。卫宗政和另两个审官里来见到我的样子他们都是一怔大概在坐笼里关了一夜仍然面带笑容行若无事的只有我一个。他一定本以为今天我会痛苦流涕地要求招供没想到我什么事都没有大感意外。

    这一天审讯卫宗政问的话仍是以前我救二太子那一程的前后经过陈忠和我用传声筒说话的事一点不提大概那个他安排在里面的衙役真的全忘了一句都没跟卫宗政说过。我说了一通仍是坚持诸将无罪只是二太子在疑神疑鬼。卫宗政今天也客气多了他虽然多半是二太子的人却果然言而有信象个主持公道的人。

    这一天审读仍无结果卫宗政脸上已露出了焦急之色。晚上以前那两个衙役被换班掉了另两个这两个人中只怕也象那“小方”一样有卫宗政安排进来的人。这一晚我很早就打上坐等他们睡着后我又按昨天所做的对他施上了摄心术。

    ※※※

    只是奇怪这一次我虽然极为卖力但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东试西试他仍是躺在躺椅里打着鼾。弄了半天见他仍然毫无反应我也只得放弃了。

    难道昨天晚上那摄心术只是我的错觉?但是今天卫宗政并不曾把昨晚上我与陈忠商议的事抖出来只怕那个小方真的按我的命令把这事忘掉了。可昨晚能成今晚为什么又不灵了?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端倪不禁有些失望。可能昨晚的摄心术只是偶然成功的吧?如果不知道何时有用何时没用那也实在没什么用处。

    我略略伸展了一下身体。由于拼命想用摄心术以至于身体酸痛不堪我调匀了呼吸又开始打坐。如果不会打坐的话坐笼的确是种酷刑但是保持打坐的姿势就可以长久不动也不会太累。

    到了这时候我也只能硬挺下去。卫宗政让那个小方骗得陈忠相信只求陈忠不要太轻信了。还好陈忠对这事本身也知之不详恐怕就算他说的都是实话也只会对二太子不利。

    在一片恍惚中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雪白的手指梨花一样的面容。虽然眉目已经模糊不清在记忆中也渐渐淡了但是我知道那就是她。

    不知坐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开锁的声音惊醒。我睁开眼却见一个衙役正打开坐笼的门道:“楚将军出来吧。”

    我钻出坐笼时他小声道:“楚将军你真是条硬汉。”他的话语大是敬佩只怕我在这坐笼里呆了一天两夜仍然不松口单这一点也够让他佩服吧。

    我道:“要杀我了?”

    那衙役低声道:“别多心这是要放你了。”

    要放我了?尽管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喜色但心里还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欣喜。他大概也察觉了小声道:“别太早高兴了。”

    我道:“还有别的事?”但是他没再说话和另一个衙役抬着那坐笼下去另两个带刀衙役带我下去换了身衣服等再带我上堂三法司的三个要官员已坐在堂上了二太子和文侯也坐在两边。但让我吃惊的是文侯身后竟然站着张龙友。

    我已许久没见过张龙友了此时看见他我大感亲切。只不过一个月不见张龙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颓唐之色他穿着一身工部员外的官服大是精神。他虽是文侯提拔但现在是工部官员照理不该来这种场合现在出现在这儿大概是文侯作为随从带进来的。

    这也该是个好消息吧。看到张龙友一本正经眼里却透露出一丝欣慰的样子我知道那不会是个坏消息。在高鹫城里我救过他一次现在他也能对我有所帮助了。

    我跪了下来卫宗政看了看我道:“楚休红。”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卫宗政脸上仍无喜怒之色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有点惴惴不安地道:“罪将在。”

    尽管猜到多半不会有事便这时候我仍然不由自主地担心。

    卫宗政道:“你遭谋刺主将之控经本府会审虽觉事有可疑然查无实据本上天好生之德姑免罪责。”

    我不由一阵晕眩。被关了这么多天到现在才算松了口气。卫宗政大概是二太子的人但他的公正清廉之名倒也不是假的没有为了阿附二太子就随便捏我个罪名。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马上又听卫宗政道:“然事出有因断非空穴之风故革去罪将一切军衔职位。”

    二太子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也许他仍然觉得这责罚太轻。但卫宗政这个处分还是让我吃惊他要革去我军衔倒也早有预料但我的前锋营统领之职是太子与文侯任命的卫宗政作为刑部尚书并没有这个权。我偷偷看了看文侯文侯的脸上也木无表情象是根本没听到倒是张龙友有些惋惜的样子。

    这是为了让二太子出出气吧。我也舒了口气功名利禄我都不想了只望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国家不要我在军中出力那也只能听天由命。我想起以前曾想过的不从军后要干什么我识字也许可以开个小学馆教教学生。只是那时想着和苏纹月两人一起生活可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正有点伤心卫宗政这时站了起来向文侯和二太子一躬身道:“殿下大人下官审理已毕此案如此了结不知殿下与大人是否满意?”

    我不禁有些想象。卫宗政脸上一直板得紧紧的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笑但这话说得却有点负气。他夹在文侯与二太子当中一定很觉难办。我实在象个烫手的山芋二太子虽是宗室但文侯实际上代表的就是太子相比较而言就算他是二太子一党也不能不顾忌文侯的意思而设计想套出实情却也没问出来因此这话问的也只是问两人是否满意干脆不说公正之事了。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脱险了。

    二太子的脸很阴沉但也没说什么。事实上我坚决不说就算杀了我也无非只是出出气扳不倒文侯却更加得罪文侯。他虽然不象风评中那么英明神武但也不是傻瓜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该明白。他哼了一声对身边那侍卫道:“林秋我们走。”

    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什么那个叫林秋的侍卫在扫了我一眼时竟然有些如释重负。等他们一走张龙友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肩叫道:“楚将军你没事了太好了!”

    他的眼里隐隐有些泪光。我在德洋手下救了他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了。我一阵感动道:“你还好吧?薛文亦?”

    张龙友道:“他就在外面走。”

    他拉着我要出去我道:“等等我向文侯大人叩谢。”

    我走到文侯面前跪了下来叩了个头道:“大人之恩小人永记在心。”

    文侯脸上也仍然看不出喜怒之色淡淡地道:“楚先生以后你有何打算”

    我现在已无军职他马上就改口了。我道:“小人还不曾想过。”

    张龙友也跪了下来道:“大人楚将军……楚先生他文武全才足当大用。”

    文侯点了点头道:“如果楚先生有意不妨到我府中来吧。”

    文侯府中的幕僚也有不少和以前武侯的幕府一样聚集了不少人才。张龙友虽然是工部官员但实际上和薛文亦都算是文侯的幕客。我想了想道:“小人甫脱责罚此时到大人府中不免授人口实。不知军校中是否还能谋职?”

    我现在当文侯的幕客那是明摆着算文侯一方的人了二太子只怕会恼羞成怒说不定又要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到军校里至少还不算直接从属文侯。军校其实也是文侯的势力我离开军校时接替我的教官就本是文侯的幕客。文侯道:“这也好那让胡滔回来吧。”

    我又叩了个头道:“多谢大人。”

    辞别了文侯我刚要出去文侯突然道:“楚先生小儿承蒙照顾不胜感激。”

    他的话很平和我转过头却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甄以宁真的是他的儿子啊。我有点激动张龙友已一把把我拉了出去道:“快走老薛要等急了。”

    外面除了坐在轮椅上的薛文亦还有吴万龄。薛文亦受伤太重现在仍然不能离开轮椅因为行动不便没有进来吴万龄则是官职太卑不能进来。一见我吴万龄便要行大礼我一把扶起他道:“吴将军请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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