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文丽的家人们(下) (第3/3页)
吧。反正他要回答的答案,也是自己在后世党史中学到的知识。说不定还真能合了文老爷子的胃口哪!
想到这里,他掏出自己地手绢,自我解嘲地先把自己的紧张。归罪于天气,同时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将要开口说出的、那些东西地逻辑结构。
文老哈哈哈地笑着:“是啊,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伯父。对于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作为一个小辈,可能想的还不太周全。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也只是我平时学习时的一点心得、体会,肯定还有不少说错的地方,还请您给我多多的一些教导。”吴永成开口之前,先示弱给对方,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他见文老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一硬,就接着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建国以后。我们国家采取的一系列政策,主流还是非常正确的。不过,在期间。也出现了一些错误,甚至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奥。我说地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啊!”吴永成说到这里赶忙着重强调了一下。
文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眼睛似闭非闭地望着让吴永成,好像还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吴永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这些错误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经济建设急于求成;二是所有制结构急于求纯;三是阶级斗争扩大化。不过,这些错误也都是在探索的过程中产生地,并没有离开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这一条主线。”
“嗯,你再说得详细一点。”文老听着有点意思了,他把身子后竹藤椅上一靠,视线还是继续盯着吴永成。
“经济急于求成,那是指脱离了实际的高指标、浮夸风为主地‘大跃进’运动始于一九五五年下半年的经济冒进,经历了反冒进、批评反冒进,最后展为‘大跃进’,一直持续到一九五八年的十月。此后至一九五九年曾经有过九个月的纠‘左’运动,可是由于错误批判彭老总,进而在全国、全党开展‘反右倾’斗争,打断了纠左运动,结果是继续‘大跃进’。一直持续到一九六零年的冬天。这几年的‘大跃进’,
国民经济正常的比例和经济社会的正常秩序,使国民极困难的境界。
所有制的急于求纯,我认为先是在一九五六年三大改造在总体成功的情况下,有些具体工作过急、过快,导致了农业方面高级社规模过大,工业方面不适当地搞大厂、全能厂;商业方面盲目追求大店,手工业方面合并更是过快过急。形式过于简单划一,总之公有制程度过高,造成了与生产的不相适应。还有就是,一九五八年以后的人民公社运动,搞‘一大二公’,刮所谓的‘**’风,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结果大大地伤害了农民们的利益,影响了生产积极性,破坏了农业生产的展。
至于阶级斗争扩大化。您老肯定比我还要清楚得多:一九五七年地反右斗争扩大化,一九五九年全党动反右倾斗争,一九六二年九月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提出的:整个社会主义阶段。都将存在着资产阶级和他们地复辟,并成为党内修正主义的根源,进而提出‘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由此导致了一九六三年至一九六五年的’四清‘运动’,直到后来的提出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后这些运动登峰造极产生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并以这一理论为基础,动了‘文化大革命’”
说到这里,吴永成戛然停止了,他不知道自己讲的这些,文丽的老爷子能不能接受得了。
毕竟这些可以说是把以往的一些伤疤。又重新揭开了。不管他承认与否,这是都是的地确确地、生在中国大地上的历史。
白玉无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也不可能因为白玉有了瑕疵,就把整块玉石远远地扔到一旁去。什么时候也是瑕不掩瑜的。
反正,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文老爷子接受不接受那也是他地事情了,以他老人家的度量,不会因为这个就把它吴永成赶出大门吴永成心里此时是非常的忐忑不安:老爷子一辈子为之奋斗、为之敬仰地政党。今天让吴永成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它在展过程中的错误。
现在老爷子半天不说一句话,别是伤了老人的心吴永成担心地望着他,心里一个劲地打着小鼓。他也不敢再吭气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过了半响,文老抬起头,才对吴永成说了一句:“你先到小丽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会儿,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
“伯父,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了。”吴永成面带微笑站了起来,和文老微微弯了一下腰。退出来了。
他此时心里那个悔呀:真自己这张破嘴,显摆什么呀?虽然是知道老爷子给自己出了一道考试题,那也用不着这么没有一点忌讳吧!现在看老爷子的那个神态。十有自己是这下子捅到了老爷子的心肝肺上了,还刺激得不轻哪!要不然他哪能冲自己这个第一次上门的贵客。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架子呢
“吴永成,你和我爸爸谈得怎么样?”
吴永成一抬头,看见文丽从当院地一个石凳上,站起来,迎向他关切地问道。看来文丽自从吴永成跟着她家老爷子进了书房以后,担心得据一直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动静哪!
“嘘!!”吴永成把手指头竖在嘴角,朝文丽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然后指了指她地房间,拉起她的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
“吴永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说呀?你急死我了!”一进门,文丽就着急地拉住吴永成,她太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吴永成出门来地这些举动,可是把她吓得不轻:别是他们两个说话间谈僵了、把她老爷子给气得有点什么毛病了
要是那样的话,她这个闺女可就闯祸闯得有点大了,毕竟吴永成是她今天才带回来的呀!!
吴永成把进去以后,文丽她老爷子和他前前后后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还不时观察着文丽的表情。
“嗨,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哪!”文丽听完吴永成给她讲了一遍以后,悬着的那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原本被吓得有点白的脸,这会儿又有了些许血色。她笑着对吴永成说:“没有什么事情的。我二哥在家的时候,经常和我爸爸争论这些问题。各人都有各人的理,最后爷俩个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是常事,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估计是你
的这套理论比我二哥的,还能说到点子上,把我爸爸给震住了。得,让老爷子接受一点不同的见解,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会儿他就好了。”
“对了,到你家半天了,我还不知道我的两个大舅哥是做什么工作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吴永成听到文丽说到她的二哥,这才想了起来,直到现在他连人家文丽两个哥哥的基本情况,还是没也不知道呢!一会儿到了中午见面的时候,那多尴尬呀!!
“什么大舅哥、小舅哥的?咱们两个还没有到了那个地步哪!你可别瞎套近乎啊!”文丽害羞得红着脸、白了吴永成一眼,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我大哥原来在一家工厂工作,前几年搞出了几项科技明,现在调到了一家电子研究所;我二哥大学毕业以后,也是留在了他们的学校。他学的是政治专业,所以周围也总围着一伙忧国忧民的哥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