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下家庭舞会 (第2/3页)
忙打了一个手巾把给他,让他擦擦汗,这后生不赖,能处!才二十几天的工夫不见,就惦记成个这样子,够意思!
过和郭勇的一阵问答,吴永成也知道了大部分同学们勇如愿留京,不过不是什么部纪检委,而是人事教育司;冯霞回到了tj市,进了市委办公厅(她原来可是一直想搞专业的呀?看来是和吴永成骠上劲了);高保平也在对外贸易部里,在办公厅。其他同学各回各省。
时间不觉间已到了下班时间。吴永成要拉着郭勇去食堂吃饭,何平却说他今天非要请客,既为吴永成接风,也为郭勇能留京表示祝贺。并且还表示晚上请大家参加一个舞会。
“什么,这里还有舞会?”吴永成感到奇怪了。那时候的风气还不允许跳舞啊!
“这有什么?他们有一伙人经常在一起跳舞,都是军区、省委、市委的**。到了谁家。音乐一放,窗帘一拉,邓丽君的《甜蜜蜜》就飘了出来。就跳上了。是吧,何平,我没说错今天也带着我去玩一会吧。我还没见过那个场面哪!”李林旁边马上揭开谜底。
李林原来在一个外地区地地委办公室,来了省城一年多了,一直打不进人家的那个**里。虽然他的父亲在他们的当地,也是一位手握实权地地级领导。他也对这种上层的生活感到羡慕和向往,那是一个新生事物不断进驻、但周围环境依然保守的年代:交际舞、邓丽君、红旗车……这些不是普通百姓生活中可以够到地东西。当时的社会意识中,交际舞就是耍流氓。邓丽君是靡靡之音,但是对一颗青年的心来说,他又分明感受到这种生活方式带来地那种自由而新潮的愉悦。虽说他只听过何平在他面前卖弄过,但他也极力向往着那种生活。
“好吧,今天就带着你也开开眼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交际舞。”何平大方地挥了挥手。
吴永成对交际舞却不陌生。特别是他在北京上了几年大学。他记得1979年。那个改革开放的第一年。这年第一次出现在人民大会堂的联欢会上。
舞会上,一对青年男女优美地画着华尔兹的圈,女子与男伴的距离保持在20公分开外。他们脸上荡漾地幸福感觉。被当时的摄捕捉进了镜头。女的名字叫盖丽丽,著名演员,后来改名叫盖克,可谓是十几年以后大名鼎鼎啊。
青年演员盖丽丽的优美舞姿,之后不断的被人们提起,在那个国家级别地大型舞会上,人们嗅到了舞禁初开的味道。
当时参加舞会地人很多,是由国务院管理局组织的,一些领导干部和部分文艺团体的青年都参加了。而在此之前,跳交谊舞是不被允许地,“文革”期间叫“封、资、修”。
那次大会堂的舞会是一个信号,但这已经足够了。
正在跳舞的人们已经穿上了高跟鞋、喇叭裤、尼龙衫,烫了头,手腕上带着电子表,大概还有人在说英语
一场圆舞曲改变的不止是参加舞会的青年们,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觉世道开始变了。
那一年,北京修了新机场,机场壁画里还第一次出现了**女人;在广州,中国第一家音乐茶座正式营业;《大众电影》第一次在封底刊登了接吻的剧照;《读书》杂志创刊,开篇的文章叫,“读书无禁区”。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眼里,中国妇女们开始涌向百货商店,在北京排队最长的地方是理店
改革开放之初,生锈的国门刚刚透了一条缝,喇叭裤、邓丽君、老电影、舞会,还有《加里森敢死队》,就已经都涌进来了,大伙儿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就“跟着感觉走”。
党组织和居太厉害了,它针对中国人民压抑了几十年的**,连下猛药,除非太监,谁能坐怀不乱?
一些大城市的街头,时髦男女也敢牵手了,夜晚小路旁的树林里、花丛中,埋伏着一中互相抚慰,快活得跟
大会堂里舞禁初开,民间一些时髦的年轻人,已经嗅到了肢体解放的味道,迪斯科悄然流行。
这个名字还是后来的舶来品,在当时,人们都把这种形如筛糠的运动,叫做摇摆舞。
公园里开始有大胆的年轻人试着摇摆。在那个夏天地颐和园,一些北京的时尚青年,西服,蛤蟆镜。脚蹬懒汉鞋使劲扭动着。他们的舞蹈引起了游客的围观,板砖录音机里放地音乐是“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围观的人心情都比较复杂,看得很过瘾。又挺犯怯。吴永成清楚地还记得在北京火车站、他第一次见到高保平时,他就是那副打扮。
那时候交谊舞仅在小范围里、男女之间,私下保持着距离。摇摆舞更是时髦到极致地年轻人才敢为之的体验。
有的文艺青年们感觉没什么劲,开始感叹人生地路怎么越走越窄,年轻人们四处想找些乐子,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圆明园露天舞会。
起先是1980年的清明节,一帮文艺:1括四月影会和星星画展的青年艺术家、诗人北岛、芒克以及后来的第五代导演何群。吴永成也跟着高保平去过几次。
那些人去那边玩,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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