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人民公社去看报 (第2/3页)
烟、几包饼子和落满了尘土的点心;角落里堆着几匹蓝、灰、黑色的土匹,还有一个黑色大缸,挥出呛人的味──估计是煤油。
我看了看摆放的烟,都是不带嘴的:有大前门、金钟、黄金叶、墨菊、大生产等。四姐已用拎着的空酒瓶打了一斤煤油(一问价钱,三角五分,物价还不是一般的低)。
我指着烟说:“来,买包大前门。”
“三毛五。”售货员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
要知道这个时候,县里的领导都抽不起这大前门。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十元钱。
“你疯了?咱爹回去抽死你!啥时学会抽烟了,还是这么贵的烟!这可是咱家一个月点灯的油钱!”四姐一旁着急了,猛的拉住我。
“到人家公社,不拿两根好烟怎么行?你认为公社书记是你爹?再说,以后出门的机会多了,也得支撑门面。顶多我饼子不吃了。”我连哄带骗从一脸不悦的四姐手里,抠出三角五分钱。
难怪,现在普通人都抽一角烟的大生产。出门办事顶多两角多的金钟,黄金叶;农民则只有旱烟能抽的起了。
走进公社大门,顿觉一阵亲切。虽然现在正是农忙季节,院里没几个人。但昔日的感觉又回到身上,就像回到了几年不上班的工作单位。
公社与几年后的乡镇村本来就是一回事。
经过大门一侧的水泥乒乓球台,径直朝一块挂着“办公室”的房间走去,上前推开了门。
“你找谁?有事吗?”,一个正在案桌前戴眼镜的中年人,抬起头问我。
猛一怔,回到现实世界的我急忙拿出烟,熟练地拆开,殷勤地递了一支:“请抽烟,抽烟。”
“大前门,呀,好烟,那就抽一支。”中年人喜滋滋接过一支点燃。
“五儿,咱还是走吧,不早了。”四姐从门缝挤进一个头,怯生生地说。
也难怪,那时候没事,人们谁敢来公社?生产队的小队长,在他们心里就是不小的官了,上面还有大队长、支部书记、公社下乡的等。
“没事,没事,进来吧,哪个村的,有什么事”。中年人热情地招呼着。那时人们的工作态度还是真没得说,压根就没有“门难进,脸难看,事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