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 泰坦尼克号-海洋的心 第十二章 (第2/3页)
上来看热闹,然后兴冲冲地回家。所以金huā遭到毒打的时候没有人救她,甚至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桑德伟把那个人打翻之后,大家一阵欢呼,还有人吹着口哨起哄。士心脱下衣服给被打的nv子穿上,nv子紧紧拽住他的后背不放,嘴里连连说:“我不是他老婆,不是。”
两个人把nv孩子带回了家,桑德伟喝醉了酒,嘴里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话就爬上上铺呼呼大睡了,士心简单地问了几句,知道了这个叫金huā的nv孩子遇到的事情,只好让她暂时住一晚上。他安顿好了金huā,爬上上铺把桑德伟往墙根里挤了挤,自己睡在了他旁边,在桑德伟隆隆的呼噜声中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他正要从上铺跳下去,金huā在下面喊:“大哥,你别下来。等我穿上衣裳。”
士心听见金huā在下面窸窸窣窣地穿衣裳,觉得这个小丫头单纯到了极点。他笑着朝下面说:“金huā,你的衣服都不在这里,你穿啥?”
“那就穿你的衣裳。难道我要光身子跑不成?”金huā笑嘻嘻地说着,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穿好了,你下来吧。桑哥哥的呼噜声可真吓人,吓得我都不敢睡踏实了,怕被餍着了。你在他旁边可怎么睡得着啊?”
“睡不着,所以压根儿没睡。”士心忽然调皮起来,跟小丫头金huā开起了玩笑。
“怪不得听不见你的呼噜声。”金huā显然对士心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你一晚上都没睡觉,那你干啥呢?”
“我?我……我啥也没干,我不是看着你呢么?”士心说。
没想到金huā在下铺忽然大声地尖叫着跳下了chuáng,穿着士心昨晚给她披上的那件衣服,赤着脚站在地上,紧紧咬着嘴角,气呼呼地瞪着士心,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个坏蛋,我以为你是好人,你却偷偷看我睡觉?”
士心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会对一句玩笑那样生气和在意,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刚才金huā为了穿衣裳不叫他下chuáng,那就是说小丫头昨晚睡觉的时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他脸上忽然一红,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过分了,干咳一声,笑着说:“金huā,其实我根本没看你。我也睡着了。”
“你当我是笨蛋么?你睡着了为啥一晚上都没有呼噜声呢?桑哥哥的呼噜声那样大,你却一点也没有,难道你不是男人么?”
“男人就一定会打呼噜么?”士心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我爹睡觉打呼噜,我哥睡觉打呼噜,桑哥哥睡觉也打呼噜,你为啥不打呼噜?”
“是啊,我为啥没打呼噜呢?”士心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个问题跟单纯的金huā解释清楚,金huā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为啥?还用说么?你一定是偷看我睡觉了。你这个看上去很好的流氓!”
“我……”士心差点笑出来,自己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是流氓,还是一个看上去很好的流氓,“我怎么成了流氓呢?”
“你就是流氓,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才脱衣裳睡觉的。结果你……你这个坏人。”金huā说到这里,眼睛红了,看上去一副不把泪水洒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你肯定知道我不脱衣裳就睡不着觉,所以就偷偷地装睡,就偷偷地……”
“我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士心觉得这个小丫头简直匪夷所思,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金huā气呼呼地说:“我不在这里呆了,你这个坏蛋。把你的衣裳还给你,我走了!”她说着就去脱身上的衣裳,忽然又停住了,“你的衣裳借给我穿着,等我找回了我的衣裳,就把你的臭衣裳还给你。”说着拉开mén风一样地出去了。
士心又好气又好笑,还没缓过神来,金huā就尖叫着跑了回来,一下子钻进chuáng上的被窝里,气喘吁吁地说:“他……他在mén口守着。”
桑德伟被吵醒了,鼻子里哼哼着问:“谁在守着?守着啥?”
“那个坏蛋,拿着根棍子守在mé说。
“哪个坏蛋?”桑德伟从上铺翻起身来,忽然间大叫一声,把头从上铺伸下来,望着金huā的被窝喊道:“你是谁啊?”
“就是那个家伙。”金huā说着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望着桑德伟说。
“我问你是谁?怎么在士心chuáng上?”桑德伟瞪着眼睛吼道。
金huā一看桑德伟的样子,立刻感到害怕了,“妈呀”一声用被子méng住了头。
桑德伟mō一把脑袋,用胳膊拐了一下张士心:“喂,她是谁啊?怎么在你chuáng上?你跑我这里来干啥?”
“天哪!饶恕我吧!大清早怎么就碰上这么两个糊涂蛋!”士心抹了一把脸,翻身起来,从上铺跳了下来,嘴里喊道:“金huā,你可藏好了,看上去很好的坏蛋这就下来了。我去瞧瞧那个拿着bāng子的家伙要干啥。”
“哪个家伙?我也去瞧瞧。”桑德伟翻身下chuáng,一溜烟出mén去了。士心还没收拾好,桑德伟就冲了进来,在屋里寻了半天,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拿起夹蜂窝煤的火钳子就冲出院子,劈头盖脸朝守在mén口的家伙打了下去。嘴里喊道:“爷爷想起来了,看来还没打够你!老子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瞧你骨头有多硬!”那男人躲开了这一钳子,看看身形魁梧的桑德伟,转身逃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
晚上士心回来,桑德伟蹲在大mén口chōu着烟等他,见着他就开始埋怨了:“你都管的什么闲事儿啊?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见得多了,要跟你似的这么爱管闲事儿,我这儿就算是小别墅也装不下了啊!这丫头现在赖着不走了,你瞧着办吧!”
“大哥,人是你救的,那家伙也是你打跑的。她不走就留下。”士心笑着说,“你正好少个做饭洗衣服的!”说着话就进了mén。金huā正在小屋mén口的小炉子上做饭,身上穿着士心的衬衫,宽宽大大的像一件道袍。看见士心回来,赶紧拿了脸盆和máo巾过来,从小炉子上拿下水壶,倒了热水给士心洗脸,顺手把士心手里的包接了过去:“我帮你挂起来。”
士心转身看看跟在后面进来的桑德伟,笑着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桑德伟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吃饭,吃饭。人家给你做了美味佳肴,我也沾光咯!”
“那个hún蛋可真行,比你还坏了些,就连我的衣裳都偷跑了。我没衣裳穿了,就拿你的穿着。”金huā笑嘻嘻地说,“今晚上你可别瞧我睡觉。”
“那我瞧谁去?难道瞧你的桑哥哥?”士心开着玩笑,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连劳累一天带来的疲倦也减轻了许多。
“你喜欢瞧谁就瞧谁,反正别瞧我。”金huā说着把切好的菜丢进锅里,锅里兹拉兹拉地响起来。
小丫头金huā的到来增加了不少麻烦。两男一nv共同住在一间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屋子里,实在是不方便,吃了饭桑德伟郁闷地蹲在mén口chōu烟,房东站在屋檐底下揶揄道:“现在的年轻人,都luàn七八糟什么样儿啊?”
房东的话惹恼了心里本来就不畅快的桑德伟,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站起来狠狠地踩了一脚,自言自语道:“没欠着你房租,你管我住人还是养猪呢!”
“金huā,你把那máo巾递给我。”桑德伟一边洗头,一边喊。正在做饭的金huā就拿着máo巾走了过来,说:“我帮你擦啊!”
桑德伟赶紧往后闪:“别,别,别。我发过誓不让nv人靠近我。你还是丢过来,我自己擦吧。”
金huā把máo巾丢给桑德伟,转身做饭去了:“士心哥哥快回来了,我叫他晚上别在外头吃,回来吃饭。”
“你还真把我这里当成你家了啊?”桑德伟问金huā,金huā迅速答道:“是啊。”桑德伟就没话可说了,从脸盆里捧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啊”地大叫了一声。
士心进mén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huā布,金huā看见了笑嘻嘻地问道:“坏蛋,你给我买布做衣裳啊?”伸手便去接士心手里的huā布,“真好看。”
士心假装生气,将huā布夹在胳膊底下,斜着眼睛说:“我买来当擦脚布的,等我用脏了,不能擦脚的时候就拿来给你做衣裳穿。”
金huā眼睛一翻,鼻子里哼了一下,进屋去了。士心嘿嘿地笑着,走进小屋把那块huā布挂在下铺当了chuáng帘:“免得你小丫头说我流氓。”
金huā咯咯地笑着,说:“我就说你是一个看上去很好的流氓,你还不承认呢!还知道给我买huā布当chuáng帘,这就不怕你们偷看了。”
“不怕?你就不怕我掀开帘子直截了当地看么?”桑德伟瞪大了眼睛气嘟嘟地望着金huā,吓唬她说。金huā一听就胆战心惊了,想了想说:“我怕。可是你不准看,不然我就……”
“你就怎样?”桑德伟问。
“我……我就哭死给你看!”金huā说。大家都笑了。
因为多了一个人,小屋里一下子拥挤起来,金huā又不准桑德伟在屋子里chōu烟,桑德伟成天郁闷地蹲在院子里chōu着烟唉声叹气。他想也没想到,几天以后这间本来就很拥挤的屋子里又多了一个成员:十五块。
十五块不是人,是一只小huā猫。士心完工回家的路上看到一群孩子正在玩nòng一只小猫。淘气的孩子们拎着猫的尾巴抡圈儿,然后往墙上甩过去。小猫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脸上都是血,但孩子们似乎玩兴很浓,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个接一个地往墙上甩。士心上前阻止,孩子们一点情面也不给,一个鼻孔里还拖着粉条的孩子tǐng着肚子提出了建议,如果士心愿意给他们二十块钱,他们就把小猫放掉,看上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士心口袋里只有十五块,他咬咬牙就一古脑儿全部给了那些孩子。那几个孩子相互看了看,迅速地接了钱把小猫jiāo给了张士心。士心用自己一个礼拜的生活支出换回了那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小猫。小猫一被他抱在怀里就缩成一团,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胳肢窝里,再也不肯出来。士心心疼极了,也许因为自己在死亡线上挣扎太久了,他很珍惜生命,也尊重每一条生命。所以他把这只流làng猫带回了家,取了个名字叫十五块。
金huā成天抱着十五块欢喜地咯咯笑,全然不知道生活的苦。小母猫十五块非常喜欢粘人,一到晚上就跳上chuáng和士心挤在一起呼呼大睡,发出惬意的呼噜声;桑德伟趴在桌上写稿子的时候十五块动不动就跳上桌子,在桑德伟的面前跑来跑去,扰得他写不成稿子,挥动双拳砸着桌子大声地喊:“我比窦娥还冤哪!天上掉下俩妹妹,叫我如何吃得消啊?”金huā听见了就咯咯地笑着拍手,气得桑德伟瞪着眼睛看上去连立刻死去的心思都有。
这天天气格外冷,士心早晨出mén的时候天气就yīn沉着,他没敢骑车,坐着公jiāo车去扫电梯。两个小时以后他扫完了整栋楼的电梯,出来的时候肚子有点饿,就在外面的一个小摊儿上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接下来他就要依靠这些东西的能量来完成这一天的全部工作。晚上他一定回家吃饭,因为他现在定时给金huā一些钱作为家用,这些钱已经包括了他的伙食费用,就算再怎么饥饿,他也不会在外面吃饭,他要节约每一分钱。
中午,当他还在车流中间散发传单的时候,一场大雪就飘了下来,很快就把路面盖得严严实实,车辆行驶得很小心也很缓慢,路上开始拥堵起来。不多时jǐng察就来疏导jiāo通了,他的工作没办法进行了,只好往家里赶。
坐在车上的时候,听见身边两个中学生在谈论过生rì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生rì大概就在这两天,一直忙忙碌碌的,他连具体的rì期也没有留意过。他掏出那只没有表带的电子表看看,果然,今天正是他二十三岁的生rì。
回到家里的时候中午刚刚过,桑德伟还在睡觉,金huā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屋里生着小煤炉,很温暖。他在炉子上烤了烤手,往炉子里添了一块蜂窝煤,转身去菜市场里买了一点ròu和菜,他要给自己过一个很正式的生rì,因为这也许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生rì了。
金huā一进mén就惊呼起来:“呀!买这么多东西?你们俩可真不会过rì子!是不是发工钱啦?快快jiāo给我管着,要不然这个家早晚叫你俩败光了!”
桑德伟一听,立刻栽倒在chuáng上,假装晕倒半天都没有起来说话。
士心正在炒菜,转头看看,金huā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桑德伟的羽绒服,有点儿不伦不类,就笑笑,问金huā干什么去了,金huā一边凑过来在炉子上烤手,一边说:“这么长时间了,我总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连牙膏máo巾都是你们的。我也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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