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刘宝瑞相声专区之【官场斗系列之奉旨送银】 (第2/3页)
么您这帽子……又混没啦!”
都加“又”字儿啦。
“什么……什么叫又没了呀?”
“唉,哎呀,这月咱爷们儿,官运不旺啊,连这回,没了三回啦!”
“别……别说啦!多难为情啊。”
“您现在上哪儿啊?”
“回家。”
“回府哇?”
“别府不府啦!中堂没了,回什么府哇?‘酱豆腐’!回家!”
“那,给您顺轿。”
“顺什么轿哇?咱们爷们儿是参人的主儿,现在官儿没啦,还坐原来那品级的轿子?找着让人家参咱们?!”
“噢,那您骑马?”
“骑马多麻烦哪。”
“那您怎么着呢?”
“骑‘路’得啦!”
“骑‘鹿’?那哪儿给您逮去呀?!”
“什么‘鹿’啊?骑‘甬路’!(迈步状)这样儿!”
“噢,走着呀!”
那么大的中堂,走着!一出东华门,加上劲儿啦,怎么着?跑上啦!满街跑中堂,这可真热闹。张成、刘安在后头追,嘿!爷仨赛上跑啦!
一直跑回礼士胡同中堂府。刘墉到了家,往上房一坐,让张成、刘安赶紧打“碘”。
您说什么?噢,问什么叫“碘”哪?
就是生铁铸的那么一块铁板,跟云彩那形状似的,上边儿有花纹,当间有“脐儿”,这叫“碘”。
打碘干嘛呀?中堂府的制度,这一打碘,“当当当当当当”,所有的底下人,全来了,厨子,老妈儿,使唤丫头……,一大群往院子里一站。刘墉呢,搬个凳子,站上边儿了: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我的官儿,可没了。啊,我就问问你们大伙儿,你们在我这儿,我对你们怎么样?好不好?实话实说!”
大伙儿异口同声:
“好!中堂待我们好!中堂待我们好!”
“好啊?我要有为难的事,你们帮忙不帮忙?”
“跟中堂回:帮忙!帮忙!”
“尽力不尽力?”
“当然尽力!尽力!尽力!”
这工夫张成跑过来了:
“中堂,怎么着?咱们反哪?!”
“反?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归了包堆四十七个人,造反玩啊?咱们反得起来吗?!”
“不是您这么一说,我们不知道什么事儿呀。噢,不反哪?”
“哎,胡说!既然你们跟我这样好;我呢,待你们也不错,现在我这官儿没啦,可还有点儿家底儿,听见没有?咱们抖落抖落大伙分。可不多啦,啊。要是回山东原籍哪,这笔路费……就成问题啦,盘缠钱不够啊。”
张成在旁边儿一撇嘴,心说,嗯,这不定又出什么嘎咕主意哪。
“中堂,钱不够,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哪,你们赶紧把屋里的东西往外搬,八仙桌子、太师椅、顶箱、立柜、架几案,厨柜、书桌、穿衣镜、炕席、水缸、火炉子,全搬!都搬到大门外头去,由礼士胡同西口儿摆到东口儿,摆摊儿!摆得片儿越大越好,越乱越好。”
“您,您这是干嘛呀?”
“没人问便罢。有人问,就说,我们中堂没钱,官儿没啦,回山东缺路费,卖抄家货儿,凑盘缠——卖破烂儿!”
“中堂,咱,咱们至于那样儿吗?”
“少废话!你们这样办,就是帮了我的忙啦,知道吗?麻利点儿,搬!”
“哎,搬!搬!”
好嘛。抬的抬,搭的搭,扛的扛,搬的搬,什么都往出弄。把到整个儿胡同全摆严了。
“张成、刘安!你们俩把书房拾掇拾掇,待会儿可能有人来。”
“哎,跟爷回,这书房早晨拾掇过了,挺干净的。”
“干净?干净更得拾掇了。”
“干净还怎么拾掇哇?”
“啊,往赃里拾掇!”
“啊?您不是说,待会儿有人来吗?”
“是呀,没人来,还不这么拾掇呢!”
“哎?这可就奇怪啦。”
“奇怪什么呀?啊,怎么赃怎么拾掇。听着,来!把这张硬石头心儿的桌子,搭出去;嗯,把厨房那个破油桌挪过来,搁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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