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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辣椒水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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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辣椒水加冰 (第2/3页)

采花大盗!”喻梓岚笑着接过梅花,用梢头指着陈明洛的鼻子说道。

    “我日――”陈明洛顿时哭笑不得,这话是你一小丫头片子说的吗。

    两个人正在这边儿笑谈,就见那边儿来了一群人,当先的一位挺胸叠肚,两手背负在身后,梳了一个大背头,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领导的做派,旁边儿跟了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随从的样子,众人簇拥着当中那位大背头,满是笑容地走了过来。

    那位大背头不时地还停下脚步,笑吟吟地说上两句什么,周围的游客被他们这么一堵,倒是不得不从旁边儿绕道而行了。

    正好这个时候,天空中又飘开了雪花儿,旁边儿立刻就有人撑起了雨伞,帮那位大背头挡着,一派下人的表现。

    “这是――至少也是省里领导下来视察了吧?”喻梓岚见到这幅情景。也感到有些咋舌,好大的气派啊。

    陈明洛看了,却微笑不语,其实这样的情景随处可见的,每当一个领导“视察”遇雨,总是会有陪同人员连忙撑伞,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领导则安之若素,踱着方步,负手而行。

    对于这样的事情,陈明洛一向非常鄙夷,且不管那官员官阶是低是高,既然有手,何以自己不会打伞?即便是打伞者或系拍马讨好,也应婉言谢绝。

    为自己舒适而让旁人受罪,以小见大,人品可知。

    何以这些官员竟习以为常?还是因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身为领导,就是他人的主宰,可以任意驱使。

    像人家欧美各国总统、总理,自己打伞或替人打伞不过是常事一桩而已,由彼及此,令人叹息啊。

    陈明洛忽然笑道,“我想起一打油诗来。”

    “什么?”喻梓岚好奇地问道。

    “红帽哼兮黑帽呵,风流太守看梅花。梅花低开言道:小底梅花接老爷。”陈明洛笑着吟诵道,“很衬这幅景色吧?”

    喻梓岚听了,顿时抿嘴吃吃笑道,“你这人,可真够损的。”“不过官员就是这个样子了。否则怎么能够显示出跟老百姓的不同来?”陈明洛说道。

    那帮子人很快就走过去了,经过两个人身边儿的时候,陈明洛听得有人喊大背头李书记,看来果然是位官员,只是不知道这个书记是什么层级的,毕竟村里面也有支部书记啊。

    陈明洛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些人离开,笑着对喻梓岚说道,“你也别笑话人家,其实你老爹喻副书记出门的话,情况也差不多。”

    喻梓岚闻言就说道,“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道理,他们不是公仆吗?哪里有公仆上路,把主人堵到一边儿的道理?”

    陈明洛回答道,“我记得蒲松龄在《聊斋志异――夜叉国》中对官的解释是,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此名为官。如今的有些官员们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当官就是这样。要知道,那是在夜叉国。你看这路上。大凡颐指气使,哼哼哈哈,目无余子,一脸不耐的,肯定就是官员;凡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满脸堆笑,轻声细语者肯定是平民。国内历来把官员叫牧民者,官员到某地上任也就是所谓牧守一方。牧,字形如一手持鞭驱赶牛群,百姓就是牲口,供官员驱使。孔子也说过,民可使由之,叫你干啥就干啥,谁若较劲儿,谁若辩理,牧民者的鞭子可就抽下来了。”

    喻梓岚听着陈明洛在这边儿说话,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新鲜,不过她想了想就笑着说到,“当官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想要做这个项目,就得找你这个衙内帮忙嘛。”

    陈明洛撇了撇嘴道,“你才衙内呢,你老爹是副书记,要是肯帮你办这事儿的话,还不如毛毛雨一般?”

    “就是因为容易赚钱,所以才不好显得太过关注嘛。”喻梓岚回答道。

    “嘿。你们怎么随便攀折梅花?!”两个人正说话呢,那边儿有管理员就喊了起来。

    陈明洛和喻梓岚两个人都有些心虚,回头一看的时候,却现人家不是冲着自己这边儿喊,而是刚刚过去的那群人折了好几支梅花,拿在手中晃来晃去。

    “折几支梅花算什么,我们李书记喜欢,那是你们的荣幸,不就是赔点儿钱嘛――”跟随在后面的一个人立刻拦住了管理员,从皮包里面点出了六张老人头,甩了过去。

    看得出来,钱能通神,那管理员贼眉鼠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非常迅地将钞票收了进去,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然后才吵吵嚷嚷地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你们这是破坏公物呢!”

    喻梓岚有些古怪地看着那管理员,对陈明洛说道,“我敢打赌,那钱肯定被他私吞了。”

    陈明洛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公园里面经常识这样子。反正人家罚款是理直气壮,而且不给你票,这些钱最后自然是都落到了个人的腰包里面,否则大过年的,人家凭什么这么辛辛苦苦地守在这里挨冻?

    虽然说今天是艳阳高照,但是相对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大雪地里面,走着累,站着冻,迎面不时地还有冷风吹过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环境,也就是游兴大的寻芳客们比较兴致勃勃而已,一般人更愿意留在家里面吃火锅喝酒痛快。

    转眼之间那管理员就到了他们面前了,陈明洛手在衣服口袋里面摸了一下,正准备抽出一张老人头来,却不防被喻梓岚按住了手。

    “你们怎么能攀折梅花?!”管理员瞪着眼睛,看着喻梓岚手中拿着的一枝梅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吗?!罚款一百块!”

    喻梓岚按着陈明洛的手,一脸无辜地对那管理员说道,“我没有折梅花啊?!凭什么罚我的款?”

    “你没有折梅花,那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管理员不依不饶地指着她手中的梅花问道。

    喻梓岚立刻指着大背头他们离开的方向,面对管理员回答道,“这是前面那几个人送给我的呀?我怎么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又不关我的事情。”

    “送你的?”管理员看了一眼走过去的大背头他们,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此时大背头他们离开也就是几十米远而已,如果扯着嗓子喊一声,肯定能够搞清楚喻梓岚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他摸一摸揣着口袋里面的六张老人头,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了。

    如果这个时候喊一声。那么别人立刻就知道自己在这边儿罚没了六百块钱,那自己岂不是没有赚头了?他这么想着,又看了看眼前两个也不过是一副学生的模样,估计也罚不出什么油水来,于是便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啊!再抓住你们双倍罚款!”

    等那管理员离开之后,陈明洛就笑着对喻梓岚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时机拿捏得很准,对人心理把握也很到位,像你这样的不去做生意肯定是你家一大损失。”

    他说这话倒是没有多少夸张,短时间之内就能够编出这么简单有效的谎话来,去做生意肯定是无往不利,喻氏家族以商业立家,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是要好好培养的。

    喻梓岚听了陈明洛的话,却是哼了一声道,“喻家么,他们可是重男轻女的很呢。”

    这也就是很多大家族的毛病了,尤其是在江南这一带的很多世家中,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喻氏家族作为传了五代的大家族,这方面尤为严重。尽管喻远帆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当作掌心宝,但是放到整个家族里面就不值钱了。

    就像是来到明阳开房地产的喻昌健一样,尽管他在能力上也不错,算得上是喻氏家族第五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在陈明洛看起来,他也就是一般成就而已,要比起思维之活跃和前而言,实在是比不了喻梓岚的。

    两个人放到一起,高下立判。

    毕竟喻昌健所考虑的不过是依kao官方势力谋取在市政工程中的利润,玩的是银行和政府,打压的是普通老百姓。赚的是别人的血泪钱,但是喻梓岚如今已经放眼到国际国内环境中了,仅仅从她对元明粉的把握上,从对大野盐湖的选择上,从花高价购买了医用芒硝制造技术上,以及从她对陈明洛的拉拢上,就足以看出喻梓岚是一个办事很有谱儿的女孩子,这在如今的大多数年轻人当中,都是难得一见的。

    在如今这个时代中,想要赚钱不难,你多付出一些辛苦,总是会有收获的。

    当然,如果你想要赚大钱,轻轻松松地就赚到别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大钱,那就比较考验人品了,比如说或者你生的好,是官二代,是富二代,先天就有这方面的优势,那自然是不用太愁的。

    可是如果你之前什么基础都没有,完全要依kao自己的能力来打拼赚钱,而且要赚大钱的话,那就只能是依kao你有一颗远远过别人的脑袋了。

    在这颗脑袋里面,情商和智商同等重要,除此之外,还要有人的直觉和毅力。

    陈明洛自认自己在这方面是有一定优势的,但是这个优势其实更多地是建立在自己重生者的先知先觉上,并不是说自己在这方面真得就比别人强多少。

    至少他对于喻梓岚是比较欣赏的,只是不知道小丫头能够坚持多久,是不是能够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最终成为那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而不是一时的兴趣使然,过一把瘾就收手不干了?

    总而言之,陈明洛对于自己同喻梓岚之间的合作,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或者,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见证一段儿财富神话的诞生,同时也希望见证一个百富榜女富豪的诞生。

    毕竟。搞元明粉这东西确实大有钱景,如果真能把医用元明粉搞定的话,一年之内赚几个亿也不过是谈笑之间的小事而已,这东西,除了技术投入之外,人工方面的花销真的是很少很少的,无非就是挖矿提炼而已。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那边儿有人吵吵闹闹的乱成了一团儿。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吧?”喻梓岚喜欢凑热闹,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大雪天跑到凌河的栈桥上面,失足落水,差一点儿给淹死。

    走过去之后才现,那边儿的一棵老梅树上面,用红腰带挂着一个中年男子,看那人脸色青,身体僵硬,身上都覆盖了一层雪花,也不见被体温所融化,显然是已经气绝多时了。

    “大过年的――居然就这么寻了短见――”旁边儿似乎有人认出了死者,一脸慨叹地说道。

    “这人是什么来路?”陈明洛不禁向旁边儿的人问道。

    “本地人呗,就在梅园西面住的,以前在外地工作,后来厂子破产了,一直没有着落,听说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昨晚上都没有回家,没想到在这里上吊了――”有知情的人叹息着回答道。

    “唉――这事儿――”陈明洛闻言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警察就过来了。清理现场维持秩序登记造册,并通知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家属过来之后又是一通儿折腾,哭天抹地地让人听了心里面不是一个滋味儿。

    陈明洛和喻梓岚看了之后也觉得心里面酸溜溜的,生离死别这种东西,说的时候总是比较轻松,当你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现,想要放弃一段儿曾经存在的感情,居然会那么难以割舍。

    “下岗工人啊――”陈明洛叹息着对喻梓岚说道,“如果不是没有了活路,谁愿意大过年的吊死在这里?”

    喻梓岚也有些惋惜地说道,“这人也真傻,工作没有了,可以自己想办法,出去打工也好,自己摆地摊儿也罢,最多出点儿苦力,总是能够养家糊口的,何必非要走这一条绝路?”

    实际上她的这一番想法并不算什么,也并非是说身为官宦子弟,就对民间疾苦漠视不见,而是舆论宣传上一直在讲下岗再就业。给大家描绘了一番有志者事竟成的美好蓝图。

    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刘欢曾经唱过一歌《从头再来》,虽然歌儿不错,可是创业的艰辛又岂是每个人都能够冲过来的?放到现实当中,想要重头再来真是不容易的。

    陈明洛想到这里,就有些感慨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从四十年前就被教育为了祖国献出一切,而从二十年前起他就进了那家工厂,以厂为家,爱岗敬业,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厂子进行的。可是,现在厂子突然没有了,他学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一下子都没有用武之地了,你让他情何以堪?更何况,还有一家子老小等着他养活。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说,政策本身有问题了?”喻梓岚反问道。

    陈明洛摇头道,“政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目前的很过企业,确实到了应该推倒重来的地步,不改不行了。不过政策的主基调并不仅仅是下岗,而是下岗再就业,现在很多地方政府不负责任,下岗自然是非常迅猛,但是再就业工作就一直没有做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产生激烈的矛盾冲突的。”

    喻梓岚听了点点头,觉得陈明洛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也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九十年代以来,特别是最近两年,千百万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的职工失业和下岗,成为继几千万农村劳动力进城之后的又一大问题,而这个问题直接涉及到包括下岗工人本身及家属在内的几乎占据了城市人口五分之一的城市居民的切身利益。

    事实上高层已经注意到,能否安置好这两三千万下岗职工的未来生活,才是关系到经济转型是否成功,体制改革能否继续进行,社会能够保持安定团结的重要问题。

    中央和地方上,也采取了一些手段来试图解决这些问题。

    比如说在九三年的时候,国务院就出台了如何安置企业富余职工的规定,九四年的时候劳动部在全国三十多个城市开展再就业工程试点,并在九五年也就是去年推广到全国。

    总体而言,政府方面还是看到了失业和下岗工人产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希望通过一系列措施和相继出台的政策,来解决这个问题。

    “中国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普遍比较好面子,这个缺点让我们的人格展受到了很大的阻碍。”陈明洛对喻梓岚说道,“就在下岗这个问题上。政府方面的态度也是模糊不清的,既看到了这个问题可能产生的严重危害,却又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

    “什么意思?”喻梓岚问道,她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倒是也很感兴趣。

    本身喻梓岚是出身于世家子弟,家里面从她小的时候已经开始恢复往日的辉煌,等到她长起来的时候,喻氏家族已经是当地的庞然大物了,再加上喻远帆本身又是喻氏家族重点扶持的政坛人物,也从来没有过苦日子的经历,因此喻梓岚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社会底层的现实存在,并不了解这些小人物的悲哀。

    听到陈明洛跟她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喻梓岚就像是被人推开了面前一扇从未注意到的窗户一般,眼前骤然一亮,却又现这些亮光未必就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实际上,尽管政府方面不愿意承认,下岗同失业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在绝大多数下岗人员中,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回到原单位工作的机会,而且是永久的。”陈明洛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问题,“从对这一事实的遮掩态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某些部门文过饰非好大喜功的态度,既然没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情,你自然不能期望他们可以顺利解决这些难题,这是必然的。”

    其实这个原因也是很简单的,目前来看,下岗工人不仅在规模上过了以往类似的任何群体,在新的就业市场中也处于绝对劣势地位。

    “目前绝大多数下岗职工,年龄都偏大。家庭负担沉重,文化程度偏低,技术单一或者是某一熟练工种,生活水平处于当地最低层次。”陈明洛说道,“最主要的,是大家心态上的问题。当初工人被成为国家的主人翁,现在主人翁们现自己突然一无所有了,因此而产生的焦虑和不满、抵触等情绪,以及这些情绪在群体中的蔓延,已经造成了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这几年来,因为生活困难而举家自杀的情况不在少数,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不解决这些问题,社会的展只能越来越不平衡。”

    “那你的意思还是说政策错了嘛――”喻梓岚说道。

    陈明洛否认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我只是说政府在这方面做得不够,对于再就业的指导方面做得不到位。”

    事实上,就在现在,尽管下岗现象非常严重,但是各大城市中依然存在很大的用工缺口。

    目前很多大城市当中,存在一个非常矛盾的现象,一个是大批工人下岗找不到就业机会,另一个就是大批的农民工涌入城市务工经商。

    以京城一地为例,就有十万职工下岗。叫喊着无事可做,无钱可拿,同时却有过一百万就业机会被毫无经验和优势的农民工所占据着。

    去年京城五星酒厂有四百多职工下岗,同时厂内还有六百多农民工在干这搬箱子、卸货等比较辛苦的简单劳动,厂里面提出只要顶岗,就可以不下岗,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

    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企业搞不好不是职工造成的,可是要到个人需要付出劳动的时候,却又拈轻怕重,醉心于铁饭碗,不愿意付出。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在陈明洛看来,关键还是引导环节上出了问题。

    “那你说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喻梓岚问道。

    “按照我的想法,还是原地消化比较现实一些。”陈明洛回答道,“简单地说就是国退民进四个字而已,国企搞不好的事情,那就要交给私企来搞。你比如说这个元明粉的企业,按道理说是很有展前景的,可是为什么厂子就垮了?你没有想过其中的深层次原因?”

    “什么原因?”喻梓岚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其中的原因。

    尽管她分析过元明粉的市场前景,也调查过目前的企业现状,但是她依然是没有心思去了解一家生产元明粉的企业为什么会破产倒闭的,毕竟原来的定康县元明粉厂规模太小,不过就是五、六百人的规模,并不能引起喻梓岚大小姐的关注。

    “这个你可以关注一下的,否则将来我们怎么搞企业?有的时候,不是说你有资金有项目有技术就等于成功的,你要学会总结别人的经验教训。”陈明洛说道。

    定康县的元明粉厂子,实际上就败在体制上,企业赚钱,但是职工分不到钱,干多干少自然一个样儿,也没有什么积极性,再加上企业领导有了私心,将一部分产品低价销售换取自己的私利回扣,最终导致了企业的破产。

    事实上在国内的很多企业当中都存在这个问题,既然企业不是我自己家的,那么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对于领导而言,只要政治上不犯错误,大不了等企业垮了换个地方当官就是,而对于职工而言,大多是抱着大家都是这样儿,国家还能不管咱们?这样的思想,自然造成了目前的窘况。

    喻梓岚想了想后说道,“那我们全盘接受定康县元明粉厂的企业和职工,改换经营机制,是不是比较方便迅一些?”

    她的意思,还是图省事儿。毕竟有现成的底子可以利用,工人也都熟练,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和人力资源培训的成本。

    “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要以私企的身份,涉足原先国企搞不好的行业。”陈明洛对喻梓岚说道,“所以我们在产权上必须明确,我们是独立的私企,跟政府方面没有任何的关系,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够放手去做其他的一些事情。”

    “不要跟政府扯上任何的关系,让我们自己来搞!”陈明洛非常坚定地说道“你自己也算是体制中的受益者。怎么跟政府有这么大的意见?”喻梓岚有些怀疑地问道。

    如今的陈通达也算是明阳市的一号儿人物,放到各县区里面都是领导们需要巴结的人物,更不要说在萧名学上升的过程中,陈通达一家所起到的无可替代的作用。

    喻梓岚听到陈明洛提醒不要跟政府扯上任何关系的建议之后,就觉得非常不解,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一个衙内级人物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呢?

    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能够借用政府力量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可是现在陈明洛所表现出来的倾向,却是恰恰相反。

    “谈不上意见,不过是有些不同的想法而已。”陈明洛回答道,“我们生活在这个国家,谁都希望情况会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糕,即便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商量做生意的事情,也都是在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加富饶美好。”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多怨言呢?”喻梓岚质疑道。

    “你可以当我是一愤青。”陈明洛回答道。

    “愤青?”喻梓岚显然还不能够明白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了。

    陈明洛之所以如此考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是知道后来的事情的,无论是国退民进也好,或者是后来的国进民退也好,都不过是政府一句话就干开了。在这个过程当中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国退民进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当时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完成任务,彰显政绩,就很不负责任地将一些国企给拆散了卖给私人,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存在很多国有资产被贱卖的案例。

    至于说后来的国进民退,实际上也是一场资本间跑马圈地的战斗,很多产权不是特别明晰的私企受制于地方政府或者央企,最后被低价购并,比如说煤矿国有化,或者是一些地方老字号私企如保宁醋等等,都存在被低价收购的经历。

    像是温州投资的煤矿之类,也就是在一句话之下就不得不黯然收场,虽然说他们的存在缺失造成了煤矿价格虚高,但是越了市场规则的打击手段,显然令人齿冷。

    而无独有偶,十年间,保宁醋也经历了从国有到私有再到国有的循环过程。

    零一年初,地方政府将保宁醋送给泸州老窖集团,但并不看好该厂的泸州老窖于次年以五百多万的价格转让给时任泸州老窖销售总监的陈福生,陈获得97股权后,单枪匹马来到保宁醋。

    短短十年,陈将保宁醋的销售额从三百万增加到二点一个亿,年利润达到三千多万,税产品供不应求。销售商已习惯先款后货。

    当时绝无银行贷款的保宁醋净资过三亿,无形资产高达十三亿,已建成亚洲最大万吨酵车间和西南最大食品包装中心。

    但世事难料,正当保宁醋准备再上层楼时,政府却主导中粮进入收购。

    地方政府对世界五百强的中粮集团的进入充满期待,望其能提升地方产业经济。

    从内心来讲,持有人肯定不愿意卖,毕竟保宁醋势头正好,又是赚钱,又没有外帐,但地方政府主导了这此收购,谁也没有奈何。

    与此同时,为了打压保宁醋,当地还有一些疑似打压保宁醋的行为,使得他们不得不接受城下之盟。

    陈明洛有鉴于此,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如果没有这些先见之明也就罢了,既然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就需要未雨绸缪,斩断一切敢于向自己的地盘儿伸黑手的可能性。

    “现在不是提倡搞活市场,国退民进嘛――”喻梓岚对于这些事儿也多少有些了解,否则不可能想要进入这些原属于国有企业的地盘儿赚钱。

    “市场化是个好东西。但是分配不均了就会出问题。”陈明洛回答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干的规模不大也就算了,没有人惦记上你,可是如果干得不错,赚钱不少,却又达不到顶尖儿的那种层次,可以甩开膀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那么就容易有风险了,随时都会有大鳄盯上你盘子里面的蛋糕。”

    凡事不要图便宜而给自己带来后患,这是陈明洛所要坚持的原则。

    两个人大体上商量了一下,就有了共识,这门儿生意实际上花销并不是很多,大概有五六百万的投入就可以开工建设了,先通过粗产品加工获得先期回报,然后在通过产业升级来进军医用元明粉市场。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儿要一件一件地去办,水到自然渠成。

    分开的时候,喻梓岚就想到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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