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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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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3) (第2/3页)

逃亡。

    敌人的信号炮仍然响个不停,有节奏地每分钟一组,长短的变化表示他们正在传达命令。拉斯塔能看到总共个连队的正面,以及同样数量的后备部队。

    “停止所有长程魔法。程魔法准备。”

    自由军的突击开始了,“前进!”和“突击!”的喊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片混乱的音场。突击的总兵力约一千人,他们正以每分钟三百米的速度小跑冲向这里。地面上预设的魔力感应结界逐一被踏发,但自由军的速度并无一丝减缓。那是一架有力且准确的战争机器,他们就像在对帝国的谋略家们说:时代已经不一样了。

    已经不是三五个魔法师就能扭转战争的时代了――不,就算八百个魔法师也扭转不了战争,拉斯塔有点落寞地想。相比之下,皇家安全部特工的身份倒更有点古代骑士们孤胆英雄的风格――

    然后几道绿色的光芒在他面前被触发了。三五堵火墙烧了起来,但自由军的魔法军官们熟练地使用投掷药水压制了它们。

    爵毫不犹豫地发布了命令:“二百米线触发!射击!”

    在没有手表多数下级军官也用不起怀表的时代,这些起指示作用的魔法结界和号炮是必要的。程魔法的选择比长程魔法要多得多,一些最著名的魔法,例如很难烧掉纺织物的火球魔法或者可以制造持续性阻碍的毒云魔法射程都不会超过两百米。八百名法师的程压制能力同样眩目无比:如果谁用侦测魔法看现在这一幕,他们的眼睛也将毫无疑问地被灼瞎。炮兵换上了霰弹,也在努力地射击,敌军士兵像麦一样被一片一片地割倒。

    而自由军的回答是,他们开始使用加速药水和防御魔法。每个连队都有三到四名真正的法师和牧师,他们开始有计划地为自己的士兵们提供一些防御,并在程魔法的射击间歇组织再一次的突击。程魔法无需使用超魔技巧,射击频率要高得多,但三十秒也只够发射四到五发,自由军的损失率已经明显下降了。最可怖的是,这个连队没有人后退,也没有人停步。

    他们只是端着插了刺刀的火枪和长矛,一往无前地冲锋而已。二百米对他们来说只是四十秒时间。唯一的一道临时壕沟起不到什么阻碍作用。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损失率成……瞄准!接敌!”

    当战斗规模不超过百人时,比较的是技巧和能力。当战斗规模超过千人时,比较的是双方的耐力和交换比。

    炮手只有短刀,而作为贵族的法师和牧师们更喜欢剑而不是刺刀。在魔法的帮助下,他们仍然占据优势,但交换比已经降低到了二比一。两军的阵线乱成一团,魔法炮阵地完全被放弃了,火药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几处突破点上,正教牧师用精神控制和恐惧术造成了敌人小规模的动摇,带动了更大规模的溃退。

    “炮手后撤!用精神魔法破坏对手的队形!”

    拉斯塔微微躬身,腰间的双手剑“荣誉”铿地一声出鞘,笼罩上一层黄光。敌人还剩四百人,这意味着就连他也不得不出手与这些不会魔法的长矛手搏斗。他深吸一口气,冲进了敌军正在溃退的正央。尽情的砍杀,似乎让他肩头沉重的责任散去了一些。

    “我命令你们,‘退后’!”

    “荣誉”上带的特效并不强大。只是一瞬间的迟钝,也足以让长兵器的优势化作乌有。锋利的大剑斩断**,发出悦耳的断裂声,和刺刀刺出后沉闷的一戳一转一拔截然不同。风里带来管风琴的声音,和新鲜的血腥味。弗拉索尔?拉斯塔沉浸在带头冲锋的感觉,和身后的预备队一起将冲进来的敌人全数消灭。最终,他站定下来,四周已无一个敌人,只余几名被定身魔法和恐惧术控制的年轻士兵,他们的眼蕴含着真正的恐惧。

    “霰弹炮发射。第一批按计划撤退,剩余各部队报告损失。”

    他傲立在已经变成废铁的魔法炮阵地前,下达了命令。身上的甲胄和军服已经被干涸的血液染成了赤黑色。

    “死亡十五人,受伤一百八十人,魔炮全毁约一百门,还损失了一半的弹药。”

    听到部下的报告,拉斯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波突击,他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魔炮。敌人似乎被第一波全灭的结果震慑了,正在调集更多的部队。但自由军还是会进攻的。他们的意志很坚定,目标也很明确。号炮停了一阵,那只是因为对方要组织第二次攻击。自由军不会给他选择余地的。

    “把伤员们留下,战斗到最后一刻。你们有权投降。”每一个字的命令,说出来都是那么困难,“无论如何,我们会回来的。就是明天,我们会和帝国最强大的力量一起回来。为你们复仇。皇帝……万岁。”

    拉斯塔不自觉地仰起头来,躲开了部下们的目光。他的眼眶有点潮湿。

    “皇帝万岁!”

    是伤员们和炮手们的吼叫。爵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跨上撤退的战马。自由军的第二次突击就要开始了。

    他在这次失败失去的,都会在明天夺回来。

    一年八月四日(mday+125)午后

    梅斯河畔布莱尼姆?伦尼军前线

    传说,一位东方贤者的母亲为了躲避仇敌的追踪曾经迁徙过三次。为了激励部队士气和躲避敌军锋芒,伦尼军的指挥部在八月四日上午也迁徙了三次。邦妮以布鲁托?卢瑟将军的身份一上午跑了二十八处阵地,甚至亲手击毙了十多个敌军和逃兵才稳住阵线。现在,他的指挥部设立在非常靠近前线的一处农场里,以保证任何前线的消息都可以在五分钟内到达这里。

    “刚才接到耶拿的紧急通讯。敌方魔法部队突袭耶拿,幸被我军三轮决死突击击退。战死一千一百人,受伤百八十人,毙敌三百三十人,没有俘虏。死伤比二比一,出乎意料地惨烈呢。”

    和其他所有高级指挥官一样,卢瑟少将在指挥部里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从他的参谋部汇总上来的情报会直接送到他手,可以让他在安静的地方专心思考。面对新的情况,部下提交的方案却并不复杂:只有“坚守”一个词而已。以现在西方总军的状况,绝不可能回去援救耶拿总部。

    “当然,这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安妮?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坐在他对面的女性尉军官一脸慌张地从厚厚的后勤资料抬起头来,无辜地眨着眼望着自己的妹妹。

    “你说什么?耶拿?”

    “别装糊涂了。你听说耶拿受到袭击,却一点儿也不惊讶?在耶拿开战的时间,你找了个后勤上的借口从前线退下来了……你设了自己的侦察手段吧。”

    安妮举起双手投降了:“好吧好吧,我知道耶拿遭到了袭击,但我不知道战况如何。”

    邦妮将自己手里的速报丢了过去。“都在这里了,后勤方面的损失还没统计出来。你的脸色不太好,还能继续战斗吗?”

    “上午在左翼打了几仗,消耗有点大。休息休息就好了。”安妮腹诽着借起魔力来毫无节制的契约化身恶魔,“敌人也真是不计损失,在左翼完全是毫无节制地进攻啊。从昨晚到现在,投入该有上万人了吧?”

    邦妮摇了摇头,回答道:“根据情报部的统计,敌人累计投入了超过两万人的部队――当然,有些部队是重复投入的。”

    就像要为她的话作证一样,传令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推门出去,却发现来报告的竟然是个有魔法军官资格的少尉。他是在凌晨时被派到左翼增强战斗力的,却一直战斗到现在才回来。

    “敌军攻势强劲,左翼随时都会被突破!我们已经损失了几乎所有的传令兵和一半的军官,对方的骑兵渗透已经切断了大多数连队之间的联系!左翼全线都需要增援,将军!”

    几乎没有人注意他在说什么,因为所有参谋的目光都集在他的右臂上。那名军官的右臂已经不存在了,看断面像是被利刃斩断,他是用左手抓着一份沾满鲜血的报告。伤口没有流血,是因为军医用布条粗暴地捆扎了伤口,伤口的末端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要用一个伤员来传递信息,这件事情本身已经说明了左翼的情况危急到了什么程度。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卢瑟将军快步上前,低声吟唱了一段祷,止了他的血,亲手接过了报告。报告上字潦草,书写者的急躁和紧张跃然纸上。

    “骑兵切断吗……我们的对手打算在这里结束这场战役。作战部,告诉我还有多少预备队可以投入。”

    负责跟踪前线情况的参谋立刻报出了数字:“在央战线还有无损的三十个连,撤下来重整完成的大概有二十个连,长官。”

    “五十个连。大概八千生力军。”少将计算着双方的兵力对比,“再从央往左翼调八个满额的连,一定要守住。如果我们还有骑兵,调一半过去。”

    “等一下,八个连足够吗?如果对方能切断我们的通讯,兵力应该很多吧。”

    这次提出异议的是安妮。不止是她,军部里剩下不多的几个参谋也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整个上午的战斗,卢瑟将军都选择了添油战术,把宝贵的预备队和后备军官一点一点投入到了左翼这个绞肉机里面去。

    “不能再多了。安妮,如果是你指挥敌军,那么‘左翼危在旦夕’这句话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再加把劲就能突破’?”

    “没错。这些巨额投入和已经产生的效果,在几位侯爵的心形成了模式,他们无法抵抗这‘再加把劲’的诱惑。如果他们能在上午发动央突破,或许他们已经赢了。我们用惨重的损失,换取到了央战线的时间。战争之,并不是谋略更好的一方获胜,而是犯错误更少的一方获胜。”

    “这个说法也不太全面。”一个年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与其说是比赛错误,不如说更像打牌。关键的不是在盘用多少张大牌盖过了对手,而是在最后决出胜负时手里还有合适的牌可用。战争的特点和牌很相近:胜者全得,败者全输,打平则双输。”

    屋内所有人都从位上弹起身来,对他们的长官敬了军礼。洛佩斯随便挥了挥手,回了礼。

    “卢瑟,应你的要求,我的预备队已经调到央阵地后方的战壕里了。说实话,我有点惊讶,你们居然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挖出了那么大的一片战壕?”

    卢瑟少将笑了笑:“既然时间充足,多做点准备没什么不好的。倒是洛佩斯将军您怎么有闲暇到前线来了?”

    “我的情报官说敌军主力有所异动,从左翼撤退了很多部队。我算了一下帝国准备攻势所需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索性到前线来。”

    他话音刚落,大地突然震动起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压住了军官们的谈话声。除去值班军官,所有人都跑出了临时的指挥部,在附近的观察哨眺望着正被炮火覆盖的前线。安妮和邦妮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瞳孔的惊讶。在这种规模的炮击,是不可能对话的,两人透过心灵感应交换着意见。

    “这大叔估算的误差只有两分钟吧?”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真的有人可以一眼看穿战争迷雾啊。”

    “现在该怎么办?要用出我们真实的实力吗?”

    “你自己判断吧,姐姐。”

    邦妮一边应付着,一边架起了阻拦弹片的力场结界。对方知道她这个高级牧师的存在,并没有向这里投射一发炮弹;相反,几乎所有的炮弹都准确地砸在了守军的战壕和沙袋上。

    克拉德?洛佩斯皱着眉,走到卢瑟身边大声道:“敌军的侦察骑兵成功地到过这附近?”

    “左翼之前被敌人的骑兵成功渗透过,我们的骑兵落了下风。”

    “这么说来,如果运气好,医护骑士右翼连队只会有一半参与这次突击。”克拉德转向自己的首席参谋,“罗伯特,对方是不是有一个炮兵专家?”

    西方总军首席参谋罗伯特?艾尔点了点头:“卡迪许?冯?费戈塔侯爵,军务大臣的第三个儿。皇家科学学会院士,筑城和攻城的专家。”

    “他的意见压过了费戈塔传统的骑兵派吗?也许是内部争执?好消息,对方的错误记录又加了一条了。卢瑟将军,请您的炮兵在敌军开始渡河时射击。”

    如果卡迪许听到克拉德的话,一定会发出和塞菲尔姐妹相似的感慨;但他现在听不到。他正在吩咐几名手下,把那个闹着要上前线的大哥捆在司令部里。

    “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这个战斗狂指挥了。他疯狂投入的左翼只是敌人的绞肉机,突破了一层后面还有一层。”卡迪许擦着眼镜,“在炮火准备的时候,让预备队进入出发阵地,十五分钟内开始渡河。各部队指挥官现在和我对表。”

    无视于背后小屋内阿特拉斯?冯?费戈塔“你这混账把我放出来呀”“我是医护骑士右翼队长呀”的喊叫,费戈塔军的将军们纷纷掏出了怀表。卡迪许的第三军以“座钟般精准的进军”著名,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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