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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庙堂之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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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节 庙堂之争(2) (第2/3页)

得他,快步迎上,斥退了等候传见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吏,到轿子前请安落地,动作很称‘边式’,“给六爷请安!”

    “是你啊?”小太监挑起轿帘,按低轿杆,载渢低头钻出,“别给我请安,请安也没有银子拿。”

    “瞧六爷说的,奴才给六爷请安是本份,岂敢贪图爷的银子?”听差嘻嘻笑着,“六爷,请里走。”

    “三哥在家吗?”

    “在,在!我们爷刚刚到府。”

    外面天气太热,载渢不耐酷暑,大步走进府门,绕过门下的廊庑,直入二堂正厅,载滪却不在,丫鬟和使女识得他,“六爷请稍坐,我们爷正在更衣。”

    说话间,载滪从花厅的方向转了出来,穿一件香色宁绸的小褂,外面套着镶有黑水晶纽襻的马甲,没有戴帽子,露出青虚虚的头皮,看上去又清凉又爽利,“还是三哥你强,我在军机处,只是名字好听,实际上,累得半死!”

    载滪深沉的一笑,“来人,伺候六爷更衣。”

    各人随用的听差都带有衣包,伺候着载渢换过一身便装,重出二堂,载滪已经命人沏上的茶水,准备了手巾把,“三哥,今儿……”

    载滪摆摆手,稳重的一笑,“你先别急,等一会儿老四、老五来了再说。”

    载渢知道,这兄弟几个人中,虽然以五哥载湀马首是瞻,但实际上,从来都是三哥的话切中要害,这也是载湀心中所深知的。既然说等一会儿都要来,便再等一等吧?

    旗下的这些大爷,平日无事,闲居终日,言不及义的本事最大,由肃顺新得的鼻烟壶谈到古玩,又谈到今年例有的冰敬。

    时令进入到七月,各省督抚送上的冰敬早已经到府,这种各省按时脂润的冰炭二敬,名目甚多,数目不一,看各人的力量、身分、交情而定。一般而言是在一千两上下,但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载渢府中收到的冰敬,最少的也有一千三五百两,最多的是两千二百两之多,“三哥,您读得书多,心思也好,您说说,今年怎么多出这么多来呢?”

    载滪正在闷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听清楚他的话,“你说什么?”

    载渢又问了一遍,载滪一笑,“你这人,还嫌钱太多吗?”

    “不是嫌多,再多才好呢!”载渢嘿嘿一笑,“只是不明白。”

    “最多的是谁啊?”

    “陕甘总督彭玉麟。”不等他问,载渢又追了一句,“两千二百两。”

    载滪心中冷笑,陕甘上一年遭了旱灾,朝廷赈济银子合计八百万两,还有不到二百万两的余款为户部立山找托词,始终没有发出去,不用问,彭玉麟是把主意打到老六头上了。他在户部当差多年,心中自有一本账目,认真的算一算,自己府中也同样是得了彭玉麟的近三千两银子,嘿!彭雪琴的本钱下得很大啊?!“此事你不必问了,日后便知。”

    载渢不再多说,兄弟两个谈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载沚、载淟兄弟两个也到了,又等了片刻,载湀的轿子也到了府门前,各自换过衣服,安坐在幽深静远的花厅内,看红日西斜,凉风送爽,让人玉肌生凉。载滪命下人准备晚饭,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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