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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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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节 旧事 (第2/3页)



    皇帝这样问话,难免给人以故意找茬之嫌,他是皇帝,旁人不敢多说,盛宣怀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皇所言极是。船自有轮机、水手、管轮、管带行以教益之责。但臣想,彼等也不过再传子弟,总是不及洋教习手口并用,当场指点,来得更加清楚和方便。且船行海,船诸员各司其职,于生员教学,也未必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很多时候,都要学员自己揣摩,毕竟是有隔山之感。”

    皇帝展颜一笑,“也好,就按照你说的办。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来?”

    “还有一处,便是办学经费,略有不足。”

    “哦?怎么会不足呢?从咸丰十五年创办学院之日起,朕几次降旨,追加海军学院办学经费,如今仅此一地,所花费的款项,就已经不下四百万两,还要说不足使用吗?”

    “皇圣心挂念学院建设、教学之事,臣民共见,天下敬服。但自咸丰十六年之后,学院应各国教习所请,新设如铸铁、造模、拉铁、储料、操厂、帅台、石堤、洋木码头等处及大小旋铁床、钻铁机、削铁床、剪铁机等物合计三十二架;暨手工器具,铜、铁、钢料,以种种,或者由英、法等国购进,或者是由皇降旨,从云贵川等省拨入,耗费靡仍,不可胜数。”他说,“另外,生员分派学习驾驶、管轮诸学,每学到三年,船实习,到外海演练,学院都要先期拿出银子来,缴纳海军衙门,使之可以成行的。”

    “哦?”皇帝一愣,问沈葆桢,“怎么?孩子们登船实习的费用,也是要学院拿钱的?”

    “这,诚然是的,但也不过三一之数,更多的,还是由海军衙门负责的。”

    “此事……”皇帝有心免了学院这一部分的支出,转念一想,这样也没有什么坏处,所谓崽买爷田不心疼,一分钱不花,想来于孩子们的进心也没有什么好处,因此只是点点头,并不表态。

    沈葆桢心中奇怪,以他于皇所知,这种事片言可解,今天这是怎么了?始终不说话?心中一转,想到了一件事情,“皇,臣有一件事,想请皇的示下。”

    “是什么?”

    “近来,洋人教习监督嘉乐尔报请院方,请求允许四年毕业之后,从中选择学业佳良的生员,赴西洋做更进一步的进修。学习制造、管轮、驾驶之法,及推陈出新、练兵制胜之理。快则三年,迟则五年,便可收精益求精之效。”

    “这个办法嘛?”皇帝沉吟,忽然用手一指奕几个,“你们以为呢?”

    “臣弟以为,沈大人所奏极是。西洋制造之精,源于测算、格致之学,奇才迭出,日新月异。即如造船一事,近时之轮机、铁胁一变前模,船身愈加坚固,用煤愈加节省,而船速愈加增进。我大清如今只有安庆、天津两处造船厂,皆是仿效其初时旧式,皆是由师资不广、见闻不多所致。因而官厂艺徒虽能放手自制,却只能循规蹈矩,不能继长增高。即使仿询新式,孜孜效法,”

    奕说得滔滔不绝,越发流利,文祥几个人听他所言,眼睛却始终不离皇帝,看他一开始的时候还能频频点头,越到后面,脸色越发沉闷,知道他的话令皇帝大感不满!这倒不是奕说的是虚妄之词,相反的,全是大清制船之中各地频见的弊端,但正因为如此,才不宜直言——造船厂、海军学院都是皇帝一力促成的,给奕品评得一钱不值,皇的面子往哪里放?

    文祥干干的咳一声,硬生生打断了奕的话,皇帝眉梢一扬,“文祥?你不必效此保全之声,老六的话固然片面,但朕又岂会为此而稍加斥责?”

    文祥脸一红,赶忙说道,“皇圣明。臣听王爷之言,固然有理,但臣想,造船之术,固然传自西洋各国,但以我大清人才之众,又何愁未有别出新奇之辈?如今天津造船厂有华蘅芳等,新制可航行水下之船,便是各国技工,也无不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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