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旅顺口(2) (第2/3页)
大出息的。但正因为如此,朕才一定要让他好好领受一番生活磨砺,日后才好为国出力呢”
佳贵妃哭成一团,分辨不清丈夫话中之意,但也不敢抗旨,呜咽哭泣了半晌,这才躬身退去了。
选派出国留学生员之事就此落定,最后选定了载滢、詹天佑、蔡绍基、唐绍仪、祈祖彝、朱宝奎、梁敦彦等四十三名生员,乘坐美国商船,漂洋过海,到达美国。
这件事过去之后,皇帝有时候想起远在异国的儿子,心中又是思念,又觉得骄傲,又觉得清流之辈,实在是讨厌一群食古不化的蠢货再等上几天,若是朝臣之中这种南北对峙的局面兀自不能得到缓解的话,自己就要认真而彻底的解决一番了
九月十四日,皇帝乘定远号铁甲舰从旅顺口出发南下,巡视山东威海。临行之前,皇帝特别降旨,宣召各国驻华公使、代办、参赞等到行辕陛见——这是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命总署衙门通传过的,其中有英国驻华公使华尔琛、俄国公使拉德仁、美国公使田贝、法国公使恺自尔、荷兰公使莱因、法国公使威利用凡,合计六国。
皇帝本来想在北京召见,但为行礼约束等因,礼部吵得一塌糊涂,都以为虽然咸丰七年之后,皇帝和英法两国签署的《北京条约》中有今后外国公使因故觐见中国皇帝,一概行以平等之礼,但世易时移,如今的中国,再不是道光中叶那般的任人欺凌之邦,正好相反,到咸丰十九年,大清之国势强盛,已经远超列夷,故而这等行礼如仪的论点,重又现于朝野。
外国人自然不同意,双方争论不休,最后皇帝只能拍板,既然在北京见面有诸多障碍,不如改为在旅顺口外的行辕之中吧,那里地处偏远,而且又是行在,不必讲求过多礼法,这一次,双方都接受了。
见面之时,各国公使行五鞠躬礼,礼毕起身,皇帝高坐位上,微笑着点点头,“朕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和英国来华使者文翰爵士见面的时候,是在圆明园中。一晃已经十余年时间了。”他笑着望向英国公使华尔琛,“贵使,文翰勋爵如今可还好吗?”
“多谢中国大皇帝陛下的垂问,勋爵先生如今已经退休在家。鄙人履任中华之前,曾经到勋爵阁下府上拜望。勋爵先生对我说,他很怀念和中国大皇帝陛下的一场会晤,并以英国女皇陛下的子民中唯一一个可以得到中国皇帝陛下的接见者为荣幸。”
说着话,华尔琛躬身起立,端起桌上的酒杯,“今日我能够得到皇帝陛下的接见,荣幸之外,更是和所有西洋之国同僚一起,深感快乐之至。今各国与中华敦睦之时,各国国家简派大臣等来华,正欲讲求睦谊。趁今日盛会,将来和好愈敦。并预祝中国皇帝万寿无疆,国泰民安。”
皇帝摆手一笑,请众人重又归座,“朕今天招你们过来,不做应酬之余。贵我之国,相隔万里,言语不通,风情各异,但从各国与我大清通商以来,交好既久,风气日开。我大清是大国,你们所处的是小国。但不论大小各异,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总要以诚之一字,奉为办事圭臬。大国无侵占小国之事,小国无干犯大国之端,彼此永息干戈,共敦和好,方是处事之道。”
他端起酒杯,向各国公使微举一下,以为致意,“这一次朕巡行各省,察看兵事,不免另有所想。朕以为,各国兵事自应精炼,专防本国乱党,各国之间毋得兵戈相寻。有嫌隙者,固可永化其心,无嫌隙者,不可罔生枝节。彼此各成礼仪之邦,共享升平之福。尔等以为呢?”
“皇帝陛下说的极是。我等深感钦佩。”俄国公使拉德仁说道,“我国沙皇陛下在我离开圣彼得堡,到北京上任之前,也曾经对我说过,俄罗斯与中国,土地接壤绵延万里,两国交好,势在必行。而两国往来之际,一切当以和平为第一出发点,今日听皇帝陛下之言,与我国沙皇陛下所言,完全一同。诚乃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皇帝几乎笑出声来,“说的是,说的是”当下不再谈及正事,转而说一些轻松话题,他看荷兰公使莱因穿一身武将公服,佩戴宝星,不知道是因为堂上闷热,还是因为饮酒之故,额头微见汗珠,忍不住问道,“公使很热吗?还是用不惯我中华饮食?”
“此酒甚好。只不过比我国所产之酒,性烈几分。”莱因勉强笑着说道,“不过却是男子汉所饮之酒,喝起来很觉得舒服的。”
“公使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他笑眯眯的说道,“朕看你身上衣饰,双肩配以黄金,是何意啊?”
“这是我国武职大员服饰。我虽非武职,但今日典礼,故用全副披挂。”
帝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贵专使今年年岁几何?”
“五十一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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