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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收买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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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节 收买兵心 (第3/3页)

主动投身,以xiōng中所学,报效国家,救治伤患的。其中特别有一个人,居然是从国外学成归来的,这个人叫黄宽。

    黄宽是澳mén人,自幼家贫,入德国教士设立于澳mén的教会学堂去念书,到了道光二十六年,学堂的校长,美国人布朗先生因病回国,临行前把他和另外两个孩子一体带到了美国――另外的两个孩子,分别是容闳和黄胜。

    到美国之后,黄宽因为学费赞助人的问题,转而赴英国求学――入当时极有名的爱丁堡大学学习西医,七年之后,以全系第三名的成绩毕业,回国悬壶,声誉极隆,号称是好望角之东最负有盛名的外科医生。当时身在香港的英国官僚及眷属,若是偶有病患,都要到广州城来,请黄宽医治,数年之下,诊务极盛,乃成巨富。

    咸丰七年中英jiāo战,广州城虽并未受到bō及,但只是城外各处关碍、要塞为英军炮火所伤的士兵,就足以让城中各处医寮忙得不可开jiāo,其中黄宽所开的诊所,也成为其中之一。黄宽在英国学习多年,若论及这种外科手术,在咸丰年间的国人中,实在是不做第二人想。战事完毕之后,两广总督陆建瀛上表为广州城内的一些郎中、大夫请功,他也名列其中,事后朝廷论功行赏,赏了黄宽‘仁心仁术’的匾额一方,并纹银三百两,以示荣宠。这一次中俄在东北开战,黄宽又是第一个到两广总督衙mén请愿,主动到前线前方,以xiōng中所学,尽力挽救兵士垂危的xìng命。

    皇帝曾经听容闳说起过他的名字,不过从来不曾见过,这一次听说他居然也在,特意将其留下,拨冗相见,“你就是黄宽?朕听容闳说起过你的名字呢是在英国学习的医术,是不是?”

    宽在国外多年,回来后又生活在南地,北方话一句也不会说,为了诊疗方便,还特意带了一个翻译前来,两个人跪在御前,碰头答说,“草民正是黄宽。”

    “不简单啊。朕听人说,你在广州城中开业悬壶,诊务繁忙,这一次能够急朝廷所急,一心顾念子民所需,而舍弃一己之利,可见你心中着实是有君父之念的――人心有此善念,上天必佑。”

    这倒是虚妄之词了,黄宽自幼受西洋之学的教化,xiōng中丝毫没有什么君臣父子之念,此番北上,只不过出于一个医者的良心,不忍见兵士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受医疗条件不足之苦楚而已。但皇帝说话,不能不附和应承,呜哩哇啦说了几句,由翻译解说,“草民多谢皇上赏识,草民不过是略尽一点绵薄之力。”

    “嗯,就赏你四品军中医正之职吧。多多将xiōng中所有,用于正途,也好救治伤病,日后为国出力。”

    黄宽自然又是碰头不止。皇帝接着问道,“这东北之地,与你所处南国,风土多有不同,可有什么难处吗?若是有的话,只管说来。”

    黄宽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呜哩哇啦的说了起来,原来,军中并无正式意义上的外科诊疗之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带同几个从广州来的学生,根本照应不过来这么多的伤兵,故而黄宽想请皇上下旨,专mén成立军医院,聘请外国教习,传道授业,以为国家增添大量学业有专攻的医疗人才,也好为日后兵士能够得到快速而专业的手术治疗做准备。

    “唔,这是个问题。”皇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肃顺,你怎么说?”

    “奴才以为,成立正式的军医院固然应当,但于今之势,缓不济急啊。”

    “也罢了,留待日后吧。”皇帝说道,“等到回銮之后,朕再和几位大臣会商此事。总不会教你这份为国谋划的心思落到空处。”他笑一笑说道,“到时候,朝廷要是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还望你不要为一己之sī,不肯出山啊。”

    在军医院巡视一番,皇帝起身,由肃顺等人护持着,又回到作战室中,僧格林沁也已经从城中的公署赶了过来,众人重新行过君臣大礼之后,皇帝摆手,让他们站了起来,“朕这一次出京北上,一是要亲临瑷珲城,指挥作战;第二,是有一件东西,要赏给你们中的一员。”说到这里,他提高的声音,“胡大máo何在?”

    胡大máo赶忙跪倒碰头,“臣,胡大máo叩见皇上。”

    “朕在京中,几次接到赛尚阿、肃顺的奏折,内中称你不惧危险,身先士卒,在斯特列田斯克要塞一战中,你和阵亡的杨载福、汤志强等人率先登上山头,为我军后续部队展开,立下赫赫战功;后更于萨哈连乌拉霍通要塞山下一战中,组织部队,于情势大不利于我方之时奋起反击,拯救同僚于狂澜既倒;最后又率领敢死队,翻越山峦,建立殊勋。像你这样的忠勇敢为,又有所担当的将才,便是朕,心中也深为欣悦啊。”

    听皇帝把自己自从开战以来所行逐一说出,胡大máo兴奋得脸sè通红,却短于言辞,只是嘿嘿笑着,一言不发,在旁的人看来,竟是将皇上的这一番溢美之词,悉数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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