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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寒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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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节寒夜(2) (第2/3页)

,另有两进房屋,除著名的三希堂之外,还有随安室、无倦斋、梅坞、能见室和攸芋斋,其中随安室就是皇后的居所,不过很少留宿,除却咸丰七年,皇后的钟粹宫翻新整修的时候住过几天,就一直空落,有时候皇帝来了兴致,在养心殿招后、妃shì寝,才会使用。

    杨氏进到无倦斋中,事先得到消息的御前太监早已经升好了炭火,燃亮灯烛,房中一片明亮,更温暖如小阳春一般,杨氏浑身一热,鼻尖发痒,‘哈秋哈秋’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惹得众人轻笑连连,“怎么了,在那么冷的地方都不会觉得,到这里,反觉得不适宜了吗?”

    杨氏羞红了娇靥,“民fù失仪了。”

    “冬夜漫长,早点休息吧。”皇帝留下一句话,转身带着惊羽和六福,出殿而去。

    草草用过晚膳,皇帝让惊羽多多的调了一砚海的朱砂备用,拿过两份早已经呈报御前,却一直没有机会细看的折子,就着灯光,阅看了起来。一份是李鸿章会衔宝鋆所上,请旨在总署衙mén增设海防股,并兼筹海军事,奏呈御前,仰祈圣鉴事;另外一份,是新任福建将军丁日昌所上的,创建轮船水师条款一折。

    李鸿章在奏折中说,“海防股之设,……掌管海防之事,凡长江水师,沿海炮台,购置轮船,枪炮、yào弹,乃至日后创造机器、电报线路、铁路等务,皆归于该衙mén隶焉。”

    他所提出的观点,是立于皇帝日前说过的,“举各省水师船政,营制、炮台、海径、机器、饷需诸般大端,均归一重臣经画”之语做出的,他认为,“仰见硕画远谟,弥纶八表,领佩莫名。”而具体cào行细务,他说,“中国海疆辽阔,局势太涣,畛域太分,自非事权归一,无以通气脉而资整顿,但设海防衙mén于近畿,沿海各省海防之务仅以一重臣主之,无论东自奉锦,南暨台琼,首尾延袤万余里,非一人之才力jīng神所能灌注,而形格势禁,既无长驾远驭之方,亦开外重内轻之渐,其事可暂而不可久也。”

    “外重内轻”几个字很是打动帝心,身为过来人,他当然知道,满清亡国,固然有世易时移,新兴资产阶级有了更多的政治诉求,而不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成为了导火索,但地方督抚权威过重,朝廷遥制无方,也是个中yòu因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十余年的时间里,他先把全部的jīng力都灌注到了各省官场吏治之上,各项新政的推行,都是在半温不火、循序渐进的状态下进行,而不敢过于急躁的根本原因。

    皇帝凝神细想,楞了片刻,又把目光投注到奏折上,“……查泰西各国外部、海部并设衙mén于都城,海部体制与他部相埒,一切兵权、饷权与用人之权,悉以畀之,不识他部得掣其肘。其海部大臣无不兼赞枢密者,令由中出,事不旁挠,未可以学在四夷而厚非之。”

    接下来,李鸿章引述十年来皇帝每每就‘楚材晋用’之行而口谕及颁行天下的上谕,认为如今‘讲求船械,雇觅工匠,延订西弁,取新式,’本是大势所趋,更不可为朝堂奏对之语,而成斤斤自守,空詟敌情之弊。

    “……时事变通,如此之亟,应请径设海部,即由钧属兼辖,暂不必另设衙mén,凡有兴革、损益、筹饷、用人诸事,宜悉听尊处主持,居中驭外,似属百年不易之常经,永远自强之要策。”

    到这里,话锋一转,李鸿章写道,“如以鸿章老马识途,尚可免效驱驰,考以均兼各国事务大臣之例,予以海部兼衔,俾得随时随事互相商榷,力所能为,见所可及者,敢不殚jīng竭虑,就近襄助,以期仰副委任哉?”

    看到这里,皇帝笑了。他并不认为李鸿章在折子中提出这等隐晦的要求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正好相反,李鸿章能力大有,而且野心极大,若是能够用得好了,是一柄相当好使的快刀既然他能够在和宝鋆会衔而上的折子中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终究不予的话,倒似乎是自己这个做人主子的,没有任人之能呢

    一念及此,他拿起笔,在折子行间的留白处加上一段话,“甚好。卿有如此为国建谋肺肠,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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