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五年之约(2) (第2/3页)
不是三两天的事情,只怕来不及。”
“那,英公以为呢?”
“我看,不如咱们自己定几条章程,当面请旨,比较妥当。”
“也好。”曾国藩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转头对赵光和桑春圃和一个叫姚青如的秋审处坐办说道,“那就劳烦刑部的几位老兄了。”
姚青如突然问道,“列为大人,皇上亲鞫的时候,会不会用刑?”
孙瑞珍和赵光不约而同的摇摇头,“我想不会。怎么呢?”他自问自答的说道,“桂良一案,两江那边随同奏折也有桂良等人的口供赍到。有了口供,又何必用刑?”
曾国藩突然扑哧一笑!
突如其来的笑声令众人相顾愕然,孙瑞珍更是心中不满,“怎么,老兄以为老夫的话有甚可笑之处吗?”
“哦,不,”曾国藩自知失礼,赶忙歉然的拱拱手,“曾某非是为英公之言而发噱。只不过,列位在朝中当值有年,可知道主子的脾气是怎么样的?”
“涤生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于朝政另有一番打算,故而最恨臣下僚属有疲滑之举,桂良身负君恩,皇上圣心之中恨之入骨,即便有了江宁所做的亲供,怕是一番刑名之苦,也是免不掉的。”
赵光认真想想,也觉得曾国藩的话很有道理,遇到桂良这样的奴才,怕是任何上位者所不能容忍的吧?“那,”他问姚青如,“姚老弟,若是动刑又当如何?”
“皇上亲鞫,总不好真的弄成刑部大堂那般,让刑部的差员事先预备下刑具伺候吧?也不能把执役的差役带进园子去,到时候皇上看见这些言行粗鄙的汉子,心中作何感想?”姚青如解释了几句,最后说道,“故而我看,刑部不能主办这伺候亲鞫的差事。”
孙瑞珍大为踌躇,“姚老弟说的在理。”他问赵光说,“那,皇上交代一声用刑,那时候怎么办?”
“是啊!”赵光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转头问郑敦谨,“小山兄,你以为呢?”
“顺治十四年科场案,是由御前侍卫持铜棍伺候,这回皇上若说要用性,一定也是由御前侍卫伺候,两位大人又不能指挥御前侍卫――这就是刑部无法办理这趟差事的理由之一。”
“小山兄这话提醒我了。”曾国藩说,“我马上写个奏折,请特简御前大臣办差,刑部听招呼就是了。”
“是。”直庐中随侍的军机章京领班王文韶答应一声,“还有,凡是与桂良有关,像所有他参过,交部议罪的,都把它捡出来。”
“已经在捡了。”
“好,你格外费心,宁缺毋滥。”
王文韶看他没有更多的吩咐,暂时退去。时已近午,众人坐而论政,都有点饿了,不过军机处的规矩不比寻常,各部吏员议事归议事,用饭却不能聚集在一处,曾国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拱手,“就到这里吧,请刑部各位老兄多多费心,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再行商议。”
刑部几个人暂且退去,军机处的苏拉为各位大人备上杯筷来,下午还有公务,不好饮酒,就着虾米酱丁,酱瓜、腌菜之类草草用过午饭,王文韶把奏片已经写完,他拿过来改了几个字,和孙瑞珍传阅了一番,随即判了行,命苏拉将奏片送到内奏事处,等皇上用过午膳之后,立刻呈递。
“怡王,”只听孙瑞珍在问载垣说话,“桂制军本旗,这两天可有人来递过牌子?”
桂制军是指桂良,本旗自然就是指正红旗。这一旗的旗主是御前大臣,礼亲王世铎。他是咸丰元年,乃兄全龄病故之后,由皇上在本支中亲自选定,袭承爵位的,后来补了御前大臣的职分,在皇上面前也是很能够说得上话的。
但桂良出了这样大的案子,世铎以本旗旗主,也连带着给皇帝好一番雷霆训斥,吓得他轻易不敢说话――认真想想,这也是皇帝为了预先堵住世铎进言求恳的便宜之策吧?自然,这只是众人心中所想,嘴上是半点也不能吐露的。
“他也很难。”文祥说道,“他们兄弟两个的身子骨都不是太好,只是听说,礼王还不知道阎丹初那边已经有了进展,桂燕山已经为之缧绁于途了。”
“这也不是能够瞒得过去的事,亲鞫之后,少不得还要派王公大臣会审,如果派到他,突如其来,这个打击反而来得更重。”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桂良是钦封的一等伯,两江总督,超品大员,更是恭亲王的岳父,只为自己持身不正,落到一个锒铛的下场,连皇后进言求情,都差一点换来被废的局面,旁的人哪儿还敢说话?
“哎,礼王亦算得上是贤王,这件事得好好琢磨琢磨,看有什么可以让他不至于太烦恼的地方。”
载垣在一边忽然问道,“英和,涤生。若是桂燕山肯于捐资国用,并将所有贪墨所得,尽数上缴国库,你们看看,可有缓解?”
孙瑞珍和曾国藩几个相对无言,半晌,才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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