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夜闯三关(3) (第2/3页)
鹉学舌的功夫都没有吧?”
“没有便没有。左右银子已经给了你,便是最终我和李兄铩羽而归,又与你有什么相干?若是舍不得我走,不妨找一些常见的yù器、瓷器来,让我可以上到琼楼最高层,也好多和你盘桓片刻。”
如烟给他气得半死,呸了一声:“哪个舍不得你走?”心中大恨,打定了主意,倒要好生的难为难为他看他还敢如此骄狂?
从huā舱出来,那个叫如画的xiǎo姑娘也陪着,众人顺着楼梯上楼,到楼上转右,如烟推开一扇mén进去,站在mén边,素手邀客:“甘公子,请进来吧。”
“哎”甘子义大模似样的举步入内,还不忘拿她开玩笑:“今天晚上,你说了这么多,只有这句话,像点人家婢nv的样子。”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所说的都不像话,如烟瞪圆了好看的眸子,气哼哼的跟在他身后,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甘公子,都是婢子不懂规矩,请甘公子大人大量,原宥则个吧?”
“罢了。本公子就原谅你了。说吧,如何闯关?”
“闯关先不急,婢子在这梦中舫里,掌管料理我家xiǎo姐的书籍古玩瓷器等物,其中不瞒甘公子,有些物什,连我家xiǎo姐也莫辨其详,今天适逢高明,请甘公子不吝赐教一二啊。”
在如烟想来,经史子集、文物鉴别,能够通晓其中一mén,就非二三十年的苦功不可,这甘公子口口声声说于古玩瓷器大有心得,言之凿凿,若真给他一一识破了,必然要让他见到xiǎo姐――赛香君有话,能够过得两关者,她就要降阶相见――若是只有一个李公子也就罢了,多出来一个粗汉,等见到xiǎo姐,言语失礼,引得xiǎo姐不喜,岂不是连李公子都要跟着白白受一番池鱼之灾了吗?
所以,就要想办法在第二关拦住他,总要让他无颜久坐,早早的迁地为良的才好。所以给她想到这样一个点子:“甘公子,您说呢?”
甘子义mō不清她的想法,刚才李慈铭的一番卖nòng,虽未必见得高明,也jī起了他身为大清国最高掌舵人的豪情:“好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看我能不能为你解huò一二?”
如烟心中暗喜,故意拿言语挤兑他,“甘公子请放宽心,这不是闯关,就是答错了,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句话成了蛇足,甘子义脑筋一转,已经明白了她所思虑的,只是此时万万不能丢了面子,“你放心,就是当做闯关其中的环节,也没什么的。”
“公子真是快人快语。请等一等。”如烟到房中的书柜上找了找,拿下几本书来,平置在案头:“甘公子,请。”
甘子义拿起一本,是宋本的《汉书》,拿在手中翻看了几页,放在一边,又拿起一本,同样是宋本的《三国志》,再有一本是元代刻板的《白虎通》,其他的或者明代刻版,或者本朝刊行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看过之后他问如烟:“你想知道些什么?”
“婢子想知道,这些书本,可都是真品,抑或其中另有赝品?”
“这些宋元版本自然十分珍贵,可惜颇多赝品。据在下之见,大概只有那套汉书和那一套三国志是真的。”
如烟满脸的不相信:“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了吗?这些书,我家xiǎo姐视若拱璧,连示人一见都轻易不肯的,怎么你倒说,这些都是赝品?”
“那一部班固作的汉书,弥足珍贵,曾由元代名家赵松雪所藏,刻版的字体极jīng美方劲,有欧柳笔法,乃是宋版本中的jīng品。至于那套元版三国志,亦极珍贵,乃是元大德年间集庆路儒学梓版。”
如烟听到此处,可就不由得不深信这个言语可憎的年轻人真的jīng于版本之学了。心中兀自不服,拿起一卷白虎通,问道:“这一卷照你说来,当然是伪版无疑了,却不知如何能假伪得如此迫肖真的宋版?”
甘子义接过来瞧了一会,才道:“假宋版书的手法极为神妙,他们将新刻摹宋版书,用微黄厚实竹纸,或川中出的茧纸,或用糊背方廉棉纸,或是孩儿白鹿纸,筒卷后用槌细细敲过。此法称为‘刮’。再用浸去臭味之墨印成。”
如烟忘记了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自己增加的困扰,瞠目道:“原来手续这般繁琐,无怪几可luàn真了。”
“还有许多手法呢例如将新刻之版中故意使残一两处。或使纸张nòng湿霉烂三五张,使破碎而加以重补。”
如烟道:“这些手法真了不起,天下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瞧得出这原是新刻伪本了。”
“伪版书的手法还多著,又例如改刻开卷处的一二序文年号。或贴盖今人注明的刻刊名氏,留空另刻xiǎo印,将宋人姓氏扣填。又两头角处,用砂石磨去一角,或作一二缺痕,用灯燎去纸máo,仍用草烟薰之使黄,俨然是古人的伤残旧迹。又或是把整套书放置在米柜中,让虫蛀蚀,透漏蛀孔。这些手法,都相当高明,只有内行人才瞧得出来。”
如烟听得瞠目结舌,过了一会,才笑道:“甘公子大概曾经做过伪版书的生意,不然的话,怎会如此内行呢?”
甘子义故意楞了一下:“愧méng姑娘褒奖,在下不敢当呢”
如烟如画几个,同时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觉得这个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书籍之学难不住甘子义,如烟暗暗佩服之余,更生了好奇之心,倒要看看他懂得多少?就不相信,没有能够难得住他的?
她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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