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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五八七章 滨城流血夜(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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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五八七章 滨城流血夜(四十二) (第2/3页)

头上给围巾捆扎和,眼睛位置遮挡起来。看不到怪样子,只能感觉到这是个壮汉,却不知道其真正的身份。

    “兄弟客气了,有话尽管张口就是!”盛隆说道。

    “在下冯远桥,受老板之命,在这里护了我们的秘密行动人员,如果不介意,请各位兄弟,错开这片地方,以后定有重谢!”既然对方是个不弱的势力,自己还是装孙子比较好。这边的人物,关系到西南军部的特殊计划,耽误不得。

    “冯兄有多不知,我们的买卖是杀鬼子,这里有个叫西冷长宽的鬼子军官,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们要的,就是他的人头!”盛隆说道。

    “这就难办了,咱们的任务,就是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如果兄弟肯让个面子,在下感激不尽!”冯远桥犯难了,这些人手段凶狠,黑皮建立起来的秘密巢穴,都给他们掀了盘子,现在又来这边做买卖,如果不同意,恐怕是难免刀兵相见。

    “这人满口油滑,连点好处都不露,只靠满口感激,顶个蛋用,别跟他废话了,抓紧时间!”郭狱听了两句,就知道这人没诚意。

    “说的也是,跟他废话干什么,打翻了赶紧做正经事情!”刑太章说道。

    “这里距离平房不到五十步,动作要小心,带响的东西别露!老郭也换短枪吧!”张虎臣说道。

    盛隆在那边扬手,让大家稍微等一下,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抱拳说道:“不知道冯兄弟跟的是戴老板,还是何老板?”

    “三山四水落秋沙,安东城头渔人家,叫蛮的说话,平燕的红马!”冯远桥也是老江湖,知道这是要盘道了。如果弄好了,就是一家人,弄不好,自己就要将命丢下。

    看看这周围的几位,穿戴打扮虽然都是鬼子,但是露出来的眼睛里,那股子气势,就是杀手搏命的江湖豪客,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关系,在滨城里面,大摇大摆。

    盛隆在频道里面说道:“这人是安东商行里的人,其实也就是青帮的掩护,身份不高,应该是个还没正式进门的徒孙,不过,能靠上西南那片的zhèng fǔ关系,恐怕也不是个白给的货sè,虎爷,周围的人手,有六个还是八个?”

    张虎臣都不用看图像,张口就来:“六个,怎么了?”

    “帮会的规矩,带了六人的青口,带八人的是金刚,十二人的是天兵,十八人的是罗汉,过了考察期,投了帖子,拜了师傅,就是正式子弟,可以开门立户的小把子了。”盛隆是吃这碗饭的,对这些暗门道里的事情,很清楚,流传了几百年的道们结社,自然有其严密和传承,否则,也不会到了现代,依然有暗地传袭。

    眼前的这个冯远桥,虽然腰上扎了锁链,但是没有腰带,没有头巾,还没入门。这就是最明显的标记。跟以前张虎臣在序章里面见到的那些弄堂子弟一样,腰上挂的牌子不同,身份就不同。

    话里说的那句,叫蛮的说话,平燕的红马,说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是个没入门的子弟。只能大声说话,不能骑马坐轿。

    “尖东七张口,船靠泰岳楼。”盛隆回手翻腕。亮了个暗记!虽然同在惠州,但是,几个地方的人马也是少有联络。拜得是一个祖师爷,不做暗行的手段,明面也是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

    据说,安东的船头大爷与尖东的几个兄弟,距离不过十里,拜的是一个师傅,因为某个制料做漆的庄子,翻了面子,从此形同陌路。长辈既然发话了,下边的人就不敢私自联络,这样下来十几年,情分就淡了。

    但是,既然是在老远的东北大地上。在鬼子的压迫下,两家子弟见面,就比他人亲热,老话说,乡不亲土亲。

    盛隆报的字号,是专门找的自家流传的谱子上边。活跃在这个时代的几个长辈,自然不怕露了马脚。

    这个泰岳楼,是盛隆这一支里面,辨认自家门人说的口角。在尖东有七个兄弟,其中李泰风与岳平cháo是撑门面的大爷。盛隆说泰岳楼,泰字在前就说明他是李泰风的这一支,要是岳泰楼,岳字在前,那么就是岳平cháo的门下。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个字,一个顺序,有的时候,生死就在这两个字上。

    在盛隆他们这一只,在一九七几年,席卷全国的那场cháo流里,就有几个兄弟因为投靠了不同的主任,委员,而自相残杀,祸害了不少门人子弟,也就是那时候,才对这规矩重新重视了起来,因为,你要是说错了,就要游街,甚至是打死!

    “武穆堂前鹰旗飞,兄弟这是没办法,吃了官口饭!”冯远桥虽然说得惭愧,但是,怎么看都是一种炫耀。无论他是跟戴老板还是跟何老板,这都是响当当的大佬,怎么混也比在安东那片地界要强。

    “呵呵,都是老家里容不下吃饭的人,出里混生活,你我到是多多照应!”盛隆没有深说,只是抱拳拱手,表示恭贺。

    “兄弟在老家,吃的是什么供奉?”冯远桥觉得自己在同门面前起了身份,能拿住局面了,不依不饶的问。

    “尖子一条把,尾梢一串铃!”盛隆双手抱拳,在身前露了露拳眼,声音低沉。

    尖子,就是匕首,而且是那种类似杀猪刀的货sè,没有护手撑的短家伙。匕首后边带了铃铛,那就是刑堂法器。

    秘密结社是从宗教里面脱离出来的,所以,拜香火,设供奉,制备法器仪仗,作为纪律。这刑堂法器就是专门用来执行家法的物件。能掌这家伙的,都是门内嫡亲子弟,是正统中的正统,嫡系里的嫡系。

    “哈哈,浪里飞鱼穿青波,赤血银槽三九合。你我是一衣带水的子弟,自然不说两家话。”冯远桥知道,论身份,自己照这个粗壮的汉子,是差了三条街。这话里套着关系,拉着近乎,说是世交盟友才能论上的歃血为盟,自然是使劲的攀着关系。

    “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露些风声,我也好跟我家掌柜的交代!”盛隆说道。

    “既然你我一家亲,那么咱也就不瞒你了,屋子里面炕上的女人,就是咱们要护着的兄弟的亲人,她甘愿接替自己丈夫的身份,在这鬼子横行的白山黑水间,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为了天下千千万万,正跟她一样,遭受苦难的人们,一个看得见的希望。”

    冯远桥说的话,让盛隆楞了一下:“你是说,这个女人是你们派过来的暗狸子(卧底)?”

    “cāo,男人都死绝了么,要娘们用裤裆来换情报!”麦子说话里,也带上了荤腥,跟她的形象,大有不同,接触比较少的秦九,金波,都唑了下牙花子,觉得不大适应。

    盛隆自然也是觉得不舒服:“咱们香头的兄弟,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不觉得亏心?”

    “同为华夏儿女,为了革命事业,咱们爷们儿死得少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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