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四七八章 合盘子 (第2/3页)
眼。
这是故意的,要他将自己当成喜怒无常的人,不敢动歪心思。
好容易倒过这口气来,鼻涕眼泪流成一片,却咬了牙齿,努力的让自己口齿清晰些:“三江口上滚地雷,青纱帐里燕南飞,小的是松花江上,放排的水爷座下哨官,也是打鬼子的好汉,爷们儿火眼金睛,看得分明啊!”
“水爷?樊阿水?哈哈,还真是闹了笑话,来,给兄弟松绑!”张虎臣对盛隆点了点头:“我家长辈与他家掌柜的是拜把兄弟,没想到他没在老营里猫冬,怎么将哨探放了这么远!”
“虎爷,您别给这小子蒙了,你看看他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普通绺子里面,谁能攒下这么大把钱财。”盛隆拱火,不想放人。
“松了吧,既然能说出来水爷的字号,他如果说瞎话,那真是不想活了。”张虎臣知道,在江湖上混生活,字号是面子,盗了人家字号,就是抽人嘴巴,如果漏了消息出去,割了舌头都是轻的。
解下来的汉子,虽然只给拴了不到五分钟,但是盛隆捆扎的绳索非常紧,如果时间再长些,这人的两只手就废了。将鞋子给他踢了过去,让他穿上。
“不知这位爷是哪座大庙的神爷,报个名号,也让小的知道,是载在了哪位山爷的手上,以后也记得长眼!”放下来的汉子,活动着手臂,鞋子费劲的套上,连带子都系不上,暂时还站不起来,只能挣扎着半跪着,抬头问道。
“七道岭上藏银藕。水火潭下蕴真金。”张虎臣笑了笑,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给他知道。
“嘶,是七道岭上的爷们儿。何大当家座下虎将,这跟头载得不冤。”这汉子抽了一口凉气,都忘了身上的疼,干笑了两声。才恢复了正常,脸上的白sè越加的深厚了,不单是给震惊到了,还是因为刚才给盛隆擂了两次,身体有些受罪。
“我这兄弟出手重了些。不知道是自家兄弟,来,我这里有上好的药末,就了酒水喝进去,免得留下暗伤。”张虎臣拿出来一包补血粉,递给了这个汉子,不想与人结成死仇,就要适可而止。
“那就多谢这位好汉了!您这位兄弟。手底下挺黑!”守地窝的汉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将药粉倒进了嘴里,接过来张虎臣递过去的酒水,仰头将药粉送了下去。
“刚才你的伙计逃走了,是去报信么?”张虎臣见他脸sè好看了些,将葫芦收了起来问道。
“恩,水爷就在不远。如果不出意外,等下就有兄弟来盘道了。在下那信。不知道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是何水香,这是我兄弟盛隆!”
“哦?您这位兄弟。还是旗里的爷们儿?在下祖上是镶蓝旗,旗主大人身边参领。”那信跟盛隆套起了近乎,绺子里的汉子,对力量强大者,有天生的崇拜,这可不是犯贱,给打成了猪头样子,还要往前凑,这是生存环境决定的,鬼子,俄国人,这两大势力来回倾轧,绺子里的兄弟如果不抱团,早就给扫得干净了。
再说了,给人打了又能如何?只要能傍上这条大腿,以后可是有的好处了。
混江湖,除了本事,靠的是人脉,到时候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那才是糟糕。能跟这样的好手靠上关系,再挨顿打都没关系。
节气,有命重要么?
汉之苏武,持节守誓;港产电影里演的,少年赌王的龙五,因为一碗饭而杀人。
生活环境决定了做人的态度,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这么做一点都不丢人,相反,如果那信能将盛隆的关系抓牢靠了,就算以后水爷的绺子散了,也能靠着七道岭上这条关系,而挂柱吃饭。
对这个肿眼泡的爷们儿,那信不敢靠前,因为他一听这名姓,就知道是七道岭大当家的亲属,否则,这下手凶狠的家伙,对他不会言听计从。
以那信的身份和地位,靠上去纯粹就是找不自在,所以有自知之明,只找了盛隆说话。
“嘿嘿,还是个在旗的,爷的先辈,也不过是给开革了出去的牛录,怎么,还要给你提鞋不成?”盛隆双眼瞪圆,满身威风。
“哪里的话,都是老黄历了,只是见了兄弟就觉得亲近,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兄弟在这片江边上,还算有些本事,以后兄弟过来了,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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