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源殁 (第2/3页)
乡特再赐假百日。
回了祖宅,稍事整顿,按早已择好的日子,在金陵族人帮助下给先国公安了葬点了主。这点主是最隆重的仪式。在牌位前,摆香案,吹奏哀乐,请了族中盛名族老用朱笔在牌位上的“王”字点一点,点主后,牌位被代善亲自用红布包头小心安置等着回京送进祠堂,并给点主人酬以重礼。三天后,代善率全家大小到坟上添土、奠纸、举哀,俗称“圆坟”。之后,又围绕新坟哭绕三匝归来。至此,葬仪方罢。
又修了祖坟,理了祖宅,添了祭田,捐了银子,除了原来照看祖宅的几房下人,又多添了人照看老爷的坟地,才将将赶着假期回了京。
回了京。家中上下才改了口,尊了老太太。代善为老爷,史夫人为太太。贾赦贾政自然是大爷二爷不提。
代善虽未丁忧。但只是为公。家中上下还是要守制。服丧二十七个月。不听乐。不婚嫁。不参加科举考试,不食肉。不饮酒。夫妻不同房,除代善公务外,举家闭门谢绝世务。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随着学习,贾政也一天比一天更领会这个世界的规则。在身体上一天一天地脱去儿童地幼嫩成为一沉稳俊朗的少年。精神上也洗去初来地浮躁。融合了前世地经验。当然这一些也得益于代善的刻意培养。谢绝了俗务,代善也更有时间也更能专心于教导他们兄弟二人。
这些岁月对于贾府来说是静静地流淌。而对于王家来说却是热闹地翻腾。
那日之后接了贾政地信。子腾虽才新婚也不由火冒三丈。不提心中怎样把贾政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是怎样觉得这未来妹夫不着调让他不放心将妹妹交给他。急匆匆来到子肜处,给了她看贾政的信。子肜虽看哥哥地神色有些许不对,但看到递过来的信是贾政地字。还以为是贾政让子腾给他递信惹着了哥哥。怕子腾念叨她规矩礼数。心想着先下手为强,嘴上打趣道:“哥哥才刚陪着新嫂子敬了茶,就急忙忙得来妹妹这儿,让新嫂子一人守着新房,就不怕惹恼了嫂子今晚睡书房?”一边看着一边还想说什么,只是一看才发现是写给哥哥的信,眼睛扫到了惊心之处。口话就噎在那里,还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咳嗽了会儿。子腾白了她一眼。给她拍了半天的背,等她消停了,看她喝着茶,才幽幽的说了句:“今儿个才算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唾沫钉子淹死人。”话音才落,那边又呛上了。
会儿才坐下谈正事,俩人又仔细把这信看了一遍,虽是恼恨,但也佩服这大姑娘的心智,特别是让子肜大开眼界,见识了什么叫做宅斗,她原先是做学问精通业务的人,确实对此自叹不如。佩服是一回事,但被人算计又是另一回事,依着子腾的心思,就想把这事捅到太太处,让太太处置同时也让贾政吃点苦头,但子肜却顾念着贾政,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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