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弱老为壮败 侠行当义报 (第2/3页)
这番打斗满是英雄气概,想起自己以青竹镖偷袭杀人的伎俩,说谎话骗人的行径,不禁自行惭愧。
鲁大仁回到己方阵中,说道:“子鸣,第二阵你上吧。”他知陆子鸣在七人中武艺稍弱,又不知对方六人底细,是以派他一试深浅。
陆子鸣一听,jīng神大振,凌空一跃,空中身子不住翻腾,恰好落在场正中间,双手抱剑,环绕胸前,神态睥睨。群豪见这一手轻身功夫潇洒飘逸,自发地喝一声彩。
舒文墨却叹了口气,大摇其头;秦椒红眉头紧蹙;鲁大仁素知他平时爱显摆卖弄,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仍死xìng不改,气得怒哼了一声。
“阿六,对面是使剑的,你上吧。”宁知宗道。
鹰组除了宁知宗以外,竟全是无名无姓之人,只以阿大、阿二称呼。
阿六闻声,缓缓走向场中,是个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可是脚下虚浮,像是受了极重内伤,眼皮耷拉着,无jīng打采。
他站在场中间,脑袋低垂,脖子浑似没有骨头,从腰间解下钢丝软剑,没人注意到他如何解下剑来,正如没人注意到山中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一样,只见着他手上已然握着剑。
群豪见他形如死人,纷纷喊道:“下去吧”,“还用打吗”,“快换个活人上来”。
阿六充耳不闻,仍是木然呆立。
陆子鸣抱拳抽剑,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说道:“请指教。”
阿六恍如没听见般,长发飘飘,被风吹得打在脸上,仍是动也不动地立在那里,如同毫无知觉一般。
陆子鸣见对方对他不理不睬,心中有气,他本是江南陆家子弟,生xìng骄傲。后来陆家衰落,父母又早亡,他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他家传陆家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数立奇功,不久便在山寨中崭露头角,坐上了雷霆寨的二当家。
只见他左手捏个剑诀,叫一声:“小心了。”他右手挺剑直刺,使出一招“梅花三弄”,正是陆家剑里的厉害招数,舞出数个剑花,分袭阿六上中下三路,加之世家代传的纯正念气,这一剑划破长空,剑啸凄厉。群豪底下有功夫不济者早已掩上了耳朵。
阿六猛然抬头,眼眸中jīng光四shè――
只听“当”的一声,在看场上时,阿六持着软剑,剑尖指在陆子鸣喉咙前不到一寸处,人与剑均是纹风不动。路子鸣的佩剑已然断裂,片刻从空中落下,掉落在陆子鸣身侧。
阿六像是变了个人,上场时似是一只病猫,此时却似是一只猛虎,眼睛直直盯着陆子鸣。
陆子鸣眼神游离,不敢与之对视,自己看都没看见对方出剑,更别提抵挡了,霎时老脸涨得通红。
底下群豪均是眼睛一花,更有些人忿忿不平,喊道:“那病痨鬼定是使什么诡计取胜,需得重新打过。”
三位寨主看得清楚:阿六软剑自下而上,先是刺断陆子鸣钢剑,剑花无剑,霎时灰飞烟灭了,软剑后而来到陆子鸣咽喉处停住,分寸火候恰到好处。这倒不足为奇,只是他以软搏硬,软剑刺断钢剑,着实骇人。
三人均想:底下六人功夫都如此人这般了得,这架可不好打了。想到蔚先生冷冰冰的面孔,均打了个颤栗。
其实这三人不知,阿六曾得前辈高人指点,与人比斗向来都是一招,一招不胜,必败无疑。恰才那一剑刺出,剑尖触到陆子鸣贯之念气的钢剑已微微弯曲,这一架赢得万分凶险,这些只有阿六自己知道了。
秦远砚念气浑厚,明而察微,阿六剑尖弯曲是看得见,至于是否赢得凶险他是丝毫不知了。心中暗想:“他这一剑刺来,我一招‘拨云撩雨式’便可将其剑拨开,顺势一招‘割月削rì式’自下而上直削,至少可以将阿六逼到三步之外。”他在见别人招式jīng妙,不自觉地暗中与之比划开来。
陆子鸣一招即败,在三寨众人之前丢了老大脸面,羞愧难当,气冲冲地下场钻入群豪中间去了。
“这一场我方输得心服口服,下一场请宁前辈指派人选吧。”鲁大仁道,他适才先派人上场,对方见招拆招,大是吃亏,第三场便请宁方先登场。
“好说,阿五,这第三阵你去领教领教关宁寨的高招吧。”宁知宗道,他见刚才那场赢得轻松写意,已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阿五漫步上场,不疾不徐,步履稳健。立定,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巧兵刃,通身乌黑,前尖后阔,其形若锥。
但听舒文墨“咦”了一声,说道:“这玄铁锥怎么到了你手上?你是孟如昭的什么人?”
阿五闻言大声说道:“我还是孩童之时,有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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