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池一石柱 一人一朴刀 (第2/3页)
秦远砚跌倒在地,大口揣气,用尽力气扳开牙儿干兀自叉在脖子上的手。
铁尔罕跃开之后,一声暴喝,向秦远砚胸口凌空击出一拳,正是天罡拳的招式。
这一拳好不凶猛,将秦远砚击飞,身体猛撞在石壁上,胸口打得凹陷进去。
秦远砚哇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瘫死在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铁尔罕这才走上前去,问道:“陈有礼的脑袋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我早忘了。”秦远砚笑道,只是皮笑肉不笑,神sè可怜。
“快说!”铁尔罕喝道,又是一拳打在了秦远砚脸上,这一拳用力较小,却也打得秦远砚嘴里鲜血口涎直流。
“咳咳……咳,好拳法呵!我想起来了,那脑袋正是送往隐云庵,此时差不多快到了!”秦远砚道,心想这次难逃一死,死前也要给这几个恶人大添麻烦。
铁尔罕见秦远砚一路向隐云庵奔来,此时又抛下了同行姑娘。看来不是护送那姑娘治伤,而是护送脑袋。
铁尔罕当下便对脑袋送往隐云庵坚信不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却暗中运气,要将秦远砚一拳击毙。
这时――
只听铁尔罕“啊”得一声惨叫,猛然回身击出一拳,这一拳劲道虽大,打在了石壁上,整个山洞都震动起来。
他打完这拳后就扑倒在地,动也不动一下。
花剌子正站在他身后远处,见铁尔罕倒地不起,一阵狂笑。
原来,花剌子去看直鲁古时,发觉青竹镖甚是厉害,便悄悄藏了起来。他一直站在铁尔罕身后,等到秦远砚说出脑袋下落时,趁铁尔罕不备,将这枚青竹镖插在了他背心上,他一得手,便疾往后撤,铁尔罕那一拳便没打着他。
本来这西域五人一组,执行任务,从未失手过。流沙派密宗宗主对这脑袋十分重视,便派了他们来中原。
这五人中,花剌子向来机智,却不得重用,每次均是铁尔罕带头。他怀恨在心久矣,趁此良机,索xìng把铁尔罕杀了。一来不再受铁尔罕之气,二来可以dú lì此功。
此时秦远砚倚壁而坐,头脑低垂,全身无力,已然奄奄一息。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想:虽只在江湖中混了月把,却比在家呆了十八年痛快多了,此时死便死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知洛怜兮能否脱险……
花剌子念气护住全身,慢慢走到秦远砚身前,运起狂风腿功力,一记鞭腿横扫秦远砚前胸。
这狂风腿倒是西域流沙派正宗功夫,是流沙派第一任帮主所创,流传至今,已历数百年。花剌子自幼便入了流沙派,自是学得这手嫡传功夫。
花剌子此击志在毙秦远砚之命――他弑杀铁尔罕,自是不能为外人所知。这记鞭腿奋力而发,又比刚才铁尔罕的天罡拳重了几分。
这记狂风腿扫在秦远砚身上,真是如同狂风扫落叶。
轰隆――
秦远砚身体竟破壁倒飞出去!
那山洞石壁本不算厚,经牙儿干金刚掌拍打,铁尔罕天罡拳冲击,这时又加上花剌子的狂风腿,早已不堪受力,破裂开来。
花剌子只见碎石纷纷落下,急忙走到洞壁开孔处往下看,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良久,才隐隐听得深处传来响声,暗想秦远砚必死无疑,这才走了。
秦远砚被花剌子一脚踢在前胸,登时气闷,昏厥过去。身子在空中疾往下落,他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嘭”――
一声巨响,秦远砚掉落在一汪碧水中。
山底之水,冰冷彻骨,加之掉落时拍击之力甚大,秦远砚在水中醒转过来。只觉冷水不住往自己嘴里灌,下意识挣扎游向岸边。
秦远砚身受重伤,本已无力挣扎,可这求生之力人生而有之,此刻如同回光返照,穷毕生之力游动。
待爬到岸边,再也不支,身子还在水中,只有胳膊脑袋趴在岸边,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时候,小腿上一阵剧痛传来,直入骨髓,秦远砚大叫一声,双手奋力一撑,全身滚到岸上。
只见一尾恶鱼咬住秦远砚小腿,头大身短,约莫尺许来长,眼睛血红,鱼须又直又长,似乎比鱼身还要长上两三寸,上下两排生有利齿,此时正死死嵌入秦远砚小腿肉中。
秦远砚刚才在水中发力,上岸后全身无力,躺在地上呼呼喘气,想去打掉腿上之鱼,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疼痛难忍,却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那怪鱼咬噬之力渐渐松了下来,只听“啪嗒”一声,怪鱼掉落在地上,又“啪嗒”“啪嗒”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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