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个人的救援 (第2/3页)
亥莫名其妙的当了皇帝,专宠宦官赵高,干出指鹿为马的事情来。”
爷爷讲到这里,他便问指鹿为马是什么意思,爷爷一一解释后,他在心里暗笑嬴胡亥还真够糊涂的。等到爷爷嘱咐完,今后要是他为了南越的大王,哪个宦官要是敢干涉朝政,什么话也别多说,一刀杀后干净后,爷爷又开始讲起了故事:
“嬴胡亥糊涂,赵高胡作非为,于是百姓们就过不下去了。那一年,有队人马要去某地换防,半路上突遭大雨,延误了行程。秦法严厉,兵马说什么时候到,就得什么时候到,迟了一刻便是杀头的死罪,何况因大雨已耽搁了半个月。这支兵马中有两个屯长,一个叫陈胜,一个叫吴广。两个人一合计,左右都是个死,不如反了,于是杀了带队的将领。振臂一呼全营皆反。他们两个一反,天下顿时大乱,你也反我也反。一时间英雄四起,打得是不宜乐乎。那时秦二世胡亥一封接着一封命令送来南海。催促任郡守率兵进入中原,加入战局,任郡守总是推辞。刚开始,我以为是任郡守病重,因此推辞。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而是任郡守另有计划!那一天。他派人骑快马赶到龙川,令我连夜去见,到了那里之后……”
爷爷突然停了下来,仰望屋顶,陷入沉思。赵等了一会,见爷爷一直不开口,于是用小手拽着爷爷的手指,催道:“后来怎么了?”
“原来……”爷爷又停了下来,双眼内流出混浊地泪水,赵昧在王宫住了三十二年。只见过爷爷流过三次泪。这是第二次。
“任郡守把我叫到榻前,先是说始皇帝本来是打算传位给公子扶苏的。出巡的路上突然死了,被赵高篡改了遗召。又说羸胡亥是自作孽不可活,逼得天下大乱,他从始自终就没打算回中原助纣为虐。最后把整个南海郡什么地方该布重兵,什么地方又该严加防范,一一交待,又将整个南海郡的兵马大权全部交给我,让我能反也反了吧,在南海自立为王!”
“爷爷,他为什么自己不当王,却把王让你来当?”
“不知道。也许是他病重将死,也许是他看我是个人才,也许他不想背上造反地千古骂名,反正他把兵权交给了我。过了两三个月,任郡守便死了。我也就没再回龙川,任郡守一死,先下令让据守险要的兵马严加防范,免得中原乱战打到南海来。又怕那些朝廷派来的官吏不听话,借口一一杀了,换上自己地亲信。”
赵想起,爷爷在讲把朝廷派来的官吏一一杀了这件事时,态度十分地淡然,就好像东家大婶跟西家大嫂说今天市场上的肉多少钱一斤一样。可他想,爷爷在任嚣死前的那三个月心情一定很紧张,整天想的肯定就是反还是不反,反了会如何,不反又该如何,就像他现在在等大汉援兵的心情一样,等到会怎样,等不到又会怎样,而决定要杀朝廷派来地官吏时心情肯定比他现在还紧张。
赵昧朝画像上的爷爷看去,爷爷依然满面地笑容,丝毫看不出有何紧张,于是他继续回想那段往事。
“中原各路反贼,打来打去,打到最后只剩下刘邦与项羽两个。一个扯起汉旗,一个扯起楚旗,展开了生死之战。我趁机出兵,拿下象郡与桂郡,以此三郡为依托,自立国号为南越。汉楚相争,汉胜,刘邦称了皇帝。我想,你一个小小的亭长,也敢叫皇帝,我本是大秦副将,出身比你高得多了,为何不能叫皇帝?于是,也自立为帝,不听他那个鸟汉的命令。老子是兵强马壮,又有山险岭峻为依托,你能奈我何!
虽称了帝,可南越毕竟不能跟大汉比,有段时间,我一直担心大汉会派来大军剿我,可等来等去却等来一个白面的书生。那家伙,叫陆贾,能说会道,又以老家的兄弟亲人祖坟之类的相要挟,我想了想也就降了,做为大汉的外蕃。北边没了威胁,于是我就朝两边发展,打闽越,打骆越,打西瓯,这些国家太弱,三打两不打的,全都臣服了。所以啊,别看我表面上是大汉的外藩,我也有外藩,照样能跟皇帝一样发号施令。”
赵也不知怎么的就把三十多年前地这些话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爷爷傲视天下地眼神,藐视一切的语气都栩栩如生地在眼前晃动。他感觉自己特别的没用,闽越这样的藩属国如今都敢来打宗主国,死后哪还有脸面去见爷爷。不经意的,他抬起头再次去看绣像,泪眼朦胧中,爷爷依然满面含笑。
“刘邦没过多久就死了,他老婆吕雉当了权,天下被一个女人所掌握,这不是一个笑话吗?刘邦没死前,我也仅仅是表面上臣服于大汉,每年既不去朝会,也不纳贡,刘邦也没说什么。她一个娘们家,一掌了权就让我春秋两季必需得去长安朝会,不然视同反叛。我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想趁我去长安后一刀把我杀了,兵不血刃的就将南越拿下。老子才没那么笨,依然不去朝会。这娘们够狠,封了边关。不让盐铁入南越,于是我又反了。我反,也不光光是为了盐铁。老家那里传来,祖坟被这娘们刨了。这种气谁受得了?于是率兵攻打长沙国,让她知道我赵佗不是好惹地,南越不是好惹,我赵佗戎马一生不是没有卵蛋的家伙。这不,领兵攻打长沙国。才打下两个县,那娘们便急了。又派陆贾来招降。
天生万物,真是一物降一物。虎吃兔,猫吃鼠,我谁都不怕还就怕个白面书生陆贾。不是怕他有力气,而是怕他那张嘴,怎么说都说不过他。既然被刨的祖坟又都重新盖了,家乡的远房亲戚们也都人五人六地有了一官半职,盐铁也开始往南越运,这口气便又消了,重新归降大汉。从长沙国退兵。”
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过。不知不觉中天已透出微明,赵从地上站起身。出了宗庙在檐下来回踱着步。柱子前,窗户下站着两排太监,谁也不敢说话,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援兵为何不来?是不是因为前两次的造反,所以他们怀恨在心,不派援兵?爷爷这一死,就像一座大山轰然倒塌,闽越这等国家顿时没了畏惧,敢打南越了。还有那些夷民,也都有持无恐,一时间盗贼蜂拥而起,究竟该怎么办?”赵每走一步,就会暗问一句,异常焦虑,一头汗水。
“大……大王!您已三天没吃饭了,多少吃点东西。”总管太监小心翼翼的道,唯恐赵突然雷霆大怒。
“不是说了吗?汉军援兵不到,这饭寡人便不吃了!寡人要用这分真心与诚意,感动上天,让汉军援兵速速赶来!”赵有些激动地道。
“最近这段时间,闽越的攻势越来越弱,前方也不再吃紧。小臣想,汉军是不是不入我南越组成联军,从仙霞关直接打入闽越,来了招围魏救赵,因此……”太监总管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大胆,你敢干预朝政,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赵怒喝一声,吓得那名太监跪在地上叩头不止,悲悲怯怯的道:“小臣绝无干政之心,只是想让大王放宽心,进些米食。大王若是饿出个好歹来,小臣们全是万死不足抵其罪!”
总管太监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个太监,赵还真会给他个大官做做。可惜,他是一个太监,赵也只能守着家训,绝对不会让一个太监为官,赵高可是个前车之鉴。
总管太监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赵停下来回踱着的脚步,心想或许汉兵真地已从仙霞关进攻闽越,不然边境怎么突然安静下来,闽军甚至开始分批后撤。
“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该说的话别说,否则寡人定斩不饶!”赵先是怒斥一番,然后让那位太监起身,又问道:“公主可有消息!”
“没有!小臣已派人翻遍了整个南越,就是不见公主地影踪。所以小臣想,公主是不是见大王终日闷闷不乐,而派往大汉的使者也没音信,于是亲自去大汉请兵了!”太监总管道。
“简直一派胡言,她一个姑娘家家,又没寡人的文书,怎么可能!”赵驳斥道。转念又一想,他这个女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别人家的女儿干不出来的事,她还真干得出来,说不定正如太监总管所说的那样,前往大汉搬兵去了,不然为何在南越找不到他的人影。
“唉!”赵叹了口气,其实他最疼爱这个女儿,聪明又大胆,行事果断,作风泼辣,如果不是女儿身定立她为太子,哪怕有违长幼有序的家训呢。一想到立赵燕为太子,他便想起太子赵缨齐来,这个草包,整日无所事事,一点也不知为父王解忧,只懂得斗鸡斗狗,再么就是玩女人,十足一个败家子样。闽越、南越两国的仗都打了几个月了,自己也辟谷了两三日,这个宝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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