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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入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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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入百越 (第3/3页)

我的病重要?”刘迁心中暗骂一声,忍了下来,等了一刻钟仍不见徐胜利来,又派人去请。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说徐胜利正在询问各千人队可否有生病或者发生意外的,说过一会来。

    “***,那些贱命有我的命重要!”刘迁心中又暗骂一声,又忍了下来,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人来,再派人去请,交待道:“你就对他说。再不来我就死了,问他能不能负起这个责!”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去叫徐胜利的人没有回来。一顿饭地功夫过去了,去叫徐胜利的人还没有回来。眼瞅着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徐胜利仍是没来。去叫的人也没回来覆命。百越的天气闷热潮湿,再加上心里焦急。脸上一出汗,把妆给弄花了。连忙叫人往脸上补草木灰,并派人再去请徐胜利。叫地人还没走出帐,只见先前去叫的人在前边领路,徐胜利跟在后边,两人在月光之下缓缓而来、月光把人影拉得很长。人离帐尚有二十多步,影子上地脑袋已进了帐里。

    “去去!”刘迁连忙把补妆的人赶开。躺在地上,身下铺着一张熊皮,身上盖着一张虎皮,哼哼叽叽地叫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太子爷怎么了?”徐胜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迁身前,斜坐在熊皮上,伸手去摸刘迁的额头,一副担心的样子。

    在刘迁第一次派人去叫徐胜利时,徐胜利已在心中猜出刘迁受不了这等苦。准备着要回淮南了。这绝对是件好事。刘迁这一去等于身边没了眼线,办起事来也方便容易许多。然而。他并不即刻去,仍与千长们商量着明天该走哪条道,又该在哪里歇脚。手上的地图是份老地图,画地又不规范,千里之大的夜郎在地图上还没巴掌大,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一个办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刚好,这时刘迁第二次派人来请,徐胜利仍是没有搭理,把刘迁凉着。他原初以为,刘迁能顶上几日,到第五日或第六日方会打退堂鼓,没想到这才一天便打了退堂鼓。由刘迁地装病,想起一万兵马中或许也有许多病了或者伤了的,便叫千人长们去各部中查看,然后再来禀报。

    千人长去了还没回来,第三次来请的人便到了。这次,徐胜利没放他马上回去,而是扯起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之类的闲话,等千人长们过来通报过未发现有人不适,只有三人崴了脚之后,才起身朝刘迁的帐中而来。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太子帐中有个死士开口道:“本来好好的,突然之间就上吐下泻,浑身颤抖。你瞧着大热天的,盖了层虎皮还不停打颤,我想太子爷可能是得了痢疾之类的急症。”

    月光如银,洒在地上白茫茫地一片,蟋蟀奏起重唱与刘迁地哼哼叽叽交相辉印。徐胜利把手从刘迁的额上拿开,沾了一手地汗水和草木灰,腻歪的让人难受。

    “可吃了药!”徐胜利问道。

    “刚刚吃了药!吐泻暂时倒止住了,可是大人你看,太子爷这样一直颤个不停,明天只怕不能赶路了!”那名死士道。

    “这可怎么办?”徐胜利站起身,来回搓着手,在帐内走来走去,道:“带的粮食本来就不知够不够,明天若是不走,粮食肯定支不到夜郎。若是太子两三天不好,只怕是到不了夜郎,人也饿死三分之一。”

    “走!一定要走!明天找两根竹子做副担架,找人抬着我走!”刘迁显得有些激动,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上半身离地不足不尺,重重的又摔了下去。

    月光如银,一道黑影飞掠而过,也不知是只什么鸟儿。

    “想让我提出让你们回去?嘿嘿,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徐胜利暗道一声,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夜郎国之事是件大事,马虎不得,没有太了爷坐镇,只怕我是独木难支!一会我就找人去做付担架,多铺两层兽皮,一定要让太子舒舒服服的。总不能我们走了,却把太子留在此地不管不问吧。”

    刘迁大窘,连忙给那个死士死了个眼色,死士道:“我觉得这样不好!谁知道太子得的究竟是痢疾还是其他的什么重症,万一病情突然转变怎么办?太子爷千金之体,百越这地方又缺衣少药的,有个三长两短,如何跟王爷交待!”

    “嗯,说的也有道理!”徐胜利点了点头,近处传来猫头鹰几声刺耳的尖叫,使人禁不住毛骨悚然,顿了一顿。又道:“在我们家乡有种说法,猫头鹰是不详之鸟,突闻其叫,不知是不是有不详之事发生。这位兄台,你说。该怎么办?”

    “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死士道:“还好现在并没走太远。离豫章也不过一天的路程,不如把太子送回大汉。到了那里再找名医医治?”

    “办法是好办法,可夜郎国地事情少了太子定夺,该怎么办?”徐胜利故作为难的道。

    “小的常听别人说,大人是个世间少有的奇才,夜郎国那点小事对于大人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况且。说好了,我们太子此番前来百越只是观赏风景。一路游玩,到了夜郎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死士道,突然看到太子瞪了自己一眼,暗暗后悔怎么能抬高徐胜利而贬低刘迁呢,回去之后只怕有地是苦受了。

    “只怕……王爷那不好交待吧!”徐胜利道。

    “王爷那里我家太子自会交待,请徐大人放心!”死士道,正要再说些什么,刘迁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

    “太子爷?”帐内地几名死士异常紧张的围了上去。

    “太子!”徐胜利十分想瞧瞧里边刘迁又在玩什么把戏,可是死士们把刘迁堵地严严实实,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太子正在跟刚才说话的那名死士交待些什么。

    月光如银。风吹树动。地上斑驳的树影来回摇晃。死士们围成的一个圈散开,刘迁盖着虎皮抖动的更加厉害。

    “大人。你瞧,太子爷地病情好像又重了!看来不能在此地再呆下去了,今天夜里便走!”死士道。

    “夜里走?不行,太过危险,不如等到明天天亮!”徐胜利暗笑不止,道。

    “人能等,病不能等!今儿月亮正圆,几与白昼无异,再多打些火把,不会出什么危险!”

    “既如此,我也不便再留,万一太子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都成了我的罪过。你们打算带多少人走!”

    “来多少人,走多少人!”死士道。

    “你要把五百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徐胜利诧异地问道,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道:“夜郎之事急需用人,都走了……”

    “人少了,路上太子遇到危险大人愿负此责?只要大人肯让我们全部离开,万一有什么意外,与大人无涉!”

    这真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徐胜利暗暗摇了摇头,刘迁的人全部撤走,也是他所希望的。叹了口气,万分不舍的又说了些闲话,嘱咐刘迁好好养病,以待来日再见。

    走出刘迁的大帐,徐胜利感觉外边的空气都比里边的清新好闻许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朝前走去。月光如银,一棵大树上靠着赵燕,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在脚底板上比划来比划去。

    “在干什么?”徐胜利挨着赵燕坐了下去。

    “磨出几个水泡,刺破了它!”

    “刺地好,明天痛死你!”徐胜利把匕首从赵燕手中夺过,从怀里掏出针线来,用针穿过水泡,于水泡中留下一段线,好让再聚起地水顺线流出。瞧着徐胜利仔细而又小心的在帮自己挑着水泡,赵燕不仅双眼一红,暗道一声:“原来他也有温柔地一面。“又想家人了?”徐胜利抬起头问道。

    “没!”赵燕摇了摇头,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有人熊了,受不了苦,准备逃回去了,我去送送!”徐胜利道。

    “你是说整天跟苍蝇一样,围着人嗡嗡只叫的那位爷要走了?”赵燕笑道。

    “说话积点德吧,别老损别人,损着损着就把自己给损了进去!”徐胜利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回头又道:“知道苍蝇喜欢围着什么吗?喜欢围着屎,你的意思是……哈哈!”

    “你……”赵燕站起身欲追,脚下水泡一碰地,痛得要命,忍不住哎哟了两声。徐胜利急忙回身扶住,却不料才扶到美人,自己的胳膊给狠狠的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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