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生性残暴 (第3/3页)
耳尖刀刺烂荣爱秋水般的又眸,又一块块小心翼翼地割了荣爱**上的肉。双眼被灼刺烂,又承受一块肉一块肉的凌迟,人自然会痛苦的大叫。
刘迁听着哀号,怒斥其偷了人还有脸叫,命人用一碗铅汁从荣爱嘴里灌了进去。可怜的女人,就这样死了,不过她也自此从痛苦中解脱。虽然,刘迁又把她的四肢剁下,用带刺的荆条缠绕埋葬,美名其曰要让荣爱的灵魂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可人一死。又怎能感觉得到四肢被剁下地痛苦,天知道灵魂会不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朱买臣的故事讲完了,赵燕又惊又吓瘫倒在徐胜利怀中,虽意识到这样不妥,可浑身无力哪能起来。在徐胜利的轻轻拍打抚摸之下,恢复一点力气之后,努力坐起身。道:“朱大哥,天底下哪有如此恶毒的人,你一定是编了个故事吓我。如果是真的,似这等绝密大事,都是宫中秘闻,根本不可能从太子宫里传出来。你又怎么会知道。”
朱买臣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绝对不是自己编出来的,而是荣爱的一个亲戚告诉他地。这个亲戚在太子宫里呆了很多年,太子宫里的事情她全知道,因此能够讲得这般详细。而且。他现在住的院子就是以前的太子宫,那些杀戮就是在这里进行的。他也在后花园里挖到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相信属于以前如花似玉地美人的。然而,徐胜利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看出徐胜利眼色里包含的意思,那是不忍赵燕再被惨事所吓的关切,苦笑一声道:
“公主就是聪明,一猜便能猜出我是骗你的。”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地!”赵燕笑了笑,道:“你给那个蛇蝎女子起了个赵姓,是不是暗喻我便是那个蛇蝎女子啊!”
里边其它女子的名字是假地没错。可赵信这个名字绝对的千真万确,如今人就在太子宫里,随便找个人问下就知。朱买臣连忙摆了摆手,道:“公主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一点那种意思!”
“我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赵燕咯咯而笑,笑声中带着苦闷,道:“朱大哥,既然现在我都问你叫大哥了。你也别再问我叫公主了。就叫我小妹行了!一个蛮夷的公主说出去让人笑话。”
“好,那我今后就问你叫小妹了!”朱买臣笑了笑。道。
“喂!”赵燕转头对徐胜利道。虽然徐胜利已严重要求让她今后别问他叫喂,可她称呼徐胜利什么呢?叫大哥,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叫大人,显得有些生份。她倒是想叫徐郎或者直接称胜利,可又显得太过亲昵,还是喂来的自然。
“我心里发闷,想出去走走。”
“好啊!”
徐胜利有要事与朱买臣商量,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至少不是最佳的时候,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我们两个上街转转,今夜就在老哥的府上叨饶了。”
“什么叨饶,我正求之不得呢!”朱买臣把两人送出门外,转身回到屋里。刚才给徐胜利、赵燕讲过故事后,心情除了郁闷便是愤怒,更想马上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刘彻,提笔愣了一会神,又不知该从哪里讲起,放下笔叹了一口气。
徐胜利与赵燕在寿县里随随便便的走走看看,每个百姓脸上都畅漾着富足地很笑,走出大约里许地,赵燕突然问道:“朱大哥刚才讲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假的!”徐胜利笑道:“他不是说了,他是在骗你玩呢。”
“是真的,我知道那一定是真的!”赵燕道,顿了顿又道:“我看见你给朱大哥使眼色了。”等了一会见徐胜利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怕吓坏了我,因此骗我说是假的。”
徐胜利还是没说话。
“我有个想法!”赵燕说:“你不是皇上的特使吗,可以写个折子告诉皇上,让皇上杀他的头!”
事情如果能像赵燕说地这么简单,那就好了。他徐胜利前来百越是让南越免除闽越地攻击的,不是多管闲事地。河南郡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头顶已悬了一把剑,这时再管淮南国的事,只怕这把剑不会再悬着,而会掉了下来。再说,为何朱买臣没把这事上报?里边一定有着许多的弯弯道道!或者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或者其中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更重要的是,刚才朱买臣透露出来一点信息,淮南王与闽越有勾结,如果能拿到淮南王意图谋反的证据,再把百越数十国一并收入大汉版图,这绝对是一件无强比拟的大功。
徐胜利道:“只怕不能!”
“为啥不能?”赵燕道:“你是特使没错吧!”
“没错!”
“杀人需要偿命吧?”
“需要!”
“刘迁杀了那么多的人,把他地恶行告诉皇上。皇上怎会不杀他的头?”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徐胜利沉思了一会,道:“这里是淮南,刘迁是太子!”
“我听说!”赵燕撇着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你害怕刘迁的身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多么冠冕堂皇的说法,同样的罪,平头百姓怎能跟有权有势的太子能一样吗?这件事情报到长安,先不说会不会打草惊蛇。最好地结果就是废了刘迁的爵位,发配到较远的边疆居住,以命偿命,天大的笑话。
由此,徐胜利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刘迁的肆杀美姬。宁成地草菅人命,究竟是因为什么造成的?还不是无限的权力造成的。无限的权力是可怖地,就因为他们在自己地盘上说一不二的权力造成他们残暴无比地凶残,要想制止这样的事不断重演,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制衡权力。怎样才能制衡权力?
徐胜利想到的民主监督的机制。马上。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挺可笑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刘彻为什么尊儒。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够使权力最大化,现在你想把权力给他缩小,这不是与虎谋皮,只怕话才说个头,项上的脑袋就没有了。
赵燕等了许久,见徐胜利一句话不说,紧锁双眉,毫无目地的往前走着,以为对方正在苦恼刘迁的身份。权衡举报刘迁地得失,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徐胜利回道,抬头一看眼前是寿县的买卖市场。他有些奇怪,不知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转到这里,从朱买臣府上出来,他本打算去淮南王宫附近转转的,谁知莫名其妙的竟来到了这里。
转过身,正要往淮南王宫的方向走,又想起去朱买臣府上时曾经遇到了李背与王春。在长安遇到李背与王春并没什么。或许他还会假装没看见。可这里是寿县。在寿县与在长安唯一的不同是长安城里他认识许多的人,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寂寞。在寿县除了认识朱买臣之外再无第二个认识地人。因此心里很寂寞,想找人说说话,虽然认识地两个人实在不怎么样,曾经的贼现在地商人。
“我想求你一件事!”赵燕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你的难处,也就不难为你了。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替我杀了刘迁,给那些屈死的女人们报仇!”
“我答应你,一定会的!”徐胜利把身子又转了回来,朝市场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赵燕问道。
“去市里转转!”徐胜利答道。
“那里有什么好转的,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赵燕皱了一下眉头。
“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去里边转转,若有中意的东西我买来送你!”徐胜利不能说去找李背、王春,再说两人也不见得就在这个市集里,随口道。
送东西就代表着有好感,哪怕是一文不值的东西。赵燕很是高兴,但下意识的拿捏了一下,道:“谁稀罕你送的东西,这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可买!”嘴上这么说,脚却率先的朝市集走去。
市场里的人很多,东西也很丰富,两个人走走停停,正走间听到有人压抑的喊了一句:“大人!”同时,伸出一手拽住徐胜利的胳膊,轻道:“恩人,这真是太巧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胜利回头一看,正是李背,笑了笑反问对方:“原来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王春呢?”
“他在那里卖货物呢,知道您来一定高兴的要命!”李背朝一堆人中指道,脸上绽放出真挚而又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