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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淮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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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 淮南太子 (第3/3页)

知道什么是千里雪吗?用徐兄弟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雪马风鞭,惊起银蛇千里舞。说是雪马风鞭,并不是说这马跟雪一样,是白色的,而是指冬天里鹅毛大雪这么一下,那雪就跟马一样,风就跟鞭子一般,如一条银蛇舞动千里。你瞧瞧,我这徐兄弟,这诗情这画意,哪是刘迁能比得了的……”

    赵燕忍不住把眉头皱了皱,心里明白这是朱买臣在卖徐胜利的好呢。卖好你就卖好呗,直接了当的说徐胜利有多好多好,刘迁有多坏多坏不就得了,偏偏要拐那么多有弯,用白马引出徐胜利在长安的一匹马,又由马引出徐胜利的一句话。再由话引出雪来。雪引出诗情画意来,累不累啊。她是个汉人地后裔,不过从出生到长大都在南越,没有正儿八经汉人地弯弯道道,喜欢的是直接了道,不是七拐八拐地拐的人头脑晕沉。

    “朱大爷,你究竟想说什么?”赵燕忍不住打断朱买臣,道。

    “想说什么?只怕你听完之后就不会再想着要嫁给刘迁了!”朱买臣呵呵而笑。

    从朱买臣的内心里来说,朱买臣还是比较喜欢赵燕的。虽然她刚刚在言语上得罪过他。朱买臣是个过来人,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一颦一笑上就能够猜测出这个人大概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曾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被前妻折磨地生不如死,所以只要女人不像他前妻那样他便以为那是个好女人,是一个值得共渡一生的女人。

    由徐胜利的眼神中。他看出徐胜利对赵燕有意思。从赵燕的眼神中,他看出赵燕对徐胜利有意思。虽然两个都躲躲闪闪,甚至有意的去气对方,可是他还是看出来了。现在,问题来了。徐胜利突然提到刘迁,莫非刘迁要在这中间横插一杠。不行。他得打消赵燕地念头,这样的女人自得嫁给徐胜利这般的人物,不能让刘迁那狗东西给玷污了。

    “别看刘迁人模人样的,其实他这个人最不是东西!”朱买臣神神秘秘的道:“他盗墓!”

    在朱买臣地眼中。

    扩大一点,在所有汉人眼中,盗墓都是让人不耻的行为。你盗有主地墓,主家的人会跟你拼命,你盗无主的墓,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所以。盗墓的人名声都不好,在相当多的人看来那种人将来生儿子没**。

    想抓淮南王造反的证据,大半年来朱买臣费尽心机没有抓到一点的证据,所以就想以其他罪行入淮南王的罪,听闻刘迁喜爱盗墓就派人暗地里监视,直盼刘迁能盗个王室地墓,到时往长安一告,不说将淮南王一家满门抄斩,也会削了淮南王的爵位。贬其为平民。使造反的阴谋流产。

    可惜,这淮南国地处楚地。整个疆界里古墓虽多,但全是故楚的王墓,哪有一家刘姓的墓。盗皇家墓葬那是杀头的死罪,盗故楚王墓那是道德问题,杀不了头。既杀了不头,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告到长安不会有什么效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朱买臣说刘迁盗墓这码子事来,为的就是让赵燕鄙夷刘迁的人格,继而撮和徐胜利地美事,可惜他忘了一件事。他忘了赵燕根子上虽算汉人,但人家打祖上到现在在南夷之地生活了百年往上,所谓入乡随俗,人家已随了南夷地俗将大汉的俗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要知道,南夷葬人有天葬、火葬之分,甚至还有水葬,可墓葬少之有不。

    天葬是把人往山头一放,任由飞禽啄食尸体。火葬是把尸体置于木柴之上,一把火烧了。水葬是把尸体绑上两块石头往河湖里一扔,当作鱼儿地食物。不论天葬、火葬还是水葬,尸体都没有了,哪有什么陪葬的东西,更别说盗墓了,因此赵燕脑子里根本没有盗墓的概念。所以,朱买臣说盗墓,就好比是在对牛弹琴,牛儿哪能听得懂琴音。

    “盗墓怎么了?”赵燕问道。

    “盗墓啊!他盗墓啊!”朱买臣语气沉重严厉的道,双手虚掐,气到极处。只是不知他的气是因为刘迁盗墓的恶劣行径而生,还是赵燕无所谓的态度而生。

    “哦,盗墓!”赵燕被朱买臣的狰狞吓到,点了点头,道:“他还有其他的恶行吗?”

    “他的恶行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现在我跟你讲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恶行!”朱买臣冷笑两声。他要说的话,本来是不愿说的,可是为了徐胜利的幸福,也为了让赵燕对刘迁以及淮南王生出恶感,决定说出来吓吓赵燕。

    这件事他也知道不久,本来打算在实在找不到淮南王意图造反的证据后,拿这件事往朝廷上一禀,给刘迁下了个大罪,稍带着牵连上淮南王。

    事情是一个老妈妈告诉他的,起因很简单。老妈妈的娘家有个表姐,这个表姐的儿媳妇娘家地舅舅家的姑家有个女儿,如今这个女儿死了。这亲戚离得太远了,八杆子都有些打不着了。且不论这个老妈妈究竟跟那个女儿有什么关系,反正沾着亲带着故。本来,老妈妈也不知道两人沾着亲带着故,直到有人来找,并说起此事才算知道。

    有人找到了这个老妈妈的娘家,老妈妈的娘家又找到了老妈妈。哭着喊着让老妈妈帮着平平冤。平什么冤,平那个女儿屈死的冤。

    死的女儿姓荣名爱,当找老妈妈的人说起这个名字时,老妈妈就知道亲戚们要平什么冤了。老妈妈在刘迁家呆了三十二年,从小看着刘迁长大。刘迁**上有什么屎她一清二楚。

    荣爱是怎么死的,老妈妈没有看见,不过也一清二楚,何况在太子宫死的女子又不止荣爱一个,算来算去足有十四五个了。不用去打听也知怎么死地。太子宫的规矩极严,再小的事情也不许往外传。何况死人的事并不是小事,所以这种事老妈妈不想管也不敢管,可如今知道死的人是自己亲戚,她也就不能不管了,哪怕拼了老命也要管上一管,不然今后别想再在亲戚面前抬走头做人。

    荣爱是被太子残杀死地,用一种极其卑劣残忍的手段杀死的。老妈妈要管,要替这个惨死的亲戚伸冤报仇,是件极难的事。话答应下来容易。真要去办却一点也不容易,整个淮南国就是淮南王地天下,也就是刘迁的天下,人是刘迁杀地怎么管。

    思前想后,老妈妈想到了朱买臣,找到朱买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朱买臣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灵敏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可以利用一下,把老妈妈置于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保护好,只等过些时间去长安述职时。带老妈妈一同前往长安。指控刘迁的罪行。

    此时,朱买臣准备讲这些惨事了。可死的人太多,一时又不知从何讲起,叹了一口气。

    等了一会,赵燕问道:“是不是人家没有什么罪行,你现编呢?”

    “朱大哥,我们一路上旅途劳顿,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到了晚上再叨挠。”徐胜利看出朱买臣的为难,道。

    “昨天昨不是在客栈睡了一宿,哪有劳顿。朱大哥,你快讲,我正等着听呢!”赵燕已看出朱买臣正在撮和她与徐胜利,哪能在关键时刻就这么走了。再说,她也十分的想从刘迁地身上推测出刘安是个什么样的人,继而猜测南越的处境究竟困难到什么地步。

    “有句老话说的好: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朱买臣终于讲了起来,道:“别看现在整个淮南国的女人都盼望着嫁给刘迁,可是他们知道刘迁是个什么人吗?刘迁贵为淮太子,身份尊贵到不能再尊贵的地步,后宫里的美人自然很多。有说有几十个,有说有几百上千个,我没有去过刘迁的太子宫,不过从他这个故宫来看,其后宫的女子应该在几十个上下,再加下丫环女仆之类地,二八芳龄地女子应在一百个上下。”

    “听朱大哥的口气,好像十分痛恶这样地事情。其实以朱大哥的身份地位,也能娶三五个美人以慰寂寞。我听人说,越有本事的男人爱她的女人越多,将来我要嫁了人,绝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独霸自己的老公,好像显得自己男人多么没本事一样。”赵燕道。

    “那是你没结婚,因此说些漂亮话,等结了婚就不会这样想了。天底下的女人啊!”朱买臣抬头望着大梁,停顿了一下,道:“不贪财的女人或许还能找出一两个,不吃醋的女人只怕一个她没有。就说这刘迁后宫里,有两个美人,那长相真所谓美到极致,冰肌雪肤,大眼小嘴,说起话来温柔细软,一颦一动万种风情,也难怪刘迁会爱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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