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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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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心存疑虑 (第3/3页)

私粮,拉到东市换以高价,并派兵驻守交通要道,不放百姓出去,逼着全郡百姓花光数十年的积蓄去买高价粮。没错,这样干是能积累大量的财富,可这样干河南百姓先受天灾又受**,大灾过去能有几人生还?

    宁成疯了!王飞还知道,一旦宁成去长安为内史。便会对他这个最好地朋友也是最大的危胁下毒手,但他还是去劝了宁成几次。然而宁成根本不愿听。整日里想地全是如何加快速度捞钱,如何把城外的饥民斩草除根,如何让他在河南的所作所为人不知鬼不觉。

    有时候,王飞常常回想往事,二十三年前。缉拿犯人所需的绳索为什么会突然找不到,是谁把藏了起来。想的多了,越来越怀疑就是宁成,因为那时候县里地县尉之职一直空着,谁立了功谁就有可能当县尉。而他与宁成是最有可能竞争的那个位置的人,十分蹊跷的是。他绑人的绳索找不到了,宁成轻而易举的抓到了人。

    心累加上心伤又加上对前程地不确定再加上对于宁成的失望与提防,从黄河决口王飞的心情就一直不好,想把家里的小女儿嫁给宁成的二公子,靠这种裙带关系告诉宁成自己与他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可是当他回去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后,妻子去像一头失了崽子地母熊。咆哮起来。

    怪不得妻子咆哮,怪只能怪那个算命的方士。方士说小女儿的命极好,是个皇后的命,所以妻子每天都梦想着陛下来迎娶女儿。如何会同意他把女儿嫁给宁成地儿子。

    这些日子,王飞一直住在郡府衙门。不想见那个愚蠢的女人,更不想见宁成。反正宁成现在每天整日窝在家里数钱玩。根本不上衙门来,衙门是个不错地安静所在。

    这一日。他正躺在榻上,手在窗户洞里射进的阳光束中穿来穿去,正想着该如何保住小命,有个兵卒来报,陛下地使者到了。

    王飞一个机灵从榻上坐起,整个人好似坐在一间密封的屋子里,突然有人拿斧劈出一道门,阳光从外边洒进,脑子灵光一闪,一个活命地念头出现。

    宁成已经起了杀心,无论自己如何表白,都无法再如以前一样,既使结成儿女亲家也无法保证对方就会饶他一命,是个下下之策。

    去长安举报?这些年,逢年过节宁成便拉着成车成车的钱财去长安疏通关系,鬼知道哪个官与他是一伙的,到了长安反成找死。下下之策,下下之策!

    使者?莫名其妙来了个陛下的使者!来这里干什么?是来查看水灾的陨失情况如何,还是有人举报了宁成,前来暗宁成的罪状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通往外郡的道路哪能全部堵死,总有人逃出河南郡,总有人会去长安告御状。

    如果是来查看水灾的陨失情况,使者一般会仪仗开路,轰轰烈烈光明正大的从大路而来,把守的兵卒应该早有回报。但如今,没有一个兵卒回报,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使者前来是暗访而非明察。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王飞不停的问着自己,片刻后拿下一个主意。使者既有九成的可能是来查宁成的罪状,何不向使者举报!既可撇清与宁成的关系,又可免除杀身之祸,与一个使者搞好了关系,说不定今后的官运将一帆

    出了寝定,碰到求盗正要去通知宁成来了使者,用话稳住求盗后朝大堂走去。大堂的门的洞开,里边影影绰绰有十数人,王飞立在门口报了一下名号,里边嗓音洪亮的传来刘一手的吆喝:“进来吧!”

    进了大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堂此刻显得却有些陌生。十个黑衣人叉腰立在两旁,大堂几案旁边有个一脸苦大仇深的家伙按剑而立,几案后坐着一个年轻人,旁边尚有一个美姬正在服侍。

    王飞有些失望,多少年在官场打滚,明显感觉出这批人不像是使者。

    根据通报,来的是中郎将以及羽林,如此说来立在两旁的黑衣人便是京城郎中署的羽林,但这些黑衣人体格虽然健硕,可是一个个面露菜色,如同饿了十天半个月,哪有羽林的一丝神采。而且,羽林他也见过,每一个都穿盔带甲,腥红的披风拖到地,腰间垂着宝剑,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眼前的呢,不像羽林倒像是从城外临时拉来的饥民,不光眼神呆滞。就连跨立地姿势也非整齐划一,有的人两脚之间距离稍宽。有地人两脚之间距离又稍窄。有的人手放到了腰的上边,有的人手又放到了腰的下边。

    且不说这些黑衣人,或者是使者来地匆忙,本来只来了几人为了展现威风临时招募此饥民装扮也有可能。再说立在几案旁的刘一手,姿势威严上倒有几分神似。不过也不十分像羽林,眼睛里透露出暴戾之气,像是个聚啸山林的强盗多些。

    而几案后坐着的一定就是中郎将了,簸箕一般的敞开两脚,一手垂在膝上,另一手端着茶细饮。半闭着眼享受茶的清香与身后美姬地服侍。架式上倒十分像是个打京里出来的官,傲慢的不得了,目中无人,把谁也不放在眼里。可,这年纪也太轻了点,小小的年纪就为中郎将,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几案上放着一块金印与节杖。金印敞开,节杖用麻布包的严严实实,这两件东西在王飞的眼中也有疑点。金印倒是两千石高官用的制式,与郡守所使金印并没什么大地区别。只是为何要倒置而放,要把上边的字迹遮盖的严严实实。还有节杖。干嘛要包裹的严严实实,既然是代表陛下亲临。何不解下外边麻布,让节杖堂而皇之摆在几案丞王飞?”刘一手问道。

    “是。正是下臣!”王飞回答。

    “见使者如见陛下,为何突兀的站在那里,还不行大礼?”刘一手道。

    王飞心中怀疑堂上坐地使者有假,也就把举报宁成的打算取消,听对方怪他未行大礼,拱了拱手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口中山呼万岁,直起身站在几案前,道:“小臣深居简出,还未见过中郎将地金印与使者所持节杖是什么样子,可否让小臣一观,也开开眼界,长长风识。”

    “嗯……大胆!”刘一手怒斥一声,腰间佩剑随即拔出一截,正待喝斥对方竟敢对使者如此不恭,徐胜利拦道:

    “你王飞也算是河南郡中的第二号人物,河南又位于中原,是南来北往地交通要道,可见没见过中郎将金印与节杖仅仅是托言,其中另有目的!”徐胜利阴阴侧侧的笑着,直把王飞笑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才道:“是不是怀疑我等的身份?”

    王飞心中既有怀疑,便迫切的希望能够搞明白对方身份,见对方一言道明他的身份,而且冷笑不止,干笑了两声否认道:“大人错怪下臣了,小臣确实是……”

    “算了,既想看那就看看吧!”徐胜利将身体往后一仰,大手一挥,道:“刘羽林,将金印与节杖递给他,让他仔细检验一番,看看我们究意是不是假冒的使者。”

    对方既知自己的目的而又大度的让查验,王飞心中已有七成相信对方是使者,眼珠子一转,连忙拦住刘一手,笑道:“小臣不敢,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河南郡,所谓何事?”

    “你觉得我们来河南郡所谓何事?”徐胜利笑了笑,转头对刘一手道:“好个河南郡守宁成,我已在大堂等了小半个时辰,仍不见他前来拜见,是不是不把陛下使者放在眼里?”

    “圣使息怒!”见徐胜利并无与自己多言的意思,而他在没有十足把握相信对方是来搜集宁成犯罪证据的情况下不愿冒险举报,王飞道:“郡守大人这些日子家中有事,时常不在衙门,不知大人前来,若知大人前来必会着急前来拜见。圣使且在这里稍待,我去催催他。”

    “也罢,你去催催。其实,若这次没有公务在身,多等些时辰也没什么,只是此次前来顶着个使者的头衔,代表着陛下亲至,等得久了传到长安,彼此的颜面都不好看!”

    “小臣明白!”王飞朝后退去,离大门只剩数步,堂上徐胜利又道:“慢着!”

    “不知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从早上到现在尚未吃饭,郡丞大人给安排一下!”

    “小臣明白!”王飞道。话音刚落,听到两旁的黑衣人同时咽下一口口水,本来七成相信对方是使者马上又降到五成相信。出了大堂,吩咐杂衙备饭,领着那名求盗叫来一辆马车,朝宁成府上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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