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2 (第2/3页)
美好的孩。我不是没有内疚,但爱情让我失去一些应有的理智。我在半夜三点的时候跑到郊外一座废弃的小楼上去抽烟,看烟头从高空坠落,一个微弱的火花,绝望地掉向早已干涸的草地。草地下面,是一片黑色的肮脏的泥土。我对自己说:吧啦,你不坏,你只是一个任性的孩。有一天放学,我从学校里晃出来,忽然看到了许弋。他背着个大书包,靠在校园门口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下。他看着我走近,眼神里有些藏也藏不住的忧伤。我走过去,捏着嗓故作轻快地说:“帅哥,干嘛哩?今天居然敢逃课??”
“我想你了,吧啦。”许弋有些委屈地说,“我居然两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迅速地捏了一小下:“对不起啊,宝贝,我这两天忙晕过去啦。”“你忙什么?”他问。“忙什么呢,嗯,让我想想。”我把眼睛抬起来看天,结果我看到了黑人,个很高的黑人,带着七八个男生,正从学校里面走出来。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让许弋快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人一伙很快就围了上来,黑人又戴那些让我眼花缭乱的金属饰物了,他不说话的样有些恐怖,看上去像一条就要吃人的狗。我推推许弋说:“你先走。”许弋没动。黑人粗声粗气地说:“这难道就是你喜欢的小白脸?吧啦,你的品位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啊。”“你敢动他,你试试?”我对黑人说,“我会跟你没完。”“哈哈哈哈……”黑人仰天大笑,“黎吧啦,我才发现你他妈不是一般地会疼男人!”“那是。”我说,“你他妈被我开除了,只有嫉妒的份了,怎么着?”“我能怎么着,我不想怎么着,我压根也不会怎么着,我就算要怎么着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要怎么着!”黑人急了,绕口令却说得倍儿溜。“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黑人手下的兄弟一个个愤怒地看着我。许弋在我的旁边喘着粗气。我的脑在飞速地运转,如果真的打起来,我应该是打0还是去搬救兵,还是到学校里去找老师,在我没有想清楚的时候,黑人却打了一个沉闷的响指,用一种败下阵来的语气对大家说:“我们走。”说完,他第一个转身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了。我一颗悬着的心刚刚放稳,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发生了,许弋冲了上去,挥起拳头,从后面给了黑人的肩膀重重的一击,嘴里还喊着:“光头,我警告你,你不许欺负吧啦,我绝不允许你欺负她!”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我可怜的没有理智的孩,他以一抵八,你可以想象得到结局。他被打破了头,在医院里躺了整整的一个星期,还被学校处分。我的奋不顾身到底换来了张漾的信任。他终于悄悄地摸进了我的家门,朝我竖起大姆指说:“丫头,干得好,我就知道你能行。”老太婆又在外面打麻将,按我的经验,她肯定不会回来。我说:“小白杨,你要奖励我,我为你堕落。”“得了吧,”他说,“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但那真是我的第一次。在我狭小逼仄的房间里。我看到张漾慢慢地走近我,我的宿舍里混杂着许多特殊的气味,女孩淡淡的经血味,香熏内衣的气味,沐浴乳洗发露、还有各种香水的味道。当然还有张漾的味道,阳台上有一串粉红色的风铃,在下午三点空气里四处游走的暖风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一切都让我微微发晕。我轻轻推开他,跳下床把门细心地带上,扣好。然后羞涩地坐到自己的床上,对他说:“过来吧。”我就这样,为一份突如其来且不能见光的爱情,无私地献出了我自己。这个世界欺骗了我,我必须给与还击,我不会放掉任何一丁点儿属于我的幸福,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从此坠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在所不惜。我在张漾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哎,我自己,如此美丽。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依然在睡梦。他闭着眼睛,均匀地呼吸着。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扑闪。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男生可以有这么长这么好看的睫毛。我实在忍不住地伸出手,拨弄了它一小下。他并没有醒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我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我的睡裙,看到被单上一抹红,长长的灰暗的,像地图上一个突然多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标记,和我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说实话,我也没有想过,会是这么疼的。我歪着身去卫生间清理自己,我在镜里看到自己那张略带憔悴却也忍不住兴奋的小脸,我捏捏自己左边的脸说:女生。又捏捏自己右边的脸说:女人。然后我不知羞耻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在镜里还看到那个倒挂的钟,那是我妈妈从美国寄回来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寄一个钟回来,尽管这个钟非常非常的特别。我记得老太婆收到这个翻越了千山万水的国际邮件时那张气得发紫的脸,她把钟当机立断地扔到了后院,尘土飞扬,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声。半夜的时候我溜出去,悄悄地把它捡了回来,但从此,它只能委委屈屈地呆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这个小小的卫生间里。现在,它告诉我,时间是晚上七点整。我突然觉得我非常饿,我不知道那个睡着孩是不是也会饿,但我知道在他醒来之前,我应该想办法去替他弄点吃的。我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来到外面,打开了厨房里的冰箱。冰箱依然可耻地空无一物,它居然也敢叫冰箱,我把冰箱门重重地关上,打开电饭锅,看到有半锅饭。我伸长鼻闻了闻,香的,可以吃。我决定炒一锅蛋炒饭,喂饱我自己,也喂饱我亲爱的。当然,还要喂饱我的猫小逗。我忽然觉得,我是一个活着的多么负有责任感的可爱的好女人。我怀着我满腔的柔情开始炒我的蛋炒饭。上帝知道,这是我的绝活,我游刃有余地进行着这一切,甚至在油烧到锅里的时候抽空到后院去摘了小葱和小青菜。就在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的声音。我的,那个,天呐。我迅速地把火扭灭,迅速地回到我的小屋,迅速地反锁上了我的门。大约一分钟后,老太婆开始用力地擂我的门:“你关着门干什么,你给我出来,出来,听到没有,开门!”张漾被这凶猛的敲门声吓醒了,我捂住他的嘴,无奈地朝他耸耸肩,示意他别出声。他有些慌乱地开始套他的衣服和裤,用更加慌乱的眼神看着被单上那个暧昧的标记。老太婆还在努力地进行着她敲门,哦不,应该是擂门的伟大事业:“黎吧啦,你出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朝窗口努努嘴,示意张漾从窗口翻出去。张漾心领神会,他捧住我的脸,用力地在我的唇上吮吸了一下,然后,他靠近窗口,轻巧地消失在夜色里。我迅速地把窗户关上。回转身抓起一把脏衣服和旧杂志,把床单盖起来,这才过去把门打开,懒懒地问:“你累不累啊,年纪大了,小心身体。”老太婆身形灵巧地闪进我的房间,姿势和眼神有点像美国大片里的特工,她目光炯炯地把我的房间扫瞄了一遍,然后问我:“人呢?”“什么人?”我说。“你刚才跑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有人躺在床上。”“您老真有趣。”我坐到床上那堆衣服上,随手翻开一本杂志说:“看吧,看完了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我警告你。”她走近了,手指一直指到我的鼻尖上来,“你要胡作非为可以,但是不可以在这里,不然,你也给我滚!”“您想让我滚哪儿去?”我问她,“这房的产权是我爸的,你别忘了。”她气急败坏地转身走开。我把我的门关起来,坐在那里清理了一下我思绪,决定先把床单上的问题解决掉。我并没有整个扯掉我的床单,而是到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找了一把刷,拿了一小块香皂,蹲在地板上慢慢地,耐心地刷洗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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