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忘不了

    第五章 忘不了 (第1/3页)

父亲的脸很瘦，苍白的脸庞因为患病而越发尖细的下巴，微抿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古铜色的肤色是岁月留给他的印记，下巴上有些许胡须，有的已经变白了。一直卧病在床的父亲，在一个月前饭量逐渐减少，一个星期前不能吃饭了。现在常常呕吐，吐的都是粘痰，喂他喝水也会吐，表情甚是痛苦。

    咔嚓，吱——。

    病房的门打开，一个妇人手捧着水壶对小东说道：“放学了？”她是小东的母亲何红，一头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单眼皮的眼睛很明亮，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纹印迹。医院的治疗费用是很贵，尤其是病情严重的病人需要24小时看护。每一天大概上万元，贫苦人家压力山大呀。在丈夫入院这么久她就一直陪伴，作为亲人作为护工。

    “恩..”小东很随意的回答他母亲，视线没有离开过自己父亲然后默不出声。场面挺诡异的，双方中间像似隔着一棟高墙。

    时间过得很快，已到晚上八点。

    “我今天有事..先回家了~”语闭小东站起转身向病房迈步离去。何红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确又把话咽回轻声道:“喔，小..心点，注意安全。”

    小东并未回话，淡淡的望了望父亲一眼，迈出步伐走出病房表情尽是冷漠。“妈——我很讨厌你！”

    何红看着儿子的背影，心很不安。自从丈夫住院治疗以来，每一次跟儿子的谈话不出三句，儿子有意的避开跟她接触，她是心知肚明。感觉到儿子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像似陌生人，内心中一遍寒冷，紧握着丈夫的手，孱弱的双肩不停抽动。

    我很讨厌她，因为她很虚假。我很讨厌她，因为她很自私。我很讨厌她，因为她很势力。我很讨厌她，因为她心口不一。我很讨厌她，因为我很难过。我很讨厌她，因为....她是我妈妈！。

    “瞧，就是他，一家子都是怪人。”

    “就是，你看他，头发长得像女孩子，诶他父母不叫他剪的吗？”

    “嘘！你不知道吧，他老母傻的，喜欢半夜三更走出来偷偷摸摸捡东西”

    “啧啧..老陈不管她的吗?”

    “管！？管得着吗,他们家里一股怪味，每次我上楼经过他们家都要捏着鼻子才敢走”

    “不是吧，真看不出来，我看这小伙子眉清目秀的不像不正常”

    “呵，这一家子算他最正常的，可是又能怎样....”一群大妈们喋喋不休讨论，一会儿怪叫，一会儿呵呵呵的笑，人群眼中有讥讽的、有惊讶的、有叹息的..形形色色。一十六年来陈凯东在有色眼镜的环境下生活，初时很介意，好几次大骂街坊邻居。

    可是慢慢的变麻木了或者说习惯了，“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人家说什么随他们的，反正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陈凯东经常这般安慰自己。用这种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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