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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季:谁知千里夜,各度一灯红 ACT3:夺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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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季:谁知千里夜,各度一灯红 ACT3:夺鮰【下】 (第3/3页)

燕裙鳖据说可凶悍,把两个厨师都给咬伤了……”说到这儿时,静格格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大摇大摆地走到渔旁,俯下身去想用手指触碰这只巨龟,惹得王荣荣立时一声大叫:“停停停!别让它咬着你!”

    “一听您这话就是外行,乌龟咬人?”静格格蹲在地上,笑得花枝乱颤。

    “龟性纯良,不像鳖性那么野劲……”刘嘉俊也是哈哈大笑:“官小姐说地对,王总别担心,我把它在这儿,是怕它到处乱爬挡道碍事,这样。我把它放出来给大家瞧个仔细。”

    渔王做事就是雷厉风行,话音未落,他已经抖开了蒙在巨龟身上的大,说来也怪,看上去千头万绪乱七八糟的渔,在他手中却跟王子的披风一样,三把两把说掀就掀开了。一点没费手脚。

    王荣荣胆战心惊地等待了一会儿,看到静格格都跳到了背甲上,这只巨龟仍旧把脑袋缩在壳内,卧在那一动也不动,胆气立刻壮了三圈,摸到近前仔仔细细看了个够。

    静格格不甘心地跺了两脚。这只如同时间一般苍老的巨龟总算探出了脑袋和四肢,怯生生地向旁边挪了两步。意图避开渐渐逼近的人类。它的背上全是绿絮一般的长长藻毛,斑斓犹若古铜。因为磕碰摩擦,某些部位的绿毛已被磨干净了,露出了里头象牙色的暖色壳甲,璀璨生光。在它地裙甲边缘部位,隐约可以看到一行行模模糊糊的刻字。

    “是为……法……也……惜……命?”王荣荣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字体,正文倒还凑合,最下面的落款*近磨毛了边的裙甲,只能勉强认出“天……元……午……”三个字。

    “看不懂。”王荣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镜。

    “这应该是[放生龟]。能长这么大,估计不会低于上千年的寿命,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地人做的善事,弄得我现在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刘嘉俊苦笑不已,广陵这地方自古到今都很崇佛,即使是穷苦人家也会时常买斗螺蛳放生。按说今天逮到这只“放生龟”,应该继续放生才对,可是渔王也听老辈人说过,珍珠有龙蛇龟蚌四种。越是巨大的乌龟越有可能腹藏明珠……

    “可惜龟肉的味道不咋样,要是这不是乌龟而是只甲鱼。我肯定得把它买回去镇店。”静格格站在龟背上手舞足蹈地保持着平衡,乌龟每走一步都让她的脸色兴奋一分。

    “乌龟买回去镇店也可以啊,这么大的块头也很罕见。”王荣荣坏笑道:“用你们老北京地话来说就是,土地爷吃蚂蚱,大小是个荤腥。”

    “放生龟我买回去干嘛!”静格格摇摇头:“万一有客人看中了,点名说要吃,怎么办?就是开坛拜祖师爷,对这种放生的水族也不好请刀啊!”

    几个小伙子流水介也似将成箱地白酒从船舱里搬了出来,还有一大盘一大盘的菜肴,尽是些块状的肉、鸡、鸭、鹅,蔬菜也用超大的海碗盛着,南瓜、黄瓜、萝卜、刀豆,刀工粗犷,隔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刺鼻的酸味。

    刘嘉俊将静格格搀扶下了龟背,用渔重新蒙住巨龟,再次招呼两位老板入座。

    两位阔佬都有点傻眼,别说吃,他们俩光是看一看这些大盆菜都觉得饱。倒是静格格的两位黑人保镖有点喜出望外的神色,似乎这种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筵席很合他们的审美观。

    “家人果然无菜不酸!”静格格苦笑着咽下了一口酸水,还在上菜,而且每一道菜都带着扑鼻地酸味,天哪……要不是为了那条鮰鱼,她现在就想擦脚。

    “来,尝一尝我们族的油茶。”刘嘉俊咕嘟咕嘟先给每人满上一大茶缸白酒,拿起大勺,在一个土陶焖钵舀出了一碗又一碗的汤饭,递给脸色刷青的王荣荣和静格格。

    两位有钱人吃力地捧着可以当头盔的大海碗,目光呆滞地注视着里面的油茶,碗里是大杂烩一般的汤

    上去有点像“上海咸饭”,不过比咸饭显然更加,光是眼睛看到的就有茶叶、菜花、黄豆、糯米,猪大肠、篙等等配料,卖相一塌糊涂。

    面对主人的殷勤劝请,两位阔佬被逼不过,硬着头皮吃了一口,没想到看上去粗劣不堪的大杂烩油茶,味道却着实不错,咸淡适口,蔬肉茶花各种香味混织在一起,自有一份独到的美味。又试着尝了几筷子酸肉酸鸡酸南瓜,王荣荣和静格格面面相觑,都有点喜出往外,没想到这些相十足的菜肴,味道都挺棒的。

    “刘大哥,你有个好厨师!”广陵首富竖起大拇指,言辞间又和对方拉近了一点关系。

    “都是我女儿做的,瞎做,嘿嘿。”渔王笑得满脸放光,咣咣撞杯,一边劝酒一边嚷嚷:“好吃就多吃点!到我的地头不用客气!小三,关照,难得有朋友来,再加点好菜!”

    “不用不用!够了够了!”静格格在桌子下面,狠踹了自己的两个黑人保镖一脚,一桌子人就属这两个鬼佬的吃相难看。

    “看不起我咋的?”渔王把茶缸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原始人一样的眉毛昂扬竖立,顿时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就地歼灭。

    “刘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和渔王碰杯抽了一小口白酒,静格格被辣得直咳嗽:“您刚刚也说了,那条鮰鱼从下江口往瓜洲过来,估计1:00右就差不多到了,现在已经11:50了,我们再喝下去……不会误事?”

    这个小妞酒量不行,酒品却不错,肯喝也敢喝。不像王荣荣那样躲躲闪闪,缩头夹脑,这让渔王对她一下子有了好感。

    “官小姐,您只管放一百个心,时间我是掐好的,江上现在也有我的船巡视照应着,我们喝我们的,绝对误不了正事!”刘嘉俊吱溜了一口白酒,吩咐几个徒弟赶紧加柴油开船:“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能让您二位失望,待会鮰子一过来。我露一手绝活给你们俩瞧瞧。”

    “那没说的,我一定陪您喝到位、喝尽兴。”

    一盘白水煮江刀被搁到了桌子的中央。

    静格格端着酒杯愣住了,虽然自己是女人,可是看到放下盘子的那只玉手时她一样有种过电地错觉!好美的芊芊玉手,历史上的燕国太子丹宴请荆轲时,千古第一刺客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美人柔荑也不外如是?

    王荣荣也楞在了那里,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上。五根浑圆修长的春葱玉指竟有着美人玉腿般诱人的美妙曲线——不是活见鬼了?

    两个有钱人几乎同一时间扭头看向身后,他们都想知道,拥有这只美丽的手的主人是什么摸样。

    没让他们俩失望,一个花容月貌的家腊面(语中美眉地意思)袅袅婷婷立在渔王的身边。一袭蓝自染的百褶裙,红色腰带,胸前是刺竹着鲜艳花纹的剪刀口状““兜领”。朴素到极致却难掩天姿国色。她的脸是标准的鹅蛋脸,也就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最最经典的美人脸型。一双蒙着水汽、透射出淡淡愁怨地眸子,仿佛是在感叹春光的易老,情郎的离别。

    她的发型是正宗的唐款“堕马鬓”,杨贵妃的最爱,上簪一大簇紫色鲜花,掩映着粉颈间地银项环,美艳不可方物——无需奇怪,族腊面的传统服饰,确实带有浓郁地唐朝风格。

    王荣荣呆住了。

    他一向自命风流。包养的两个小蜜都是从艺术学校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美女,可是和这位家腊面一比,任她们有G春季新款时装、精心昂贵的化妆品和华丽贵气的珠宝装金扮俏,也几如粪土一般。

    满族格格也呆住了。

    如果她是个男人,没准在一瞬间会被漂亮腊面的美丽完全震慑,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免疫力要比王荣荣好上许多,她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这位左手喷薄着性感和美艳的漂亮腊面,右手却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残疾,那种怪异地手部蜷握姿势。像极了被折成骨关节弯曲的鸡爪。

    “这是我女儿刘。”渔王用力咳嗽了一声:“,这是二十四桥明月的老板王荣荣王总和满汉楼的官静官总。”

    “。很高兴能认识你。”广陵首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镜,露出了一脸经过专业训练的绅士笑容。

    “妹妹生的真叫人心疼。”静格格从雪白粉嫩的手腕上抹下了一支湖水绿的镯子,不由分说地塞给了:“这是姐姐给你地见面礼,不要推辞,这只镯子也只有你的手才配地上它!”

    黎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害羞地点点头,拿过一支竹筷,低头将盘子里的六寸大刀鱼一一排去脊刺。现在的江刀正是当季,沿着脊梁上下一划,就能取出一条完整的鱼刺标本。倘若过了清明节就不行了,届时鱼刺会变硬,再想不拖泥不带水干净利落地取出根本办不到。

    这个族婄更(语美丽女子的意思)显然经常料冶刀鱼,虽然残废的右手不能帮忙,但她仅用一只手,照样做的很好,而且姿势楚楚怜韵,自有一种风流态度,让人心醉神驰。

    渔王一口干掉了满满一茶缸的酒,心下暗觉凄楚难言。女儿长得再漂亮也还是残疾人,而且这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连治疗都没法治疗。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将失魂落魄的王荣荣从饱餐秀色中惊醒,对天发誓,他从没想到过,一个残疾女人能用自身的缺陷,残废出自然美的!

    接通手机,王荣荣嘿嘿笑了,另外一个大美人总算也来了。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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