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师 (第2/3页)
中都带着几分笑意,想必是猜中了里面的关键,看苏牧的目光都是一副“你小子走运了”的样子。苏牧自然知道自己走运了,却不知道是好是坏,脸上只露出一份疑虑,却同样带着该有的笑意。
苏牧脑海里刹那间过滤一万种可能状况,可最后还是摇摇头,转身看了出云峰顶端一眼,眼神迷离。
午时三刻,转眼即至!
苏牧就算想了一万种可能发生的状况,他也没想到,前来接他的是白玉堂,真叫他哭笑不得,一时间所有疑虑仿佛都风消云散,脸上一如既往地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师兄?怎么会是你?”
白玉堂闻言也笑了:“我今rì才做完功课,便听师傅说今rì论道大会,有一个弟子走运了,却没想到会是你,正好宗主有事传你,我便请了这份差事下来找你,现在随我去吧。”
苏牧心中苦笑,表面却是做不好意思状,连连罢手。
两人说说笑笑间,议事的道观已然在望,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的是个“紫仪观”的字样,似乎别有所指。到了这里,来往的人便多了不少,白玉堂也不敢妄语,只是偶尔也能带着苏牧和过往的师兄师弟随口聊上两句,想必是上山没多久,认识的人不多。
道观便如白玉堂所言一般面积不大,不过其中却小径通幽,自有园林风貌。
白玉堂带着苏牧转了几个圈,来到一间房外,先让他呼吸准备,这才高声道:“弟子白玉堂,奉命携师弟苏牧到此。”
屋中,好像是灵虚回了一句:“苏牧进来,旁人且去!”
白玉堂给他打了个眼sè,依言离去。苏牧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又道一声:“弟子苏牧拜见!”
言罢,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进入。
屋内采光良好,却没有什么布置,只是放了几十个蒲团,此时坐了有二三十人。苏牧也数不过来,只能将目光看向zhōng yāng位置,那里居中坐着一人,想必便是宗主灵玄道人了。不敢多看,只是觉得那道士眼神清澈见底,从那其中,倒似能看出自身心底之污垢。而且他脸上表情也是沉静无波,让人无法探知其内心的想法。
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
苏牧忽然感觉到丝丝的紧张,这情绪突如其来,又一发不可收拾。他心中藏着的秘密实在太多,无论哪一个被翻出来,对他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吹口气都能让他万劫不复。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蚂蚁,正面迎上隆隆奔来的象群。
他向房间zhōng yāng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是如此低回沉重。到了一个适当的位置,他一振衣袍,下跪拜礼道:“弟子苏牧,给宗主及各位长老、仙长请安!”
话音在房间内回荡,余音袅袅,他低着头,直视地面上的青砖,嗯?这青砖上有纹路,这纹路的走势,不像是天枢道人讲那几种禁制中的哪一种,是阵法吗?不知为什么,刹那间他脑中忽地一阵清明,也许是恐惧到了极处,只剩下麻木,而从麻木中生出来的,便是最反常的平静。暂且不管这心理是如何变化,反正在此刻,苏牧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已经离他远去的世界,再度以他为中心旋转起来。他找到了最真实的感觉,连膝盖上因重重跪下产生的疼痛,都是如此清晰。
便在此时,灵虚道人的声音响起,但却不是对他说话:“师兄,你觉得这个孩子怎样?”
不敢抬头,却感觉到身上忽地一凉,似是有多道目光扫过,这种目光在之前不知受了多少,他却直到此刻才感觉出来。正在惭愧时,一个清雅柔和的声音响起,想必是灵玄道人开口讲话了:“虽不是出身王侯,但也是书香门第之后,修行却能如此刻苦,很不容易。”
苏牧平静的回答:“弟子惭愧,误认妖道为师,修习妖法。”
灵玄柔和一笑:“不尽然,个人机缘而已,你入门之时,修为才练气期而已,眼下不也是筑基圆满了吗?若说修习妖法,如今你不正改过来了吗?灵虚师弟传你化气篇,看来是对的。”
灵玄又开口道:“依照门规,若有弟子入门一年内修至脱胎境,收为入室弟子,此子虽然只差一步,却也是殊为不易,你等可有异议。”
眼下,苏牧才算是了然,原来如此,忍不住抬头看了灵虚道人一眼,没想到这老道人竟然算计的如此深,真是个老狐狸。
全室寂然。
灵玄略一点头,继而道:“如此,那便是通过了吧。再说下一件事情,你们看他修习哪一门法诀合适?”
灵虚道人一抚胡须,立即开口道:“不如,就随师弟修习清心化气法,可好?”
苏牧心道“果然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灵玄道人大笑一声,打趣道:“师弟你用心良苦啊!”
灵虚道人微笑不语。
下一刻,灵玄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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