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茶馆学习(上) (第3/3页)
,光名字就让人感觉自在,好奇的我跟在邢云身后进了茶园。
“请问几位?”刚进门,一个光头白坎肩的“迎宾”就迎了上来。不对,瞅体格更象保镖。
“两位,我们要听戏。”邢云轻车熟路地说。
“客人——两位——听戏!”“保镖”声如洪钟地吼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将我俩领入茶园。
嗬,好大的戏园子!我觉得自己仿佛交错时空,回到了尊人为爷的老běi jīng。
围着花花绿绿的大戏台,一圈圈排满了座位。台上的咿咿呀呀,台下的摇头晃脑。鸟笼、拐杖随处可见,花白的胡子、光亮的烟杆到处晃动。
“今天是星期一,老人比较多。”邢云边走边解释,“周末年轻人比较多。”
我们随着男孩在面对戏台右侧第三排的一张桌子旁落座。
光可照人的黑木桌,白底蓝花的小瓷碗,土黄sè的竹藤椅。坐进藤椅的我仍止不住地东张西望。
“两位来点什么?”一个头戴蓝布帽子,一身灰布短衣的店小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他用右手抓下搭在肩头的长条白布麻利地在桌上蹭蹭,又把布啪的一声甩回肩头。右手将左手叠在一起的瓷碗分开,分别摆在我俩的面前。然后从腰间扎着的蓝布围裙的大口袋里掏出两张茶点单和两支铅笔。
“想吃点什么?”邢云看向我。
单子上的小吃琳琅满目,有酱豆干、酥烧饼、chūn卷、糖油馒头、云吞面……我像孔乙己一样地点了一碟茴香豆。
“我们不点茶吗?”看着店小二离开,我问。来茶园不喝茶?挺奇怪的。
“来了。”邢云玉手一指,一个与店小二打扮相同,但腰里少了蓝围裙,手里多了一个细长嘴铜茶壶的人一路打着醉拳绕圈转了过来。
这位师傅功夫了得,诺大的铜壶被他武得虎虎生风。一下是头上,一下是腿下,一下是腰间,一下是后背。无论站、蹲、跳、扭……他怎样都可以随心所yù地把壶里的茶水从两米开外准确地注入客人的小瓷碗。由于远距离作业,再多的客人也不受影响。师傅扭动腰肢一路寻找空碗而来。当我与邢云面前的瓷碗也被注满茶水时,我发现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好俊的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