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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波洛的案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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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波洛的案情分析 (第1/3页)

    我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坐着,倾听着波洛对本案的最终分析。

    “案发以来,”他说道,“我一直在为本案的起因感到困惑。黑斯廷斯有一天对我说,本案已经结束。我回答说,本案元凶就是那个家伙!这个迷案并不是谋杀案之迷,而是ABC之迷?为什么会发现有必要干这些谋杀案,他为何又要挑选我作为对手呢?

    “我们不用多说,那个家伙精神失常。如果说一个人做疯狂的事情是因为他是个疯,这是毫不明智和愚蠢的认识。一个疯在他的行为之,如同正常人一样,是符合逻辑和富有理智的――这主要是依据他那偏执的观点。比如说,有一个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什么也不穿,还要坚持外出,他的行为看起来是怪异绝顶。可是你一旦明白,这个人非常强烈地认定自己就是圣雄甘地,那么他的行为就完全是理智和合乎逻辑的。

    “在本案,有必要考虑一种智能。这种智能正是这样组成的,干四起或更多的谋杀案并且事先写信向赫尔克里-波洛声明,这种智能认为这样做是符合逻辑和理智的。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将告诉你们,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我确实是挺沮丧的,可在片刻之间,我看到这封信当必定有什么事大错特错了。”

    “你所言极是。”富兰克林-克拉克冷冰冰地说。

    “是的,可在一开始,我就犯了一大错。我允许自己的感觉――我对那封信的强烈感觉――只是一种纯粹的印象而已。我把那封信当成了一种直觉。在一个全面、理性的头脑当,是不会有直觉这样的事物存在的,它仅仅是一种受到启发的猜想!当然,你可以进行猜想――而猜想就会有对有错。如果它是对的话,你就可以称之为直觉。如果它是错的话,你通常不会再谈到它。可是经常被称作是直觉的事物,其实是一种以逻辑推理结论或经验为基础的印象。当内行人感到一幅画、一件家具或是支票上的签名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其实是把这种感觉建立在许多细小的迹象和细节之上的。他毫无理由探究细枝末节――他的经验会排除掉这种做法――最终的结局是留下确切印象,这种印象表明会有错误之处。可这并不是一种猜想,是一种以经验为基础的印象。

    “Eh bien(法,意为:好吧。――译注),我承认,对于第一封信,我并没有以应有的方式来考虑它。它使我极端的焦虑不安,警方则认为这是个恶作剧。我自己是谨慎以待,确信如信所言,将会有一场谋杀案在安多弗发生。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确实有一场谋杀案发生了。

    “就像我充分认识到的,还没有办法来识别干那件事的人是谁。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尝试着去理解是什么样的人干的。

    “我也了解某些迹象。那封信――那种犯罪的方式――被谋害的人。我必须发现的是:犯罪动机,写信的动机。”

    “是为了公众影响。”克拉克建议道。

    “肯定有一种自卑情结。”托拉-格雷补充道。

    “当然,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为什么会是我呢?为什么是赫尔克里-波洛?如果把信寄给苏格兰场,保证可以获得更大的公众影响。寄给报社也会有更大的影响,报社可能不会把第一封信刊登出来,但是第二场谋杀案发生的时候,ABC 便可以确保所有的新闻界能提供的公众影响。然后,为什么会针对赫尔克里-波洛呢?这当是否是因为有什么个人原因呢?在信倒是分辨得出,有一点对外国人的轻微的仇视――可用来解释这个事件,但这还不足已令我感到满意。

    “随后,第二封信到达――接着便是贝克斯希尔的贝蒂-巴纳德谋杀案。现在已变得很清楚了(这也是我早就怀疑的),这些谋杀案是用一个字母顺序的计划来进行的,可是,对每个人来说,这个事实看来已成定形,却使留在我心目主要的问题一成不变。ABC 有什么必要来干这些谋杀案呢?”

    梅根-巴纳德在座位激动起来。

    “这样的事难道不像是――是一种血腥的贪婪?”她说道。

    波洛转身朝向她。

    “你说得不错,小姐。确实有这件事,那种杀人的**,这不太符合本案的实质。一个充满杀人**的杀人狂通常会想要杀死尽可能多的受害人,这是种周而复始的渴望。这样的凶手的强烈愿望便是藏匿起他的踪迹――而不是加以宣扬。当我们对四个被选的受害人进行考虑――或者说,至少他们当的三个人(因为我对唐斯先生和厄斯菲尔德先生了解甚少),如果他挑选了这些人,凶手可以杀死他们后而不引起任何怀疑。弗朗兹-阿谢尔,唐纳德-弗雷泽或梅根-巴纳德,还可能是富兰克林-克拉克先生――那些证据。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个不知名的杀人凶手!那么,为什么凶手会感到有必要把注意力引向自身呢?有必要在每具尸体上留下一本ABC 铁路指南书吗?那是种强迫的做法吗?是不是有什么与铁路指南相关的情结?

    “我发现,要探究凶手的心理是挺不可思议的。那肯定不能算是宽宏大量!是不是把一种对犯罪责任的恐惧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尽管我无法解答那个主要的问题,我倒确实感觉到从凶手那里了解到某些情况。”

    “比如说是什么情况?”弗雷泽问。

    “首先呢――是他有一种平面状的心理。他的罪案以字母顺序的递进来进行排列――那么对他而言,这显然很重要。在另一方面,他对受害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品味――阿谢尔太太,贝蒂-巴纳德,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他们彼此之间相差甚大。没有性别情结――也没有特定的年龄情结。对我而言,那是个相当奇怪的现象。如果一个人不加区别地杀人,这通常是因为他要根除掉那些挡住他去路或惹他恼火的人。可是字母顺序的递进表明,在这里情况可不是这样。另一种类型的凶手通常会挑选某一类特定的受害人――几乎总会是异性。ABC 的程序当有些偶然性,这在我看来与字母顺序的选择格格不入。

    “我允许自己做一个小小的推理。ABC 的选择使我想起我称之为‘铁路迷’的人,这在男人当比女人更为普遍,男孩要比女孩更喜欢铁路。同样,在某些方面,这也可能是思维未完全定形的一种迹象。‘男孩’的动机仍然是占主导地位的。”

    “贝蒂-巴纳德的死亡和它的方式令我获得了其他方面的启发。它死亡的方式尤其令人浮想联翩(对不起,弗雷泽先生。)。首先,她是被人用自己的腰带勒死的――那么杀害她的人肯定同她有着友好或亲密的关系。当我了解她性格当的某些方面时,我的心就生成一幅图像。

    “贝蒂-巴纳德是个爱**卖俏的人,她喜欢让风度翩翩的男士来注意她。因此,ABC 为了要说服她跟他外出,必须具备一定程度的吸引力――即性别的吸引力。他必须有办法,如同你们英国人所说的那样,去‘结识异性’。他要能够与女人一拍即合!我设想海滩上的场景是这样的:那男人恭维她的腰带,她便解下来,他玩耍一般地把腰带缠绕在她的脖上――也许会说‘我要勒死你’。一切都是在打打闹闹之,她咯咯地笑――而他则拉紧――”

    唐纳德-弗雷泽跳将起来,他脸色发青。

    “波洛先生,看在上帝的份上。”

    波洛做了个手势。

    “我已讲完,已结束了。我们再接着谈下一场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的谋杀案。在这里凶手又回复到他的第一种手法――猛击头部。这是相同的字母情结――可有一个事实令我担心,凶手应该以某种特定的顺序来挑选这些城镇,以保持一致。

    “如果安多弗是A 目录下的第155个名字,那么B 谋杀案也应该是B 目录的第155个――或156个,然后C 谋杀案则是第157个。在这里,这些城镇是随机进行挑选的。”

    “在这个问题上,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失偏颇,波洛?”我提议道。“你自己通常是挺有条理的,这对你来说几乎是种弊病。”

    “不,这可不是弊病!Quelle idee (法,意为:什么观点。――译注)!可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可能是有点过分紧张了。Passons (法,此处意为:先不谈这个。――译注)!

    “彻斯顿谋杀案给我的帮助极少,我们一点运气也没有。由于那封信误入歧途,因而我们无法做什么准备。

    “可凶手在宣称D谋杀案的时候,我们已形成了一种相当艰巨的防御体系。ABC 已不能再寄希望于侥幸地干谋杀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还好,那时候我刚好才考虑到长统袜的线索。很显然,有一个推销长统袜的人曾在每一个犯罪现场或附近地区出现,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因为,那个推销袜的人就必定是凶手。我要说,对那个人的描述,就像格雷小姐对我所说的话,并不符合我自己对那个勒死贝蒂-巴纳德的人的印象。

    “我会迅速地越过以下几个步骤。第四场谋杀案最终发生了――那个名叫厄斯菲尔德的人被谋杀――这看起来,像是与那个叫唐斯的弄错了,他倒也差不多是同等身材,在电影院里两人也相邻而坐。

    “而现在,**终于来临。ABC 事与愿违,他被识别――遭到逮捕――最终束手就擒。

    “这件案,正好是黑斯廷斯所说的那样,就此结束。

    “对公众而言,这是顺理成章的事。那家伙已在狱,他最终的下场无疑会像布罗德莫尔。从此不会再有更多的谋杀案,他将消亡!一切都终止!安息吧。

    “可是,对我来说,情况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一点也不知道原因何在。

    “另外,还有一个令人挺伤脑筋的事实,在贝克斯希尔谋杀案案发当晚,那个卡斯特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也一直令我烦恼不已。”富兰克林-克拉克说道。

    “是的,它让人烦恼。那个不在现场的证据,确实有点像是真的。但它也可能不是真的,除非――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个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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