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三封信 (第3/3页)
在内，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可彻斯顿必定会发生什么事。我们的凶手正在那里，或是今天他去过那里。在这里，我们有位同事守着电话直到现在，万一有什么事发生，就会传过来。”
正当火车驶离站台时，我们看见有个人沿着站台跑来。他跑到警督的窗前，口里叫喊着什么事。
火车驶出车站后，波洛和我迅速穿过走廊，敲打着警督的卧厢的门。
“有什么消息吗？”波洛问道。
克罗姆平静地回答：
“事情真的很糟糕。卡迈克尔-克拉克（Clarke）爵士被人击打头部致死。”
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是个颇有声望的人，尽管他的姓名对普通大众来说并不太熟悉。他曾是个非常有名的喉科专家。他退休后生活富足，开始沉醉于他生命主要的爱好之一――收藏国陶器和瓷器。数年之后，他从一位上了年纪的伯父那里继承了相当数额的一笔财产，现在他已经是国艺术最好的收藏家之一了。他结过婚，但并未生育孩，住在德海边一幢自己建造的房里，只有在有重要的销售会时，他才偶尔来伦敦。
用不着太多的反应，我们就已能够认识到，在那位年轻美貌的贝蒂-巴纳德之后，他的死会成为几年来报界的最佳热点。此时正值八月，报纸大都缺少主题事件，这一实情会使事态变得更为糟糕。
“Eh bien⑧。”波洛说，“很可能，这种公开宣传能够达到一些私下的努力所无法做到的事情。现在整个国家都在追查ABC。”⑧法，意为：好吧。――译注。
“不行的是，”我说，“那正是他所图谋的。”
“正确。但这可能也同样会是他毁灭的根源。由于不断得手，他会变得粗心大意……那倒是我所希望的样――他可能会沉醉于自己的聪明之。”
“这一切是多么奇怪，波洛。”我惊呼道，突然间我灵机一动。“你知道吗，这件案是你我共同侦破的第一件这种类型的案？我们所有的凶犯都曾是些潜伏暗处的罪犯。”
“你说得对，我的朋友。直到现在，所有的案都是由我们从内部开始侦破，被害人的历史总是关键所在。那些关键的地方则是‘谁能够从死亡得利？他会有些什么机会来作案？’那一直是‘Crime intime⑨’。而在这里，是我们联手的第一次，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冷血的、不具个人感情的凶手，是个由外部而来的凶手。”⑨法，意为：隐秘的犯罪。――译注。
我感到一阵颤栗。
“那真是非常可怕……”
“是的。自从我看到第一封信起，我就开始感觉到，肯定会有什么错误的事情……奇怪的事情……”
他不耐烦地打了一下手势。
“人不能屈服于这种神经紧张的态度……这也并不比一件普通的案来的糟糕……”
“它是……它是……”
“也许，比起谋害与你亲近的人的生命――那些相信和信任你的人的生命来，谋害陌生人的生命要糟糕得多。”
“那样更糟糕是因为那很疯狂……”
“不，黑斯廷斯。那并不更糟糕，而是更加困难。”
“不，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会令人无限制地担惊受怕。”
赫尔克里-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
“正因为他很疯狂，它就更容易被侦破。一个机灵、明智的人所犯的罪行要复杂得许多。在这里，如果一个人只盯准一种观点的话……，这件以字母顺序而进行的谋杀案，会有其破绽之处。如果我能再度思考这种观点，那么任何事情都会清楚、简单……”
他叹口气，摇摇头。
“这些罪行不应该继续下去。不久以后，我必须要使真相大白……去吧，黑斯廷斯，睡会儿觉吧，明天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