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封信 (第2/3页)
那个人是在四处炫耀自己的影响力？”
“很可能就是。但也有些人，在一种紧张不安和自我埋没的状况之下，会隐藏极多的名利和自满。”
“你不会认为那个小巧的帕特里奇先生――”
“他更是le type②。对他已用不着多说。他所作所为正好像那个写信的人，他又立刻去警察局，把自己直接推向前沿――并对他的位置沾沾自喜。”②法，意为：那种人。――译注。
“你真的认为――？”
“不，黑斯廷斯。我个人认为凶手来自安多弗以外的地方，可我们不能忽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尽管我从头至尾说的都是‘他’，我们仍不能排除女人作案的可能性。”
“当然不会事。”
“我同意，那种袭击方式是男人所为，可匿名信则可能是个女人写的。我们必须牢记着一点。”
我静默了几分钟，然后说：
“我们接下去干什么？”
“黑斯廷斯，你真是精力充沛。”波洛说着，冲我微笑。
“不，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我的话音失望之情清晰可见。
“我是个魔术师还是巫师？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我转动脑，思考这个问题，发现很难做出回答。不管怎样，我觉得该做些什么，应该抓紧时间采取行动。
我说：
“那本ABC――还有便笺纸和信封――”
“自然，在那方面所有的事情都在进行之，警方更是在竭尽全力处理这样的疑问。如果在那些方面会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们用不着担心，他们会发现的。”
听完他这一番话，我只好被迫善罢甘休。
在随后的几天，我发觉波洛奇怪地回避谈论那案。当我试图重谈该话题时，他总是不耐烦地用手势将其摆在一边。
在我的脑里，我害怕去揣摩波洛的动机。在阿谢尔太太这件谋杀案上，波洛遭受了挫败。ABC向他发起挑战――而ABC已经获胜。我这位朋友早已习惯于攻无不破的成功，对他的失败则异常的敏感，以至于他无法忍受对这件事进行谈论，这也许就是一个伟大人物身上的狭隘之处。可是我们最清醒的想法就是要用成功来使他扬眉吐气。对波洛而言，这种转变的过程已开展多年。这种转变的效果最终令人瞩目，并且将成为一个小小的奇迹。
当我理解了这一切后，我便开始尊重我朋友的软弱之处，于是不再提及此案。我读报纸，以了解对案情调查的描述。报纸上的报道篇幅很小，没提到那封ABC匿名信，有不知名人士对谋杀案做出了一些判断。这桩案并未引起新闻界多少注意。它丝毫没有诱人或是特别的地方。小街老妇人的谋杀案不久便被更多抢眼的标题所掩盖，
说真的，这件事在我脑海同样在局部地淡化。我想，这是因为我并不喜欢去联想――想到这个案对波洛来说是种失败。在七月二十五日，它重新又燃起了火焰。
我去约克郡度周末，好几天都没与波洛谋面。星期一下午我返回，点钟时邮件送来了这封信。我记得波洛在拆开那个特制信封时曾突然、急促地倒吸了口气。
“它来了。”他说。
我盯着他看，有点困惑不解。
“是什么？”
“ABC案件的第二章 。”
我难以理解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我的脑海里，这件事确实已经淡忘。
“你读信吧。”波洛说着，把信递给我。
与以前一样，信仍是打印在优质纸张上的。
亲爱的波洛先生：
哦，感觉如何？我想，这是我的首场游戏。安多弗的事件顺利进行，
不是吗？
可游戏才刚刚开头。让我把您的注意力吸引到海滨贝克斯希尔
（Bexhill-on-Sea）去吧。
日期，本月二十五日。
我们正在经历着一段多么快乐的日啊！
忠实于您的
ABC
“天哪，波洛，”我叫喊道，“这是否意味着那位朋友还要再干一件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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