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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第3话 贫穷公子贵朋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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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第3话 贫穷公子贵朋友1 (第3/3页)

角度看出来的?卓远之笑眯眯的,“现在的你也很可爱啊?”“呃,算了!”天涯捂住脸,这种问题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宇文寺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平凡角色,弄不好跟梅菲斯特势均力敌,他还是小心为妙。“卓远之……”战野虚弱的声音在沙发的缝隙里哼哼唧唧。卓远之睇了他一眼,“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吗?一拳打昏你?”“帮我把电视机打开。”他的语气含着期翼和激动。虽不懂他的目的,卓远之还是照办了。战野还不死心,手指转着圈圈,他要求道“我要遥控器。”阿猫将茶几上的小黑盒子衔起来,顺道还蹭了蹭小姐的屁股。战野手里紧攥着遥控器,像掌握着全世界。他摁啊摁啊,终于停住了。“妈妈,我可不可以给小白写信?”是战野最爱的《蜡笔小新》!就是那种管妈妈不叫妈妈,叫“马马”的那个小色鬼演绎的卡通片。战野每天中午、晚上准时准点收看,还将它录下来,反复品味。瞧!就算是转得晕头转向,他依然不肯错过。就连小姐也被他带坏了,到了时间自动自发地对着小新傻笑。还有为了追女朋友而具有牺牲精神的阿猫、阿狗,傻乎乎地守在小姐身边,她笑它们也笑,真是一点个性也没有!一旁的天涯和卓远之看到这副场景,同时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卓远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万般感慨地叹了一口气,“他真应该随着马而晕倒,省得躺在这儿碍眼。”“他不晕倒,我也应该将他揍到晕倒。”天涯恨恨地说着,顺便为自己把这家伙扶上楼来所花费的卡路里而哀悼。“我出去喝点东西,免得对着这只名为小白的狗吐出来。”卓远之丢下天涯,一个人开溜。双手插在口袋里,卓远之优哉游哉地一路行去。现在是正午时分,初秋的烈日依旧当空,随意找了―一个路边咖啡座,他点上一杯塞风,混着咖啡的香气消化整个上午的心情。不远处的过道上站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让卓远之印象深刻,正是早上让他输掉赛马的那个家伙――宇文寺人。他的表情依旧是酷酷的,眼神中有着化不开的冷漠,嘴角边的骄傲一如他的身份――罗兰德学院院长的公子。与他正对着的男生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虔诚地凝听着老师的教诲,时不时地还落两滴忏悔的眼泪。这是怎么回事?卓远之狐疑了。没有任何挣扎,恶魔竖起了耳朵开始偷听人家谈话。他可不认为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如果真的是什么**就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谈论了,他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你是要自己去训导处,还是要我给你领路?”宇文的声音坚硬如铁,真符合他纪检部部长的身份。耷拉着脑袋的男生讷讷地开口“宇文同学,你就看在我是你同专业学长的分上,放过我这一次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宇文冷笑了起来,就像在嘲笑一个表演失败的小丑,“就你这个样子也配当我的学长?你的所作所为也配待在教育系吗?”他毫不留情地当众揭穿这位学长的丑事,将其置于死地,“你以为就因为你的家庭贫困,没有钱交学费,又缺乏生活费,你就可以偷同学的钱吗?你不仅道德有问题,你的人格更是丑陋无比。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待在罗兰德学院,你应该被退学,你的档案应该记录你全部的罪恶,没有学校会愿意接收你,因为像你这种垃圾根本就不该存在!”卓远之一口咖啡哽在喉中,苦得他皱紧了眉头。他清楚地看见那个男生握紧了拳头,眼底深处更是憋着一股怒火。瞧那宇文寺人――细长的眼睛勾勒着冷漠的眸光,他就像一个强势的典狱官在教训一个少年犯。沉默的空气压抑着三个人,卓远之再次端起咖啡杯浅抿了一口,试图让香浓的咖啡洗去来自外界的压力。他不得不感叹,这位小子不愧是学生会纪检部部长,更不愧是主修终身教育学、兼修不良青少年管教的优秀学生。连训起人来都别有特色,有着一股震撼灵魂的力量。被宇文逮到的坏学生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社会的垃圾,他试图作最后的挣扎。“砰”的一声,他给他跪下了,“宇文同学,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我保证今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定痛改前非,做一个优秀的学生,你就……”人家纪检部部长手一挥,冷酷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哀求“你像条狗一样不知廉耻地哀求着,像你们这种人有什么信誉可言?如果我这次放过你,下一次你当然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会抢劫、**、杀人,你会无恶不作。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你想都别想!”“你……”在宇文口中简直罪大恶极的学生缓缓地站了起来,抬起膝关节的瞬间他已选择了面对,面对他所做错的一切。但是,他恨!他恨这个不知人情世故的纪检部部长,他恨这个自以为圣洁的院长公子。双眼圆瞪,他冲上去使劲地推了宇文一把,“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以为你就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吗?如果……如果你没有一个身为罗兰德学院的院长老爸做后盾,如果你也生活在那种处处遭人白眼的环境里,如果你尝过深更半夜因为缴不出房租被无情的房东赶到大街上的日子――你再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再来扮演一个从不犯错的纪检部部长的角色,那我就算你狠!”宇文冷漠地盯着他,冷漠地接受他的反抗。在他看来,一个弱者,尤其是一个没有人格的弱者,所谓的反抗也不过尔尔。他微睇着对方,那个眼神代表“瞧不起”。“走着瞧吧!”没有人格的弱者挥了挥拳头,“我不会就这样被你打趴下的,我是不是一个人渣,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加清楚!”丢下宇文,他独自向训导处走去,在那里他将接受所有的审判。之后,他的人生将迈入一个全新的起点。他斗志昂扬,一颗火热的心充斥着打败宇文寺人的信心。只是,他的对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宇文收回严谨的目光,随意地四下看看。就这样,失去屏障的卓远之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端起咖啡杯,卓远之用咖啡敬他,一个微笑随着咖啡悠悠地荡开,香气四溢。阳光如此灿烂,生命如此绚烂,一时间宇文觉得自己似乎有被吸引进去的可能――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切都像一个黑色的神秘漩涡让人好奇地想去探究,直到堕落其中,不可自拔。“不!”宇文后退一步,自己似乎全没有理由地仓皇起来,不可以再向前一步,他警告自己。

    清晨七点,303寝室的三楼平台上正在挥洒着青春的味道。身着击剑服的度天涯占据着平台西隅,手中握着一把一百零五厘米长的佩剑,他正在练习剑术。握在手中的佩剑不断地做着劈、刺的动作,脚下的步伐移动快而频繁,攻防转换的过程中力量、速度、柔韧、协调和耐力都在一一升华。汗水淋漓却掩藏不了他那张绝美的脸,或许十年的时间让他的容貌更出色了。但十年的时间同样可以使他用实力证明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早已不再是一个柔弱却又自以为是的“小公主”,他是一个足以承担责任与爱的男人,虽还不完美却真实。东隅的平台也没闲置,一身跆拳道服的卓远之正在练习跆拳,他的腰间扎着一条黑带。要知道,黑带可是跆拳道的最高级别。它代表练习者的跆拳道技术已达到成熟和专业的程度,黑色也象征了跆拳道高手不再受黑暗和恐惧的影响。一年前,卓远之的跆拳道达到黑带七段,离最终级别还差两段。不过,跆拳道通常只能考到七段,八段和九段只授予极其杰出和优秀的人,十七岁就拿到黑带七段的他还是第一人。除了跆拳道,他还精通空手道、柔道和散打,当然他还会另一项必杀技,这可是卓冠堂少堂主鲜为人知的秘密,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可以说出来的时候。虽然会一大堆功夫,他经常使用的却只有两种,一种是枪,因为它够快够方便;另一种便是跆拳,因为它耍起来够帅――臭屁的家伙永远这么臭屁,这句话是天涯送给他的。一段漂亮的跆拳玩完,他开始练习散打,挥动着拳头他的脚在迅速移动,以此变换步伐,强化判断力和瞬间反应力。一切就这样顺利且漂亮地进行着,直到――“啊!啊――”从二楼战野的卧房里传出的尖叫让天涯手上的佩剑猛地一抖,直直地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扎在王储殿下绝美的脚丫子上,害得天涯极没形象地抱着脚直跳。卓远之就更倒霉了,快速变换的脚步一个偏移,要不是他反应快就直接从三楼摔了下去。平台上浸泡在汗水里的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稳住心神。然后,他们决定去楼下看个究竟,如果战野这小子是无事尖叫,他们非揍得他有事尖叫不可。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跑到二楼,抬眼望去,那个害得他们出糗的家伙正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呢!“我要迟到了!我要迟到了!”他在茶水间里奔来走去,打开的水龙头也忘了关。随手拾起桌上的一颗提子,他向水池的方向丢过去,提子在空中飞行的惯性非常巧妙地推动了水龙头,为流淌的水关上了闸门。他这边忙着收拾,那边的果汁机又发出了催人命的鸣叫声,战野烦不胜烦地拿起勺子直直地向果汁机掷去。卓远之和天涯的心也跟着勺子飞了起来,它要是把果汁机撞倒,可没人愿意打扫那脏兮兮、粘乎乎的东西。战野没让他们的心悬得太久,飞出的勺子正好落在果汁机指甲盖大小的控制钮上,勺子落下的一瞬间果汁机停止了转动。天涯真的想拍手叫好了,这小子真的是“随拿随掷,随掷随中”。他应该去甩飞镖,搞不好还能捧个吉尼斯世界记录回来。感觉他太忙了,卓远之决定好心地上前帮忙,“战野,你不用这么着急。你今天上午没课,下午两点才有课呢!”“我知道,可我要出门。我跟人家约好了时间,我不能迟到,否则我要完蛋了。”他迅速地解决掉早餐,包着吐司的大嘴张张合合,说个没完没了“小姐还在充电,麻烦你待会儿帮我拔掉插头,她会自动鸣响并用语音提示你的。好了!我要走了,中午见!”“喂!喂……”没等天涯的呼唤发挥效用,战野已经踩着他的滑板溜走了。对着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天涯万般无法忍受地蹙起了眉头。“他到底在搞些什么?把这些肮脏的餐具留给我们收拾吗?他就不能收拾完再走,或者早一点起床?”“他属于夜猫子型,一般是晚上做事,早晨迟起。昨晚大概做得很晚,所以今早才会起不了床,现在又正好赶时间,他还不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中午回来再收拾。他忘了,你这个王储殿下是见不得眼前一片脏乱的。”卓远之说话间已经开始着手收拾战野留下来的又乱又脏的餐桌了,虽然他也算是大少爷级别的人物,但他可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指挥官。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天涯还是卷起袖子过来帮忙,“真不知道战野一天到晚究竟在忙些什么,按照我们列出的值日安排,今天该轮到他收拾楼前的草坪,打扫客厅、平台和下面的车库、储藏间。他现在人都走了,只能让他中午回来再做了。”卓远之倒是无所谓,反正一天不收拾也脏不到哪去,他只是比较好奇战野究竟在忙些什么,找个机会他想问问。算起来,他这个卓冠堂的少堂主不仅臭屁,还有点鸡婆,本质上又是个梅菲斯特――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嫁得出去……不!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嫁他。卓远之从外面回到303寝室,一开门迎面坐着一个人――“八卦?你怎么来了?”这个神棍还真是神出鬼没得紧,突然出现在他的寝室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为他开门,放他进来的。”度天涯像是看出了卓远之的疑问,小声地向他汇报消息,“原本看他古古怪怪的,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让他进来,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还真是非常得正确。”笑眯眯,笑眯眯,王子殿下绝对是心情好得要飞起来的样子。卓远之狐疑地瞅着他,下一秒钟他找到了答案。“三层楼全部打扫完毕,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去清理吗?”“猫猫?”卓远之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他的女侍从朵猫猫穿着宽大的清洁服装,一手拿着抹布,一手舞动着吸尘器,像一个全能菲佣尽职地完成了所有的打扫工作。多日不见,朵猫猫看到少堂主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跟前,异常地兴奋。“少堂主,你回来了?你没有变瘦嗳!我还担心你离开我会变得吃不好睡不好,现在看来这全是多余的担心。”“暧昧。”八卦用他习惯的简短语言表达中心思想,站在他的肩膀上那只名为“无语”的虎皮鹦鹉顿时呱唧开来“啊啊,我主人的意思是朵猫猫女侍从的话让人听起来很暧昧,啊啊,所谓‘暧昧’可以指态度、用意得含糊、不明白,啊啊,也可以指行为的不光明,啊啊,还可以判断成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等等。啊啊,就我主人的判断,女侍从和少堂主之间应该是行为不光明,啊啊,很可能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男女隐秘……”不给无语再“啊”下去,卓远之拿起一本大部头的拉丁文字典直接将它砸到地上。卓远之接下朵猫猫身上的清洁工具,顺道白了天涯一眼,“猫猫,这里不是总堂,你现在也不是我的侍从。你是我的同学,你是我的客人,在这里你不需要当佣人。如果再有什么不知趣的人要你当苦力,你就直接拿拖把堵上他的嘴。”“可是……”“没有可是。”卓远之极为干脆地堵住朵猫猫未出口的疑问,顺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八卦,“你从总堂到这里来总不会是为了讨一杯茶喝吧?有什么事,快说!”八卦慢吞吞地喝下一口茶,清了清不常使用的金嗓,这才开动嘴皮,“友情,麻烦。”听不懂!完全听不懂!天涯瞅了瞅卓远之,希望他这个卓冠堂的少堂主能给点提示;卓远之与朵猫猫面面相觑,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所有的目光刹那间集中到了无语的身上,大家等着听它作补充说明呢!虎皮鹦鹉带点嫉恨的目光斜了斜卓远之,看样子,它还在为刚刚被砸到地上的事生气。没关系!你不想说一点关系也没有。卓远之的嘴唇勾起一丝名为“梅菲斯特”的笑容,宽大的手掌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扬起了大部头拉丁文字典。“啊啊我主人的意思是在短期内303寝室的三位朋友之间会有矛盾起伏希望少堂主小心处理不要招惹上麻烦啊啊回答完毕!啊啊回答完毕!”害怕再被砸到地上的无语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一口气解释完主人全部的隐语。很好!卓远之手上的拉丁文字典安全地摆放到茶几上。咀嚼着八卦对未来的判断,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回转头正迎上天涯探究的眼神,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可是谁也没有开口询问。“你……”卓远之正准备再向八卦问点总堂的事,一抬头哪还有他的影子,连无语都“挥一挥翅膀,不留下一片羽毛”地消失无影踪了――这一主一仆还真是很符合“神出鬼没”的称号啊!再抬头,朵猫猫正拿着抹布勤奋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茶几,真是尽职尽责的侍从,永远忘不了自己仆人的身份。真正的悲剧就是不可抗拒的人生悲剧啊!这句话是叔本华老先生说的。“我回来了。”正午时分,外出五个小时的战野终于踏着滑板归来。一个漂亮地踢脚,滑板被高高地抛起,在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之后正好落在他的手中。将滑板放到一边,他将自己丢进沙发里,身体在一瞬间全面放松。“好累!”度天涯从卧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修长的手指捣捣他,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今天轮到你值日,早上你走得匆忙,我和卓远之已经将二楼、三楼收拾好了,现在只剩下一楼的储藏室、车库和楼前的草坪需要收拾。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现在赶紧去收拾吧!”“我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战野的尊臀依旧紧贴着沙发,嘴巴倔强地咕哝着,“每天打扫你烦不烦?要想干净,生活在真空的环境是最干净。”“喂!”因为怒气,天涯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要跑出来见客了。海蓝色的眼眸狂风四起,没等暴雨倾盆,一阵不规则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训斥。“请……请问有人在吗?”“谁啊?”一直保持缄默的卓远之恰好从餐厅出来,径直走去开门。拉开的门口显出一张平凡的脸,是记者团的小记者――他身上的狗牌……不!是挂牌如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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