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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特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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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中央特科转载 (第2/3页)

一种特制的眼镜则不受影响。每次

    行动之后,如遇追击,扔出这种手榴弹可以阻滞敌人。此外,红队还可以从外面调

    动武器,甚至调来机抢。因为当时特科的情报科在国民党军队驻浦东的炮兵营中建

    立有联系。必要时,特科的总务科也可以随时直接从外国洋行购买枪支。

    特四科为交通科,科长是李强。这个科最初的职贵是负责秘密的交通联络,以

    及护送党的领导人进入苏区。从一九二八年起,特四科主要负责建立和管理秘密无

    线电台,沟通**zhōng yāng与共产国际以及和各个苏区之间的通讯联络。后来这个科改

    为无线电通讯科。

    按照zhōng yāng特科内部的分工,武装行动通常只是由红队担任。但这一次,为了营

    救彭湃等重要领导人,特科人员几乎全部上阵。

    枫林桥。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然而,令人望眼yù穿的囚车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娘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zhōng yāng特科科长顾顺章,一脸油汗,烦燥不安,把烟

    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蹭了几下。

    顾顺章是**临时zhōng yāng政治局委员。作为zhōng yāng特科科长,他直接带领红队。这

    一次,他是“劫法场”的现场总指挥。

    顾顺章是中国**最早的政治保卫干部之一。顾顺章,原名顾凤鸣,上海吴

    凇人,一九o三年生。顾顺章最初在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当过钳工,后来成为公司的

    事务员,也有材料说他后来升为“拿摩温”(工头)。“五卅”运动之前,顾顺章

    加入中国**。

    顾顺章身材矮壮,人很jīng干,头脑灵活,可以双手开枪,枪法很准,使刀弄棍

    也有两下子。另外,他还会耍魔术,魔术达到专业水平,曾在上海大世界等处多次

    登台献技。顾顺章属于两头冒尖的人物。他过去入过青帮,吃喝piáo赌都来,在他的

    身上流氓的习气颇为突出。另一方面,他在工人纠察队中表现勇敢,很有一

    股子冲劲,在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中他担任过工人纠察队总指挥。

    早在一九二六年,**zhōng yāng就已经着手准备建立政治保卫机构,并开始培养政

    治保卫干部。这年十一月,顾顺章受**zhōng yāng总书记陈独秀派遣,前往苏联学习政

    治保卫。同时被派往苏联受训的还有陈赓和陆留。从苏联回来后不久,顾顺章就开

    始干上了政治保卫工作。

    “四#8226;一二”反革命政变使党内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军事工作的重要xìng。一

    九二七年五月,党zhōng yāng在武汉成立zhōng yāng,周恩来任军委书记,聂荣臻任参谋长

    ,王一飞任秘书长。zhōng yāng下设两个科,一个是组织科,另一个就是特科(又称

    特务科)。

    特科的出现,标志着**zhōng yāng政治保卫机构的正式建立。

    需要说明的是,此时的zhōng yāng并不象后来那样直接指挥军队,因为中国共产

    党当时还没有一支dú lì的武装力量。最初的zhōng yāng主要做国民革命军的工作,向

    军队派遣党员士兵和干部,扩大党在军队中的影响,以及从事军事情报和政治保卫

    等方面的工作。

    此时的特科,也不象后来的特科那样专门从事对**zhōng yāng机关的政治保卫,最

    初的特科还兼有其它的职责。

    特科下设四个股。即特务股、情报股、保卫股和土匪股。其中,土匪股就是专

    为打击土匪而设,它的职责显然并不直接服务于**zhōng yāng的政治保卫,而是服从于

    当时斗争的特殊需要。在当时,汪jīng卫还打着“左派领袖”的旗号与中国**合

    作,在“赤都”武汉,zhōng yāng固然需要政治保卫,但安全问题还不象后来那样突出。

    刚刚当选为zhōng yāng委员的顾顺章,被任命为特科科长。顾顺章进入中国**领

    导层,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机遇。

    “四#8226;一二”之后,共产国际认为中国**总书记陈独秀犯右倾机会主义错

    误,其根源在于知识分子的“动摇xìng”。因此强调必须在中国**领导层中加强

    工人成分。顾顺章算是工人出身,正好赶上这趟车,于是在中国**第五次全国

    人民代表大会上当选为zhōng yāng委员。和顾顺章一起被“加强”进zhōng yāng委员会的,还有

    一位叫向忠发的老工人。向忠发当时四十六岁,担任过武汉工人纠察队总指挥、武

    汉工会委员长和中华全国总工会执委会成员。

    此后,顾顺章在党内的地位迅速上升。

    “五大”之后不久,经zhōng yāng常委决定,顾顺章进入由周思来等七人组成的zhōng yāng

    军委。“八七”会议上,顾顺章又当选为临时zhōng yāng政治局委员。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顾顺章由zhōng yāng委员变成了政治局委员。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中国**临时zhōng yāng政治局在上海召开扩大会议之后,周

    恩来受命对zhōng yāng机构进行组织整顿,以适应白sè恐怖环境下的斗争需要。

    在zhōng yāng,建立一个特别任务委员会,简称特委。在特委之下设zhōng yāng特科。特委

    是决策机关,特科是执行机构。周恩来主持特委工作,直接指挥特科。经过整顿之

    后,zhōng yāng特科将原来的四个股改为总务、情报、行动,交通四个科。顾倾章仍然担

    任zhōng yāng特科科长。

    顾顺章搞特科工作,还是象他过去搞工人纠察队那样,喜欢聚众而来,呼啸而

    去,大打出手,打它个稀里哗啦。让他率队武装拦截囚车,他觉得来劲。

    现在,等了几个小时仍不见囚车的影子,顾顺章不耐烦了。“劫法场”的人们

    也开始沉不仅气了。

    “是不是囚车已经过去了?”

    “我们出发时间太晚,很可能错过了。”

    特科的这次武装劫救行动,所有环节都作了周密的考虑,但二十八rì这天早上

    临出发时却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当接到武装劫救的指示后,特科连夜紧急

    准备。因为参加行动的人多,特科现有的枪支不够,于是派人临时向洋行购买。

    按照预定计划,特科人员将在二十八rì一早赶到枫林桥。这天早上,参加行动

    的人们在同孚路特科机关集中,等待一辆摩托车把枪送来。当打开箱子一看,才发

    现里面的手枪全都涂有一层厚厚的防锈黄油,必须擦掉黄油才能使用。于是马上派

    人上街去买煤油。大伙心急火燎地好容易才将几十支手枪擦洗出来,但已经使出发

    的时间推迟了一两个小时。

    枫林桥一带人渐渐多起来了。“外景”队呆在这里时间太长会引起怀疑,不能

    再等下去了。看样子,拦截的时机已经错过。

    顾顺章再一次抬腕看表之后,悻悻他说了声:“撤!”

    果然,内线的情报很快就证实:就是因为临时擦抢耽误了时间,押送彭湃等人

    的囚车在特科赶到之前,已通过枫林桥开往龙华去了。

    一九二九年八月三十rì,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土贞四位同志在龙华jǐng备司

    令部从容就义。押赴刑场途中,彭湃等一路高呼口号,视死如归,彭湃牺牲时年仅

    三十三岁。

    “对于这个无耻叛徒,特科必须坚决予以处决!”

    周恩来浓眉高扬,神情激愤,平时那柔和的苏北口音此时变得异常严厉。彭湃

    ,杨殷等同志牺牲,全党极其悲痈。周恩来含泪写下《中国**反对国民党屠杀

    工农领袖宣言》:“谁不知道广东有彭湃,谁不知道彭湃是中国农*动的领袖?

    一切反革命污蔑他是杀人放火的凶犯,但广大工农穷苦群众,尤其是几万万农民群

    众却深深地知道他是他们最好的领袖,是土地革命的忠实领导者!”

    现在,如果还让出卖彭湃的叛徒逍遥法外,不仅难以告慰烈士英灵,而且还会

    继续给党的秘密组织造成威胁。

    就在彭湃等被捕的当天下午,特科的情报科就通过内线查明,出卖彭湃等人的

    叛徒就是zhōng yāng秘书白鑫。

    白鑫是湖南常德人,黄埔四期生,一九二七年曾在叶挺的二十四师教导营担任

    过党代表。南昌起义部队南下时,白鑫随部队撤到广东海陆丰地区,与彭湃领导的

    农民武装汇合,被提升为团长。一九二九年初白鑫随同部分zhōng yāng领导人到上海,在

    zhōng yāng工作。早在一个月之前,白鑫就已经向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常委、情报处长

    范争波秘密自首。白鑫作为军委秘书,对zhōng yāng和江苏省军委的情况非常熟悉,

    他想将zhōng yāng和江苏省军委作为一份厚礼献给国民党,以换取巨额的奖金,并且作为

    自己今后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不过,范争波并不急于动手,而是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范争波的胃口相当大

    ,他想要利用白鑫将**zhōng yāng和江苏省军委的负责人一网打尽,尤其是想抓到

    周恩来和彭湃。

    范争波所要等的机会,就是乘军委开会的时候动手,这样才可能一网打尽。

    要寻找这样的机会并不困难。当时,zhōng yāng经常召集各有关部门开会,周恩

    来作为军委书记通常都要主持会议。而每次开会,都是由军委秘书白鑫负责通知开

    会时间、地点和开会的人员。

    机会很快就来了。

    八月二十四rì这天,zhōng yāng的会议就在上海沪西区新闸路六一三弄经远里十

    二号二楼白鑫的家里举行。

    巡捕房的搜捕行动就象事先经过演习一般,准确无误。包围楼房之后,巡捕和

    包探进入房间,按名捕人。为了掩人耳目,在逮捕彭湃等人的同时,故意将白鑫夫

    妇一起带走。范争波还想再度利用这个叛徒。

    白鑫得了一大笔赏钱,但却终rì心惊肉跳,坐卧不安。他自知罪大恶极,干了

    这种事情,特科绝对饶不了他。并且红队镇压叛徒的利害,他素来是非常清楚的。

    白鑫只好乞求他的新主子给予保护。

    一九二九年九月十四rì,上海国民党机关报(民国rì报)披露彭湃、杨殷、颜

    昌颐、邢士贞四烈士遇难的消息时,同时也发表了一条关于白鑫的报导,称:白鑫

    “曾在黄埔军校学习毕业,以前受人之愚,误入共党,罪状较轻,已由蒋主席负责

    保出,业于前rì带往南京,听其带罪立功,以观后效。”云云。

    这是国民党当局故意放出的烟幕,目的在于掩盖白鑫告密的罪行,并造成白鑫

    已经离开上海的假象,以保护这个叛徒逃避镇压。

    按照周恩来的指示,特科立即着手侦察白鑫的行踪。特科情报科根据在上海特

    务机关的内线提供的情报,了解到白鑫根本没有离开上海,就躲在特务头子范争波

    的公馆内。

    此外,特科还通过一位叫柯麟的地下党员了解白鑫的动向。

    当时,柯麟化名柯达文,以医生职业为掩护,在上海威海卫路开设了一家“达

    生医院”。这家医院是一处秘密机关,**zhōng yāng每月要在医院内开一次会。过去白

    鑫也经常到柯麟的医院看病,不过由于严格的秘密工作原则,白鑫并不知道这位医

    术高明的柯大夫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底细。

    彭湃被捕后,**zhōng yāng立即发出白鑫叛变的jǐng报。事发的第二天一早,柯麟还

    在住家的五洲药房楼上,关向应就已经匆匆赶来敲门了。当时关向应是zhōng yāng委

    员,团zhōng yāng书记。后来关向应担任过红二方面军总政委、八路军一二o师政委。在

    去苏区之前,关向应一直在上海从事党的秘密工作。

    关向应让柯麟注意,白鑫最近有可能到他的医院看病,因为白鑫正在患疟疾,

    而他一向是相信柯麟的医术的。特科要求柯麟作好准备。

    接着,陈赓又来通知柯麟:特科已经在五洲药房附近设立了联络点,一旦白鑫

    出现,就立即去找联络员。陈赓临走,还留下了他在新世界饭店的房间号码,让柯

    麟无论有无情况,每天晚上都要去饭店汇报。

    果然,几天之后白鑫突然来到五洲药房。这个叛徒不敢去医院看病,直接找到

    柯麟家中。和白鑫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老婆和两名保缥。柯麟一边看病,一边考虑如

    何设法脱身。开了处方之后,柯麟借口下楼找药,迅速从后门去了联络点,但等他

    回来时,白鑫已经人去楼空。就象老鼠一般,叛徒白鑫深藏巢穴之中,偶尔外出,

    行动也是相当诡秘。

    陈赓听了柯麟汇报,决定让柯麟继续照常营业,同时在医院和五洲药房附近布

    置了红队的武装力量,昼夜埋伏,准备捉拿白鑫。

    “如果听到枪声,你就马上跑开。”年轻的情报科长对柯麟医生说。

    但红队整整等了一周,白鑫也没有露面。陈赓判断,白鑫担心出事不敢外出看

    病,但很可能会请柯麟出诊。

    两个星期之后,柯麟果然接到白鑫的电话,请他到法租界白官饭店看病。柯麟

    去后,发现在场的不仅有白鑫的老婆,保镖,并且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常委范争波也

    在坐。范争波与白鑫是同乡,白鑫叛变就是由他牵线,现在他又充当起这个叛徒的

    保护人了。

    下一次白鑫再打电话请柯麟出诊,地点又改在范争波的公馆里了。大概白鑫觉

    得离开公馆一步都有危险,还是躲在里面最安全。但这样一来,反而使柯麟搞清了

    白鑫藏身的准确地址是法租界霞飞路(今淮海路)和合坊四十三号。

    特科马上对范争波的公馆严密监规。柯麟按陈赓的指示,在白鑫所在的弄堂的

    最后一家租房住下。陈赓自己则在紧靠范争波公馆的一幢楼房租下了三楼的房间。

    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俯视四十三号范争波住宅内的动静。

    白鑫尽管住在范争波公馆里,昼夜有持枪的jǐng卫保护,仍然深感处境危险,惶

    惶不可终rì,并且老是躲着不露面也不是办法。于是他请求让他出国,去意大利躲

    过风头再回来。

    白鑫秘密作好了出国的准备。而特科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已经掌握了白鑫动

    身的时间、乘坐的轮船,并且知道范争波将派汽车送他去码头等情况。

    zhōng yāng特科决定在白鑫动身这天将其处决。

    十一月初的一个下午,陈赓来到圣彼德教堂。这是一座由美国圣公会在上海建

    造的着名大教堂。在二十年代后期到三十年代初期,这里是zhōng yāng特科的一处秘密联

    络据点。教堂的佣人、花匠都是地下党员,**zhōng yāng领导人周恩来、瞿秋白,李维

    汉、李立三等都曾在这里开过会。

    白鑫临行这天,范争波公馆里人员进进出出,显得非常忙碌。范家的佣人从外

    面买回许多水果,迹象表明,内线提供的关于白鑫在十一月十一rì离沪的情报是准

    确的。

    这天晚上,躲藏了几个月的白鑫终于在范公馆门口出现了。在夜幕掩护下,白

    鑫由范争彼及其兄弟和几名武装jǐng卫陪同悄悄向汽车走去。送白鑫去码头的汽车就

    停在距公馆门口不远的地方。白鑫面无血sè,战战兢兢,极度的紧张。恐惧和兴奋

    使他几乎无法自持:几个月以来象躲在老鼠洞中一样终rì提心吊胆的rì子眼看就要

    结束了,只要车到码头,船一开就远走高飞,从此摆脱噩梦,逍遥自在。他一看见

    汽车立刻就加快了脚步,恨不得一步跨上车去。

    车门刚刚拉开,正要俯身上车,突然一声“不许动!”犹如睛天霹雳一般,白

    鑫等人浑身一抖,顿时惊呆了。

    七八个人影象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从四周包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白鑫

    等人。红队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等范争波的保镖掏枪,红队已经开火了。枪口在黑暗中喷shè火光,枪声在狭

    窄宁静的弄堂内震耳yù聋。一名保镖当即栽倒在地,白鑫等人立即四下逃窜。

    白鑫一边向范公馆大门狂奔,一边拔枪企图抵抗。几名红队队员在后面紧追不

    舍。复仇的子弹"嗖嗖”作响,追上了白鑫,钻进了他的身体。白鑫扑倒在地,红

    队队员赶上来又是几梭子子弹,叛徒的身上顿时成了筛子,充满腥味的血污流了一

    地。

    枪战短促而激烈。特务头子范争波和另一名保镖受伤倒地,范争波的兄弟当场

    毙命。

    红队迅速撤离现场。刚到弄堂口,在那里巡逻的一名巡捕开枪栏截,立刻被迎

    面而来的子掸扫倒在地。在距和合坊不远的蒲石路chóng qìng路口,停着一辆引擎早已发

    动的汽车,红队队员们跳上车,汽车立刻绝尘而去,消失在十里洋场之中。

    第二天,蒙蒙细雨之中,报童们在街头边跑边喊:“看报,看报,看霞飞路特

    大血案……”处决白鑫的行动成为上海各报的头号新闻。在几十种中外文报纸上,

    白鑫一案被详细报导,描绘得有声有sè。

    白鑫事件,使红队在上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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