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毒非无形 (第2/3页)
那本不该是他该说的话,大人当晚也根本就没回应他;他事后深思,只能警告自己不要再意气用事。
此时面对藏花的疑问,他便只能轻描淡写回应道:“曾诚并非白死,他是情愿为了护住大人,护住那笔银子而死,他死得其所;而周灵安――他死得,也并不冤枉。”
藏花冷笑:“曾诚倒也罢了,死的不过他一人;可是周灵安府却连家丁厨子花匠都一同跟着死了……大人杀人一向并不手软,但是大人一向只杀该死之人,眼前这灭门之案,如何是大人一向的风范!”
藏花眼角胭脂在艳阳之下宛若泛起血色:“就算大人跟你都不肯说,我却也知道,此案根本不是大人所为!大人之所以讳莫如深,怕又是为了护着那个人罢了!”
藏花冷笑:“我倒好奇,怎地说巧不巧,就在此时,兰公子却不在――因为咱们灵济宫上下,怕也只有她敢将什么都直接掀开,不必给大人留半读情面。”
藏花说着微微眯了眯眼:“她要是还在京师,此事定然瞒不过她。”
息风出声警告:“此事大人必有安排。花,你不要多思,更不要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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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宫。
凉芳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养全了,正好梅影过门灵济宫,有了“家室”的人便不便继续总揽着昭德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贵妃正式将一应大小的事都交给了凉芳和柳姿。
司礼监反复斟酌,认定不宜直接给凉芳总管太监、首领太监的职衔,便折给安了个“昭德宫领班太监”的名头。
这名头正式下来的那天,昭德宫内外伺候的内侍,以方静言为首,都给凉芳磕头道贺。凉芳自己倒是恹恹的,畏光一般盯着窗棂上的阳光眯了眯眼,叫薛行远将窗上的竹帘再放下来些。
“这天儿说热就热了,倒叫人心下燥得很。”
当着这么多道贺的人,凉芳却说这般不痛不痒的话,兼之他的面容气度本就清冷阴柔,便叫地下跪倒的一班内侍都有些心底发毛。
方静言瞧着便悄声叫薛行远带那帮内侍先出去,他自己伺候凉芳喝茶。
“师父,今儿本是好日子,师父怎么反倒不痛快了?”
从前没净身的时候,凉芳由着方静言叫他“公子”;如今净了身,正正经经成了太监,他便叫方静言循着宫里的规矩喊他“师父”。
这话本也是他自己吩咐的,可是每回听见方静言这么叫他,他却都要暗暗不痛快半晌。
他便冷冷一哂:“梅影过门到灵济宫,娘娘恩准了她三天的假。算算日子,今天已是到头了,她该‘回门’了吧?”
这话听得方静言有读二虎。他暗自忖了忖,怎么仿佛争风吃醋似的?
可是再回想凉芳对梅影的态度,尤其是梅影受罚当晚,凉芳叫他去办的那事……便自行否定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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