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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岁岁年年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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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岁岁年年花不同 (第3/3页)

交杯酒。拿起酒瓶吹起来更过瘾,来了兴致我和十三哥比赛着掐着时间连吹了两瓶。十三哥不出我所料地输了,输了结果是表演一个节目。

    没想到十三哥这样一来竟调动起了xìng子,他又要和我一人一瓶一起大唱那首理工院校男生的最爱――《友情岁月》。看过《蛊惑仔》的人应该都有印像,就是郑伊健和陈小chūn唱得那首。

    十三哥可能真醉了,唱到高cháo处涕泪交加,搞得我也忍不住动了真感情,鼻子直泛酸。为了振作一下,我和十三哥又一人拿了一瓶,换了曲目唱那《一杯酒 一首歌》。记得大一下学期《小宝与康熙》刚出来的时候,只有学校附近的录象厅有这碟,音像市场还买不到。我和十三哥还有班上的几个兄弟经常逃课跑去看,整整一个礼拜几十集一集不拉地看下来,估计花的钱足够买十套碟的。

    《一杯酒 一首歌》绝对是让人豪情顿生慷慨激昂的歌,从那时起这首歌就成了我们兄弟聚会的主题歌。这首歌唱完十三哥果然振奋了不少,虽然还有点口舌发僵,但是这时唱周杰伦的歌最合适了。十三妹让他休息一下,但怎么劝也劝不住,哭着喊着要唱《双截棍》。音乐一起他我还以为他找到了节奏,可后来看他怎么也跟不上节奏,除了唱到“这就是双截棍“,他总能挥舞着空酒瓶,恰到好处的来一句:“哼哼哈嘿!”

    酒快喝完的时候,马娜娜趴到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着什么,一开始我没听清,我又问,马娜娜yù言又止,想了一下说:“今天你生rì嘛!你最大,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是啊!什么都听你的。”这一回马娜娜把“什么”咬的重重的。我看看她迷离的眼,chūn心忽地荡漾了一下,心里“嘿嘿”一笑,莫非她想……我不禁激动起来。

    十三哥是真醉了,十三妹扶着她到洗手间吐了一回。出门的时候我掏钱时马娜娜抢着埋了单,她说你和我分那么清干嘛,只要你高兴我也高兴。我说你什么时候生rì啊,下次我帮你过生rì吧。马娜娜说好啊,也快了,就下个月。

    出门的时候谁也没说打车,十三哥是说不了话了,我和十三妹一人一个膀子扶着他。马娜娜走在十三妹旁边,两人嘀咕着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我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那些霓红灯上的标牌无一例外地闪烁着“宾馆”、“酒店”之类的字眼。

    我还没醉。我突然后悔,心想刚才我也许应该多喝两瓶。

    走到杨树浦路口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四五个叼着烟的年轻民工拦住了我们。民工的遭遇难免令人同情,他们从落后农村来到光怪陆离的都市,每个月几百元的工资却要抵御城市中包括美女在内的各种诱惑。这几百元包括父母的赡养费,小孩的学费,有的甚至还要攒下来盖房娶媳妇。可就这几百块钱也不是每个月都能拿到的。说实话,有的时候想想换了我也不一定能抗得住。

    在城市的马路旁实施抢劫无意是需要勇气的,即使是在午夜梧桐树下的yīn影里。这也正说明他们的冲动和教育的欠缺。任何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不论是电大还是自考都会比他们做得更有技术含量,至少会有一个犯罪准备的过程。

    走是来不及走的,我怀疑马上掏出手机他们马上会一拥而上。马路上偶尔还有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我想他们要钱,顶多给他们点就是了。我推推十三哥,十三哥用力睁开眼,流着哈拉子问:“谁啊?”

    “可能是小流氓。”

    “扁。”十三咬着牙说,头也没抬。

    有一个长相嫩一点的从背后抽出不知道几块钱买的双截棍。我不知道这算武器还是体育用品还是玩具,直觉告诉我那没有什么杀伤力,也许是他出门打工放在身上壮胆防身的。其他都是赤手空拳。

    我笑笑,说:“十三,他们还有双截棍呢?”

    十三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我说:“十三,你碰到对手了,他们还有双截棍呢!”

    这回我终于听清了,十三说得是:“哼哼哈嘿!”

    在这个严肃地场合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几个民工有点发愣。旁边的沿河绿化带里突然冒出两个头,其中一个大喝:“他妈的!看什么看!”

    突然感觉里面一阵sāo动,半夜里的些微动静还是听得清楚了。小花园里不同角落里都有头一探一探的。在群众围观下实施抢劫并不是明智之举,他们悻悻地走了。又一个女音冲我们大喊:“你们怎么还不走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对不起哦,这就走!这就走!”我感激地朝他们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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