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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口蜜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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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口蜜腹剑 (第2/3页)

消息的传送方式以及意志坚定的自我约束方式而已,根本不值得防范。当下脚步不停,大步迈下。

    再迈两步,众军卒已呐喊出第二遍。

    这些军卒,第一遍呐喊时过于仓促,纵然演练次数再多,也无法达到整齐如一的程度,总有些微区别。但这二度呐喊,却当真众口如一,由山门到军营,给人感觉仿佛普天下已尽是同样的呐喊之声,任谁听了,心灵也会大受震撼,武才扬更是感觉如同陡遭雷击。刹那一个意念生出:“心战!”思恃再持续下去,众军卒说不得真能到达万众一心境界,而一旦到得那时,便无异于一名心力已达巅峰的超级高手陡然现世。想及子子个身外化身时所说过的“心力之战,其可怖程度超越任何交战!”之言,武才扬心头更是悚然,思恃绝不能让这情形出现,当下趁对方二度呐喊刚一结束的瞬间,振声长笑道:“好!好一个大宋河山永传万年!哈哈哈哈……”

    被他长笑声打扰,众军卒的齐声呐喊登时受到干扰,虽早按演练已久的呐喊声接喊第三度,却再无二度时的整齐如一。

    管它是否真有什么万众一心后便是超级心力高手挑战的可能,只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上出发也绝不能任那情形出现。武才扬再不敢给对方任何机会,脑海灵光一闪间,已哈哈长笑道:

    “开天盘古女娲历,万年三黄又五帝;千载夏商八世周,拾荒(秦)天下只十六。士族经学臭两汉、道开三国甲子转。清谈晋东西!胡汉混南北!脏隋龟唐不清宋、浑噩迷糊思蒙元!从来神州一统地,分合乱战两河看。须知上天无道下民反、谈甚么――秦时明月汉时关!”

    长笑声中,武才扬肩抗烧火棒,大步而进,到得“关”字说罢,突然中止脚步,业已恰好进到十丈开外,左右皆是横刀侍立的军卒。突然懒洋洋地偏头看着站于最前方与他并排的两名军卒,悠然问道:

    “两位大哥,你们贵姓?”

    方才武才扬吟颂之词,字字清晰地传入众人耳内,声压众军卒齐声呐喊,众军卒也极力抬高声音,一遍遍呼喊口号,虽未能再持续整齐如有的状态,毕竟大致不错,心灵上总能大致保持一种忘我境界。但这两人毕竟离得最近,刚二度呼喝完毕,就真切如听绕口令般听到武才扬对历史的大段总结,心神其实早被无形吸引,从“忘我境界”的团体中溜号,根本未留意武才扬已和他们并排。何况武才扬那大步行走的姿态,仿佛能那么一直走到山下军营里去,永也不会停止,两人使命仅是守候,哪想到武才扬竟说停就停,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却又让人哭笑不得、出于礼貌又不得不答的问话,都不禁嘎然一惊,再无法保持不动声色之态。

    有人询问,下意识回答乃是人之本能。左边人吃吃道:“我们……我们姓……”右边人胆子略小,一惊之下,忍不住倒退一步。他站于山道边缘,这下意识倒退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当即站立不稳。他本能地摇晃一下,立刻惶急地手舞足蹈想稳定身形,却是狼狈万分地滑下几步,终还是未能稳住。下一刹,已惊呼一声,倒滚而下。

    若武才扬一直不停地吟颂下去,近处的军卒,倒还能继续以呼喝口号来抵抗武才扬气势并保持队列,但武才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便有一人滚下山崖后,侍立两边横刀横剑的军卒,但凡离得稍近、知晓缘故者,无不当下心神大乱;被数千军卒保持出的森严气势,登时荡然无存。口号的呼喝也不禁同时停止。

    武才扬哈哈一笑,对那些并未动手的军卒看也不看,继续大步而进。

    但若世间真有什么“万众一心即可成为超级心力高手”的话,显然此举之后,这干军卒再休想达成那般效果。若以或许有之的“心战威胁”而言,武才扬方才所做,无疑已成功地将祸患扼杀于襁褓之中。

    对这局面,三秀才不为所动,依然耐心地一边倒退、一边整理自己衣衫。但一股无形无质的气势,却已涌遍全身,虽依旧毫无一分内力特征,却竟令人当下有种气度威严、不可侵犯之感。显然他们的儒教神功,已提运到较高阶段。

    这儒教神功,武才扬还是首次从脑海中搜索出来,除方才那些资料,可谓一无所知,尤其三秀才竟有“千里户庭”类高明轻功在身,武才扬根本无法接近,首先就站于不利局面。却不知怎么,似乎心内早有对付方式,根本未放在眼中。

    此刻见怎么大步而走,三秀才不紧不慢的始终能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更想见识一下他们的儒教武功究竟有何等神奇。

    再进十数步,众军卒逐渐恢复本来气势与站姿,却未再呼喊口号,三名秀才已将衣衫整理完毕,俱都保持种负手踱步后退姿态。此刻大秀才云偏庇居中,左手二秀才云偏宁,右手三秀才云偏损。一时间只有一进三退的步步紧逼,四外里倒再无杂音。

    便在这堪称万籁俱静的环境当中,云偏庇忽道:

    “何谓四恶?”

    云偏宁当下侧首,向云偏庇长鞠说道:“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武才扬一怔,不禁暗自留心。原来此刻对方固然一问一答,问者侧首而问,答者长鞠为礼,但那等始终踱步而退的姿态,却似丝毫未减。这等能令人当下产生视觉错觉的儒教身法,任何人见了,怕是都会大为愕然。

    不过无论“儒教神功”在天龙庄资料里被视做多么神奇的功法,又有多么匪夷所思不可理解,既能被称之为武学,则都无法离开力量之表现。而世间若单论力量的直接击打力度,怕是无一能超越他这更为不可思议的精门功法,是以武才扬只微微一怔,脚步便停也不停地继续大步迈下。

    却见云偏庇又侧首问向云偏损:“君子哪三畏?”云偏损立刻也是长鞠为礼道:“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这次倒无那种视觉错觉。而是的确三人边踱步后退,边侧首及长鞠。武才扬虽不知他们何以竟突然谈论起《论语》,但既是对方已不再给他视觉错觉之感,则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无须太过关注。

    突然云偏庇向武才扬长鞠道:“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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