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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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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3/3页)

有她的小指头长了。她担心伤口化脓,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踮着脚去起居室拿来了医药箱。

    阮少棠依然闭眼安睡,她用棉签轻轻地给伤口涂上了碘伏消毒,刚刚要收回手,她的手腕却被一把抓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睁开的眼睛。在清晨明媚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格外清亮,可是幽深的黑眸却又像凝着墨,似专注,又似沉静,只是那样看着她。

    她莫名地想到了八卦杂志上曾经说的深情似海海枯石烂。

    她低头嗫嚅说:“我……我给你的伤口消了一下毒,还有淤血,我昨天可能没弄好……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夏天容易化脓,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半晌后,他还是不说话,她忍不住试着挣了一下手,他抓紧她的手腕顺势一拉,她跪坐的身体直扑到他身上,他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唇也落了下来,在她的眉心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一路蜿蜒而下寻到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很轻柔,没有霸道的掠夺,也没有深沉的索取,好一会儿,只是单纯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等她的嘴唇不自禁张开,他才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岑溪松开一直紧捏在手指间的棉签,丢到床下,伸手摸到了他的胸膛。刚刚把他的睡衣扣子全解开,他的吻却停了下来,他抓下她的手,翻身躺到了一边。

    她听着他微重的**声,一张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翻了个身背朝他。

    阮少棠沐浴回来后,她仍旧侧身躺在床上。他把手里的衬衣递过去,她还是不动。

    然而他的耐心好得不得了,只是拿着衬衣等着。

    片刻后,岑溪终究爬起来接过了衬衣。他站在床边,她就跪在床上给他扣衬衣扣子,可是到了最后一颗才发现又扣错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不甚满意:“会脱你就不会穿?就是个榆木脑袋!”

    岑溪窘迫得脸又红了,只觉得他是在嘲讽她,甩开手说:“那你自己穿吧。”

    阮少棠却笑了,是真正的笑,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眉眼弯弯,眯成月牙似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她一直都知道他真正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这时候看着他的笑脸,仍然恍惚了一下。这是那天他从香港回来,她在机场等到他以后,他第一次对她露出笑脸。

    在她怔忡的一瞬间,他搂住她,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她微微仰头,他又抱起她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有一点烫,可是亲吻却是温润柔和得不可思议,像暖阳下春风拂过湖面,非常缠绵婉转划过她的舌尖。他很少这样亲她,她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间疑惑他又不像是对她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

    最后依然还是她给他穿好了衣服,他抱她到浴室洗漱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他额头上的鲜红,忍不住又劝他去看医生。

    阮少棠正在给她挤牙膏,把牙刷递给她才抬眉问:“你介意?”

    “什么?”他突然蹦出这一句,她接过牙刷,莫名其妙地转头问他。

    阮少棠看她一脸惘然不解,却没再朝下说,只是自己照了照镜子,转而催促她:“刷牙吧,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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