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怕的梦 (第2/3页)
才创造的世界,而我们只需要一个晚上。”
他们问我时我没有回答。
现在我更是极度害怕做梦,这使得我经常在许多个夜晚不敢入睡,只有上网,泡女人或是象个鬼魂一样游荡在大街小巷,还有就是找一家酒吧枯坐一夜。但是我无法逃避睡眠,就象我永远逃避不了那仿佛从前生就背负在身的苦痛记忆。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对家的记忆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瓷器的破裂声和碗碟碎片迸飞四射的镜头。妈妈是个优秀的小学教师,之所以说她优秀,是因为经常能看到她捧回大大小小的奖状与证书。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与那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跺脚大叫大骂仿佛骂街泼妇一样的妈妈划上等号。爸爸是个退伍军人,退伍后在一家奄奄一息的工厂上班,基本上属于大老粗一个。他们的结合完全可以套用一句上流社会才能用到的术语,政治婚姻。
在那个恐怖的年代,妈妈的家成份不好,外公外婆被带上高帽游街批斗是家常便饭,偶尔还能享受一两次“坐飞机”,“背剑”之类的高级待遇。以至于后来若是哪次运动没有照顾到他们,一家人就要偷偷的庆祝一番。爸爸与妈妈结婚后,老夫妻才彻底摆脱了这些恶梦,来了运动时就搬条长凳子坐在门前看被押着而过的黑五类们,我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是不是心中也有一点点被遗忘的失落?有时迫不得已要去做做样子,也是昂头挺胸,就象一对前来视察的上级领导。
爸爸家是正宗的革命家庭,根正苗红,本人又是从革命队伍中光荣归来,再加上长得牛高马大,在当时当地还算是一个吃得开的人物。再后来就是爸爸找人牵线给他们做了介绍,妈妈肯定心中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一家的生存,妈妈最终的决定是牺牲自己,象文成公主一样的和了番。这都是我在他们吵闹中听到的,在经过最初对他们吵闹的恐惧后,我就常常坐在凳子上在碗碟的碎片中,有滋有味的听他们细诉当年,因而比同龄人更多的了解那段历史。
我不知道的是,爸爸那时是真正的爱上了妈妈,还是仅为了找一个能解决生理需要而又长得不错的雌性。但我坚信,成亲那天妈妈是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走进了爸爸家的。
吵架归吵架,繁衍后代的历史重任却并没有因此耽误,成活了的就有我们姐弟三个。记忆中我们姐弟的感情不好不坏,两个姐姐很早就嫁了人,婚后也很少回家。我一直认为她们是受不了父母无休无止的吵闹而早早的把自己给嫁了,眼不见为净。我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爱我,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更爱吵架。
每次闹完后,爸爸就给我几元钱去买那些在我家怎么也呆不了半个月的碗碟,后来卖碗筷的陈大妈一见我就问:“还是六个碗四个碟?”
这些记忆我从不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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