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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子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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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青子身死 (第2/3页)

画上的这个女,也是同一类人。

    有了这个发现的杨政,目光除了永远的冷漠外还夹杂上了一点其他感情,怜悯,亦或遇到同类的喜悦。

    他施了个礼,淡淡的道:“我就是。”

    左青并没有注意到杨政的眼神,此刻他依然沉浸在自我意境,这种时候,任何人和事都是不可能进入他的内心的。所以他只是瞥了一眼杨政手的画,就郁郁的向军营深处走去,保护军师的护卫足有上百人,被簇拥着的左青却似一个人漫步云端,离奇的飘忽。

    杨政默默的看着他消失在军营深处。

    跟随朴哥去见了归藏。

    和杨政想象的一样,归藏这个人大方豪爽,粗有细,但论才能论气度,却比丘远山要差了一个档次,所以杨政已可想象,如果左青被自己刺杀,对东线大营是怎样残酷的现实。

    他当然不会无谓的考虑这些超出他范畴的问题。

    就像他对左青有淡淡的好奇和好感,找到机会还是会毫不犹豫给他一剑一样,杨政是个“自私”的人。

    他深信

    命从来都是该由自己掌握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

    跟随杨政上山的是红石和蒙寻,刘若飞和宇雷留在了格布拉小镇做外围策应。

    在品尝了杨政制作的牛杂汤后,归藏对杨政几个人相当礼遇,他们没有和军营里的后勤营挤在一起,而是有了单独的帐篷,甚至可以特许自由出营。

    朴哥因此升了一级,当上了后勤小分队长。

    因为杨政带给他的好运,他倒是很尽心尽力的帮忙。

    一个星期飞快的过去,杨政的牛杂汤和羊肉串早已经成了军招牌食物,很多士兵品尝过之后,都大呼过瘾,而左青几乎一日三餐都要吃上一些,杨政等人的人气水涨船高。

    只是,自那天见到左青作画之后,杨政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杨政只能等待机会。

    只是他想不到机会会来得这么快。

    夜,银月索林瑞那在夜空散射着幽冷的光。

    玉龙山的白雪反射着银月的光芒,整个世界一片寂冷的白,杨政走在雪地上,丛林间,冰亮透冷的冰晶垂挂杂树桂间。

    每到月色浓亮的时候,杨政就会一个人寻找心灵的寂静。

    就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无法改变。

    杨政在大营里待了一个星期,所有人都认得他,所以并没有什么阻拦,他就走出了大营侧门,穿梭在林间,他一步步的踏上那块悬崖,当初看到左青作画的悬崖。等他走上去后,才发现悬崖上的美丽,四周澄澈的星空仿佛就在周围。

    一呼一息,一静一动,都如此纯粹。

    杨政从踏上悬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弦就是一动,随即他也沉入了他的世界。缓缓将玉笛放到嘴边,一阵淡的音乐在夜空里随风而去。

    孤月,萧索。

    杨政似乎忘记了所有,全身心放松的投入到自己追索的意境当。

    笛曲纷纷扬扬,与天空一片一片散落的雪花交杂在一起,杨政的身上,头发上很快敷上了一层淡淡的雪粉。

    此刻的他,绝想不到这一曲,带给崖下的军营怎样的震动。

    笛声在风飘散到军营时,正在聊天的停下了说话的声音,正在搬东西的停下了手的活,正在打盹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本来漆黑的帐篷一张张的亮起来,军营里所有人仿佛成了一副静态的画面,默默的矗立在风,门边,床前……

    在梦幻般的笛声,有的人想起了家年迈的父母,有的人想起翘首等待自己回家的爱妻,有的人想起自己不满幼岁的小儿……他们心所幻所想,无不是自己最真实的爱的体现,繁华落尽,忧伤落尽,剩下的只是一种淡淡的哀愁,如同雪片一般不可触摸。

    杨政当然没有发现这一切,每当他吹奏笛曲的时候,就好象与这个世界切断了联系,外界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曲终有尽时,当最后一个音节从笛里飘出。

    杨政略显迷茫的眼睛突然聚合起来,原本松弛的身体也在刹那绷直。

    他手一撑地,旋风般转过身来,瞳孔刹那缩小如针眼,精光从他眼里一掠而过,他低喝一声:“谁?”

    他宽大的衣袖处动了动,一个黑匣般的东西已经落入他的手心,拇指覆盖上机括。

    眼前是稀疏的松林,崖上望去,方圆数十米内都是空寂的,枝桠上偶尔承受不住积雪的重压,扑簌蔌的雪粉掉落下来。

    野兽般的直觉使杨政不敢放松警惕,他撑在那里片刻,眼耳鼻,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只为察觉空气一丝诡异的成分。

    可是,除了冷幽的静,杨政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在坚持了几分钟后,杨政缓缓支起身体,他试着迈动一下脚步,“咯吱”,雪深深的陷了下去,发出一点微响。

    他连续走了几步,跨下悬崖,步入松林的那一刻,突的环目一扫,暴喝一声:“还不出来,我早看到你了。”

    这回倒真是有东西动了,一道白影快速的在松林缝隙间掠过,不过杨政手一动,刚想按动机括,就硬生生收了回来,因为那是一只白狸,很常见的一种小动物而已。

    杨政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所以不再做停留,快速的走下悬崖。

    然而当他离去后不久,松林却真的出现了一个人。

    左青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从松林里踏出来,他的脚步虚浮,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只略微瞥了一眼杨政消失的方向,就走上了悬崖突石。

    走上去后,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仰首便将壶酒凑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喝下了小半坛,酒液从他的嘴角漏下,浸湿了胸前的白衣,地面上的雪也被酒化成一点点的浅坑。

    放下酒坛,他抬起衣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缓缓的吁出一口气,叹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松林里忽传来一声低笑:“往日的“圣殿骑士”,今日的落魄军师,亦冷大人,好久不见啊……”

    那声音忽高忽低,充满了一种玄异莫测的魔力,偏偏听入耳的时候又好象情人在侧喁喁似语,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亦冷是谁?我早已忘记了,今日只有左青,以后也只有左青……”左青的声音充满疲惫,那是一种精神上完全失去依靠的感觉,仿佛没有了生命力的支撑。

    莲足轻踏,松林的阴影里,慢慢的浮现出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来。

    女人一头银色长发犹如拉贝尔山的瀑布,垂直的落在她纤纤一握的腰肢上,月亮仿佛能从她缎般光滑的头发上印出影来。

    她细弯的眼睛,也仿佛天上银勾似的月,带着勾魂摄骨的魅力。

    而她洁白无暇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蕴,看不真切,却更让人生出渴望见到她真面目的**。

    这种美已非人间所可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地狱,要人不可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恶之美。

    女的足尖在积雪上一踏,整个人已经挪过了十多米,站在了左青的身侧。

    如同青烟溢过,毫无痕迹。

    然而就是这种无法形容的美,左青亦是恍若未见,他自顾着又将酒坛凑到嘴边,灌下一口黄汤。

    “我和圣殿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左青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将酒坛扔下悬崖。

    许久后,一丝淡到听不清的破裂声传了上来。

    “入我圣殿,终生不悔,身为四大“圣剑骑士”之首的亦冷大人,不会不清楚圣殿的规矩吧。”白发女便是当日红磨坊楼上的白星使。

    左青冷笑道:“圣殿的“地狱之路”我已经走了过来,圣殿的武学我也已经还给圣殿,身上更是被植入了暗血魔咒,所有该做的我都做了,如今圣殿和我再无任何瓜葛……斯嘉丽,你还有来的必要吗?亦或圣殿依然不肯放我离开,想把我这个悖逆之徒的命也收回去……呵呵呵呵……”

    左青长笑起来,仿佛在说着什么有趣的笑话,然而在笑声之下,潜藏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斯嘉丽俏然站立在风,轻纱衣服随风舞动,银月的光芒更是让其美得如同黑暗的精灵。

    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亦冷大人,你还是忘不了她吧。”

    便令左青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要再说她,你们不配,不配!”左青突然大声的吼道,腾的从地上站起来,须发皆张,完全不像平日里恣意潇洒的模样。

    斯嘉丽的目光终于落在左青的身上,紫色的瞳仁里发出淡淡的银光。

    嘴角微弯,谓然道:“亦冷大人,你失态了。”

    左青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呼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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