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亲政 (第2/3页)
,而这个病可大可小,大了,会危及国体,小了,却似蛀虫一般,久而久之,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他缓了口气,看了看一脸悲愤之色的刘肇,又道:“窦家自先帝时就开始经营,上至三公,下至末禄小官,已经盘根错节,形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了。陛下想用锯子锯断它,谈何容易。所以我认为太后,并无试探陛下之意,只是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奏折,若都置之不理,于陛下来讲,实在说不过去,只得拿些可有可无的人,来给陛下练练手的。”
这话说完,刘肇和刘庆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的讶异之甚,实难用言语来表达。起风了,池中的水泛起了层层地波浪,如他们的心,一叠叠,千重万重。
“既如此,那么朕明天便将这所有人,都罢官免职,这些蛀虫,死不足惜!”刘肇咬牙说道。
李任摇了摇头,“陛下,太后让陛下处理,为什么不告知陛下如何处理,这里面她不是没有深意啊!”
刘庆问道:“先生刚才不是还说,她这是让陛下练练手的吗?”
“不错,是练练手,可是这个手该怎么练,还是要花些功夫的。”李郃看着水中的鱼线在波浪中摆动,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刘肇坐在他的身边,清亮的眸子映着水光,变幻着迷一样的色彩。“先生,你说吧,朕听你的。”
李郃没有看他,接着说:“陛下,如果是一个初入战场的战士,他会怎样的表现?”
刘肇想了想,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害怕,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一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打敢杀,不计后果,其实也是害怕的表现。”
李郃微笑着点点头,暗赞幼帝聪明,“不错,陛下,你现在就如同初入战场的战士,你不可以表现得太沉稳,急进猛杀才是上策。”
刘庆也走过来道:“先生的意思,是让陛下出手狠辣些,该杀就杀吗?”他的心遂咚咚地跳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郃。
李郃点头笑道:“陛下,你可明白?”
刘肇看着他的脸,许久才道:“先生,这些人,大都是窦宪举荐升迁之人,若是朕太严苛,不会惹恼他们吗?”
李郃见他乱了方寸,暗道他还是一个孩子,便道:“陛下,太后对陛下是敬三分,怕三分,又控三分,却决不会有害陛下之意。朝内外皆知,陛下是太后的孩子,你早晚会亲政,到时候,她就会退居后宫,不能过于干政。所以她实际上也是战战兢兢,不肯与陛下太过为难的。只是现在有窦宪在外,重兵在握,陛下又未到亲政之时,所谓时间不成熟也,所以我们才要谨小慎微,不肯露了目的。”
刘肇听他如此说才长长出了口气,似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先生,若我放手去做,太后不会因些而生气对吗?”
“不会,不仅不会,还会感到惊惧,会对陛下更加尊敬,她本就是想看看陛下会如何做,如果陛下软弱,只是小小的处置一下,她只会觉得陛下非可用之人,失望之余,会更加不肯放权。而如果陛下大刀阔斧,杀伐决断,毫不容情,反而会让太后,心生余悸,觉得一旦陛下掌权可能会让她窦氏一族,岌岌可危,会千方百计讨好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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