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3页)
冻得僵硬麻木,无法伸缩。风渐渐止住,雪却越下越大,放眼望去整个世界苍白得没有一丝轮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艰辛挪动着。
一次又一次摔倒在雪地里,我实在是累极了,最后干脆躺下不再站起来。斯威夫特始终站在那里低下头看着我,一团团白雾从它口鼻中喷出。我知道,如果它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我向它道歉,求它容我歇一会儿,因为我真的疲倦得没有一丝力气。其实,斯威夫特此时更加疲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胡萝卜想喂它吃下去,然而这次它把头扭向了一边,无论怎样说好话怎样掰它的嘴这家伙却始终无动于衷。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它,它扑闪着眼睛默不作声。直到――我把胡萝卜放在自己的嘴里咬掉一小块,然后重新把手上剩余的一大半放在它嘴边,斯威夫特才温顺地衔进嘴里咀嚼起来。那一刻身体里某根脆弱的神经颤动了一下,我抚摸着它有些内疚地低语道:“对不起,对不起……斯威夫特……我不该牵连你的,你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它用脸蹭着我的头顶,像是一种老朋友的勉慰。
那个风雪交加的下午,我们大概只向前行进了不到二十英里。傍晚我来到一个小镇上,这时候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飞舞,街道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我走进一家餐馆,点了一杯热咖啡。这时才发现双手由于浸泡了一整天的严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肿胀起来,我端起杯子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餐馆里只有几个顾客,悠扬的管弦乐仿佛忘记了窗外的寒冬。我漫不经心地享用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吧台里那个纤瘦的伙计时不时地用古怪的目光扫视着我,他的眼神透着些机jǐng和神气。
这时餐馆的门猛地被拉开,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人,他不停地搓手取暖。吧台里那个瘦削的伙计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晚上好啊,罗宾森,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没有,除了门外拴的那匹马和这该死的暴风雪!”叫罗宾森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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