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3页)
吻评论说,“您也讲起迷信了。您现在虽然是个年轻体壮的姑娘,可是这不意味着明天您不会被汽车撞着。”
玛丽笑了。
“我甚至还不知道该怎么写遗嘱呢。”
“最简单不过了。到邮局就可以拿来遗嘱用纸,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去一趟。”
他们在霍普金斯家里的一张桌上摊开了遗嘱用纸,并且认真地研究了如何填写它。显然,护士因为自己成功地施展了诡计,而自得其乐了。
玛丽兴致勃勃的问道:
“如果我不写遗嘱,那么谁能得到这笔钱?”
“可能是您的父亲。”霍普金斯不太肯定地说。
“不。”姑娘皱起了眉头,“最好还是留给我那个侨居在新西兰的姨妈。我记不得她的住址了,她有好几年没有音讯了。”
“这倒没什么关系。”霍普金斯安慰她说。“你不是知道她的的姓名吗?”
“她叫玛丽,玛丽-赖利。”
“这就妥了。您在遗嘱上就写您把所有的财产留给玛丽-赖利,也就是你已故的母亲伊莱扎-杰勒德的妹妹。”
玛丽俯下身,在遗嘱用纸上填写起来。蓦地她哆嗦了一下,因不知道是谁的影遮住了太阳光。她抬起头,发现埃莉诺正在凭宙往屋里看着。埃莉诺问道:
“您在忙什么呢,玛丽?”
霍普金斯笑着回答说:
“她在写遗嘱。”
“遗嘱?”埃莉诺突然笑起来,她笑得很怪,近乎歇斯底里般地狂笑。然后,笑声一下断了,她又问道:
“这么说,您真是在写遗嘱了,玛丽?多有意思……”
埃莉诺笑着离开了宙,沿着小路急步走去,两个女人惊奇地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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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不住地笑着。她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从后面碰了一下她的手。她猛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原来是洛德医生。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直视着她。
“您笑什么?”医生不太礼貌地问道。
埃莉诺涨红了脸,回答说: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刚才从宙向您的护土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玛丽在写遗嘱,不知为什么,这件事使我发笑……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啦。”
医生没有把目光从埃莉诺的脸上移开,他感兴趣地问道:
“您在这儿还要呆很久吗?”
“明天就走。”
她说话的腔调很冷淡同时把手伸给洛德,显然她想快些结束这个偶然的会面。医生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板着面孔固执地问道‘“埃莉诺小姐,请您告诉我,您刚才笑的时候想了些什么?”
埃莉诺不耐烦地抽回了手说道:
“我只不过感到滑稽可笑:““是指玛丽写遗嘱吗?可是为什么呢?这是摆脱一系列麻烦事的一种非常明智的做法。”
看样埃莉诺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耐性。
“当然每个人都应当写遗嘱。我笑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洛德医生突然问道:
“您怎么样呢?”
“我吗?”
“您刚才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写遗嘱吗。您也写了吗?”
她向医生膘了一眼,然后又大笑起来。
“多奇怪呀:“姑娘感叹地说道。“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件事。可是,医生,您提醒了我。我马上给塞登先生写信。”
“您做得很对。”洛德赞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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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坐在书房里,看了一通自己刚刚写好的信。
尊敬的塞登先生,希望您为我写一份遗嘱并寄给我签字。我的遗嘱很简单。我要把我所有的财产毫无条件地留给罗迪-韦尔曼。
哀心感谢您的埃莉诺-卡菜尔埃莉诺忽然想起来,她手头的邮票全用光了。不过好像楼上的卧室里还有几张。她上楼了。当她手里拿着邮票回到书房时,罗迪站在窗旁。他说:
“那么我们明天就走了。再见了,古老幽静的庄园。我们在这儿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我打算卖掉这个庄园,您不反对吧?”
“不,不!看来,这是上策。”
双方都开始沉默不语了。这时埃莉诺把信放进信封,封好了口,贴上了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