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3页)
法定下心看。我还记得她有一次说:‘要是事情不如意,最好是根本不知道,你说对不对?’我说:‘是啊,亲爱的。’她又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办法肯定。’我说那没关系,她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正直,很光明磊落,所以我没什么好责备自己的。’我说:‘那当然,亲爱的。’不过老实说,我心里真有点怀疑,她做事的那家公司,帐上不知道有没有动手脚,说不定她也知道一点风声――不过觉得那不是她的事就是了。”
“有可能。”李俊同意道。
“反正,她后来又好了――我是说差不多好了,就又回去工作,我叫她再休息一、两天,别那么快就出门。你看,听我的没错吧!她去上班之后,第二天晚上一回来,我就马上看出她又发高烧了,连楼梯都快爬不上去。我跟她说一定要看医生,她就是不肯,病得越来越重,一整天眼睛都没半点精神,脸上烫得像火烧一样,呼吸也好沉重。又过一天晚上,她有气无力地跟我说:‘神父,我要找神父,快……快,不然就太迟了。’不过她不要牧师,只要天主教神父。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天主教徒,因为她从来也没戴过十字架什么的。”
但是她手提箱底下确实塞了个十字架,李俊没提这一点,仍然坐着听她说。
“我看到小迈克在街上,就叫他到圣多明尼各教会去找高曼神父。又打电话给医生和医院,都是记我自己的帐,什么都没跟她说。”
“神父来的时候,是你带他上楼的?”
“对,然后就留他们两人在一起。”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这,我现在不大记得了。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既然神父来了,她就不会有事了,想让她振作起来――对了,我现在想起来,我关门的时候听到她提到什么邪恶的事,对了――还有什么马――也许是赛马。我有时候也喜欢小赌一下,不过人家说赛马有很多鬼花样。”
“邪恶?”李俊觉得非常意外。
“天主教徒临死之前必须忏悔,对不对?我想就是那么回事。”
李俊并不怀疑这一点,但是她所用的字眼却刺激了他的想像力。邪恶……
他想,要是那个知道内情的神父确实是被人跟踪、用棍蓄意打死的,那么这个字眼就确实有不寻常的意义……
(二)
另外三名房客确实没什么资料可以提供李俊。有两名房客――一个是银行职员,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在鞋店工作――已经在这儿住了几年了。另一名房客是个二十二岁的女孩,才搬来不久,在附近一家百货公司上班。他们三人和戴维斯太太都只是点头之交。
那名告诉警方说她当天晚上在街上看过高曼神父的妇女,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以提供警方。她是天主教徒,在教堂里见过高曼神父。八点差十分的时候,她看到他从本哈特街转进东尼的店里。就只有这些。
另外一位目击者是在巴顿街转角开药店的奥斯本先生,他倒的确提供了一些线索。
奥斯本先生身材瘦小,已经迈进年,前额已经秃圆了,脸孔圆而精明,戴着眼镜。
“晚安,巡官,请进,请进,麻烦你到柜台后面来好吗?”他拉起旧式柜台上一块活动板,李俊走进去,穿过配药室,里面有个年轻人像职业魔术师一样,穿着白外套,熟练地在处理一瓶瓶的药。再穿过一道拱门,走进一个小房间,房里有几张摇椅,一张桌,和一张书桌。
奥斯本先生神秘兮兮地放下拱门上的帘,坐在一张椅上,同时做手势要李俊坐在另在张椅上。然后俯身向前,兴奋地眨眨眼睛,说:
“我碰巧可以帮你们忙。那天晚上并不忙,天气不大好,没什么事做。我请的小姐站在柜台里。我们星期四晚上通常八点才关门。雾越来越大,外面没什么人,我走到门口看看天气,一边想道,雾来得好快,气象报告说对了。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的事,小姐都能处理――客人不外是买点面霜、浴盐之类的。后来,我就看见高曼神父从街那边走过来,当然,我一看到他就认得出是他。这个凶手真是的,杀像他这种好人。‘是高曼神父。’我心里想,他正朝西街那边走,你知道,就是火车站左前方第二个转弯那儿。另外有个男人跟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本来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什么不对劲,可是后面那个人突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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