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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马耳山中逢故人 绝世谷内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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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马耳山中逢故人 绝世谷内结金兰 (第1/3页)

    这杨惊涛安排镖队护送张天柱,所用的人竟然只有一名镖头、两名镖师和两名挑滑竿的脚夫,全都是近两年来才录入或偶尔雇佣的新人。张天柱一眼便看得出来,这表面上看来,是杨总镖头关心自己,才让他们来护送自己,但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杨总镖头肯定怀疑上了什么?有了想法,才多留了这一手,看来他真是一只不简单的狡猾狐狸。

    张天柱心中虽然暗自明白,却哪里能提出让杨总镖头换人的要求。这样岂不是会让杨总镖头更加疑心?再说,这不是分明看不起三位镖头镖师吗?自己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说不算,还得感激杨总镖头的大恩大德,感激三位镖头、镖师和两名脚夫的辛劳护助。于是一路上言语更加小心,处事更加谨慎,就这样一路向北去了。

    从叶榆城到北方中原,路途遥远,除些许崎岖小路之外,在大义宁国境内,只有两条较大的路可选,一条是东路,从楚雄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另一条是北路,从丽江进入四川,再由四川北上,两路相比,东路固然更宽敞,但毕竟又多绕了一半以上的路程,这支队伍,尚且只有六人和一顶滑竿,自然就选择了北路。

    三名镖头镖师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无奈杨总镖头还交代下,路上如果没有任何异常,不能轻易提及此事,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便杀了张天柱和两名脚夫,找个僻静地方处理了尸体便是。张天柱更是小心谨慎,自然更不会提及。走了一百多里,这一路上都很正常。

    到了鹤阳的马耳山脚下,几声“叮噹叮噹”的兵刃相交之声,从山道边的松林里传了出来,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名带伤的扇客从松林中窜了出来。紧接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一只手提着另一名扇客,追了出来,拦在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面前,用一支铜制的长笛指住他的眉心道:“看你这对淫贼,今天还往哪里跑,还不快就地伏法?”

    “老太婆,我兄弟做事,与你何干?”先前窜出的那名扇客道。这名扇客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长大约七尺,面色白净,眉目清秀,鼻子高挑,倒也一表人才,手中紧握着一把玉骨丹青折扇。

    那名被提在手中的扇客,身形和样貌与那名白净扇客一模一样,这两人绝对是一对孪生兄弟,只是此人皮肤黝黑,自然没有白净扇客帅气,但看起来,却又多出几分健壮,手中也是紧紧握着一把与白净扇客一样的折扇,估计他此时已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白净扇客骂道:“伏法?快快放了我哥哥,否则老子和你拼命了!”

    黝黑扇客道:“兄弟快走,这毫不讲理的老太婆,武功了得,不要管我!”

    白净扇客道:“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兄弟我如何能不管?”

    黝黑扇客道:“兄弟,哥哥只差你半步,就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了个正着,弟弟还不快走?”

    那老太婆道:“好一个‘同生共死’,想不到淫贼还会有讲义气的,我老太婆今天就成全了你们所谓的‘同生共死’。”

    白净扇客道:“疯老太婆,你为何处处与我两兄弟过不去,我们不曾得罪于你,还是看上了我两兄弟,正好抓去陪你,我两兄弟虽然风流,但也看不上你这糟老婆子,还不快放了我哥哥?”

    黝黑扇客道:“就是,就是,我兄弟说得对!”

    那老太婆,听闻这两兄弟无礼,立刻气炸肺腑,将手中长笛插入腰间,出手便是几巴掌,打得那白净扇客原地转了好几圈,顺手又将其抓到另一只手上,那白净扇客,被打得满口牙血,口中骂道:“放了我,不知羞耻的疯婆子,你抓我,是要拉去强奸吗?”

    那老太婆听闻白净扇客再次无礼,更是生气,将两人,狠狠的拽于地下,骂道:“我打你这张不要脸的臭嘴!”同时出手又给那两兄弟各几巴掌。接着便又骂道:“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这对淫贼,还天下的姑娘家一个清白世界。”说完,拔出长笛,便要劈下去。

    此时,一柄剑鞘,飞了出来,正正地打在了那老太婆的长笛上,只听“叮”的一声,剑鞘断成两截,向两边飞开,那长笛却安然无恙。出手之人正是护送张天柱的那名镖头。这镖头叫赵有福,此人身才高大威武,面部却难看得要紧,遍嘴高鼻子,两只眼睛小的眯成一条线,脸长下巴尖,满脸都是大块大块的灰斑,皮肤又是十分的干枯无色,脸上少有胡须和汗毛,整张脸看起来就像那失水的干木瓜,不过此人剑术在江湖中却小有名气,因此江湖中人送个外号,称为“快剑面枯鬼”。

    “什么人,不想活了,敢来多事?”那老太婆点了白净扇客的穴道,接着骂道。

    赵有福见那老太婆手中的长笛几乎连动都没有动,就断了自己的剑鞘,知道此人定是位内力非常深厚的江湖前辈,却又不想低声下气,拱手叫道:“我乃天远镖局‘快剑面枯鬼’赵有福便是!”

    那老太婆道:“哈哈,久闻天远镖局行侠仗义……”

    赵有福听那老太婆夸赞,赶紧接话道:“对,对,我等正是天远镖局的人。”

    他这样急忙,本来是要与那老太婆套近乎,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那老太婆居然鄙视地道:“嗯,不错,天远镖局是吗?”没等回答,她又接道:“不过今天看了,只不过是些喜欢助纣为虐的鼠辈而已,难怪敢做出欺师灭祖的龌龊之事。”

    “你骂谁呢,敢开口伤我天远镖局?”一名镖师骂道,此人个子不高,但也体魄雄健,面色一般,不黑也不白,方脸,高鼻子,大眼睛,鼻子下略有几根胡须,这几根胡须好像是没有刮干净而残留下来的,腰间别把柳叶刀。

    “杨镖师不要与他计较,我等身正不怕影子歪。”另一名镖师叫道。此人面色清秀,圆脸,也是大眼睛,高鼻子,手中提把四尺长剑。

    那老太婆道:“还敢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笑话。哦,这两名小辈又是什么人?我老太婆从来不杀无名小卒?”

    “先说话的那位呢是我天远镖局杨清大镖师,在下不才,天远镖师李路白便是,不知道婆婆刚才信口开河,说我天远镖局欺师灭祖,是从何说起?”

    那老太婆怒道:“岂有此理,我老太婆是信口开河的人吗?”

    李路白道:“那婆婆可有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证人倒是有一个。”

    李路白疑惑地问道:“哦,不知婆婆说的证人是何许人也,竟敢污蔑我天远镖局?”

    “镖头李鹤,你们不会不认识吧?”

    “李鹤?他不是死了吗?”三名镖头镖师不约而同地不解地低声自问道。

    “死了?呵呵,难道这不是你天远镖局做的好事吗?”

    镖师杨清骂道:“就算是这样,李鹤这畜生欺师灭祖,早就该死了,你却在这助纣为虐,救了他。”

    “什么?李鹤欺师灭祖?从何说起,我老太婆虽然救了他,但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快说给老太婆听听。”

    镖头赵有福道:“说来话长,全镖局只有我三人和三位总镖头知道此事,杨总镖头担心镖局里出了这等事,传出去,镖局从此坏了名声。于是只说欧阳老总镖头去世后,李鹤思师心切,也退隐江湖了,才没有把这清理门户的事公布于天下,托总镖头信任,前几天把这事告诉我等,说李鹤可能没死,让我等保护张老镖头回中原。”

    “你是欺瞒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吗?简直一派胡言,杨惊涛不会是让你们监视这位张老镖头吧?”

    杨清解释道:“不错,张老镖头历来与李鹤感情颇深,可能参与了李鹤的龌龊之事,杨总镖头也是后来才察觉的,要我等监视。”

    那老太婆道:“哦,杨惊涛是不是还交代下,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异常,让你们杀了张老镖头和这两名脚夫?”

    杨清不解地道:“你怎么知道!”

    “啊!我们没有得罪过杨总镖头,这是为什么?”一名脚夫惊恐地道。

    紧接着,另一名脚夫也惊恐地道:“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三位爷,饶命!饶命!”

    “怕什么?看看人家都还没有动手,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有婆婆在,看谁敢在我老太婆面前放肆?”

    两名脚夫迅速躲到那婆婆后面,恐惧地道:“谢谢婆婆!”“谢谢婆婆!”“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对,救救我们吧!”“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对,求求你了!”

    “放心吧,婆婆我不会不管的,老太婆我今天就看看,有谁敢在这里作孽。”

    杨清不解的问道:“婆婆,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路白道:“这不用婆婆回答,让我来告诉你,估计我们都让杨总镖头给骗了,事情可能另有蹊跷。”

    赵有福道:“杨总镖头,一贯光明正大,狭义为先,这不可能,再说,他对我等不薄。”

    杨清接道:“对,我也不信。”

    李路白道:“我开始也不信,但婆婆这么一提醒,我到觉得此事可能另有别情,我们不妨请婆婆引路,见过李镖头后再说。”

    “这样最好,老夫也正有此意,老夫虽然问心无愧,但杨总镖头既然怀疑老夫,不妨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其实张天柱此时的心里,已经完全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了,却又无奈自己早就已经武功尽失,非常想去看看李鹤,却又不敢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只好这样说了。

    那老太婆分别看了看赵有福和杨清,道:“怎么?你两个敢去吗?”

    赵有福道:“有何不敢,我正好帮总镖头清理门户。”

    杨清道:“笑话,我还有不敢去的地方吗?”

    “好!我老太婆要的就是爽快!走,现在就去对质。”

    众人跟着那老太婆,大约走了五十来里的崎岖的山路,一直到了马耳山深处一个隐秘的山谷中,那两名扇客也被带了上去,这山谷方圆不过两百来丈,一条溪水从谷中流过,水路畅通,想必雨水天也不会变成鱼塘,溪边有一木屋,四周皆种有菊花,由于此处气候与外面大有不同,各色菊花此时争相斗艳,但比起老君山段神医处的菊花来,这里的菊花虽然更多,却杂乱无序,想必种花之人,其实并不懂花,只是随便就地种了。

    众人皆无暇欣赏这些菊花,跟着那老太婆直接进了那木屋,那木屋只有三间,中间一间做了堂屋,两边的均为内室。屋前又连着一小竹屋,上面有烟囱,必定是厨房。那堂屋的中间有一轮椅,上面坐了一名青年男子。

    这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男子双手下拖,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手脚的筋脉,早就已经废了。张天柱细看后,认了出来,此人就是李鹤,激动地道:“李镖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哦,属下可算又能看到你了,你这是怎么了?”

    李鹤当然也认得张天柱,久病逢故人,激动地道:“张老镖头,你怎么来了,他们没加害于你吗?”

    张天柱道:“李镖头所说的‘他们’,指的是杨总镖头他们吧?”

    李鹤道:“正是,我这样子,就是拜他所赐,那畜生城府极深,也算有些本事。不过,我想你们必定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被他敷衍过去了,因此他才没有赶尽杀绝。”

    张天柱道:“李镖头,说得不错,属下也是前两天,听到他的梦话,才知道的,无奈自己的武功尽失,三年来,他又对我不薄,只好逃回中原,他却派了这些人来监视于我,搞不好还会要了我的命。”

    李鹤道:“这个我能理解。”

    张天柱道:“属下不知道李镖头还活着,杨惊涛又屡屡恩赐于我,左右为难,因此也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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