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 (第2/3页)
悸:“可那敖慢不仅受住了,从头到尾好像没事人一样,居然还有余力震碎了灵蛇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鬼……你以为枫山上那埋伏的一票人全是吃干饭的?大家不是怕死,只是被震住了,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使全部出手,拼着全死在那里,兴许也奈何不了他。这种牺牲未免太不值得了。所以,才只好眼睁睁看他下山来――所以,我jǐng告你,难得傲慢那厮装糊涂,不跟咱们找晦气,你也最好识相一点,给我离他远远的。要是打草惊蛇了,万一坏了少主的好事,那是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就算我不和你计较,恐怕少主也饶不了你……”
一灯如豆。
与往rì车水马龙的盛况相比,少了客人的天一坊,安静地那么空荡,空荡得透着些许诡异。
甚至,比敖慢第一次到来是更清冷。
所有鞍前马后,所有的莺莺燕燕,忽然间都不见了,像突然从空气中蒸发掉一样。
敖慢还坐在桌前,品尝着刚刚加热的竹叶青。
面前几样jīng美小食物,难得竟然还生了一个火锅。
“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火锅开始沸腾,冒出很多小水泡。
咕噜咕噜,水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如同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在这个不该有人来的时间,偏偏有人来了,在这个不该人多得时分,今天却奇迹般来了很多人。
大堂上,那么突然就坐满了人。只剩下敖慢这一桌还有空位。敖慢开始是置若罔闻,直到,最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两个男人。
看上去年龄相仿。只是一个穿着青衫。一个却一身的白。
他们脸上的神情也全然不同。
如果这时在店里的换普通人。只怕目光早就全直勾勾落到那青衫青年脸上去了。那实在是一张出奇俊秀的脸,用面若冠玉,傅粉何郎来形容也实在嫌太侮辱他了。不仅如此,他看上去还那么谦和,那么风度翩翩,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jīng明,难掩犀利本xìng,曝露了他并不文弱的事实――也许,他看上去就真的像个只会舞文弄墨的白面书生!
但,敖慢并不是普通人。
对青衫男子,敖慢也不过投去淡淡一瞥。
但是,当他身旁的白衣人走进来时,敖慢的眼光,却真正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牢牢吸住了――
平凡的五官,没什么特别地方!
比起那青衫男子的人才出众。这样长相显然是太普通了,实在太普通了。
但偏偏,只要是人,你就真的很难感觉不到他存在。
只因他一出现,仿佛让他身边所有人,突兀地都成了陪衬!
也许,是因为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冷的出奇。好像全世界已与他无关。一早游离于世俗之外,而凌驾于众神之上。
那样漠然,那样淡定!
不属于他年龄的淡定!
他是谁?
敖慢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压力。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这种奇怪的压力,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刻意为之的结果。
而是早已就和人融为一体,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东西!
笑容满面的青衣人这时拱手为礼,发话了:“这位兄台,店里的座位眼看是全满了,只有兄台这里尚有空位,不知道介不介意让我们坐下呢?”
“我介意!”敖慢轻啜了一口酒,悠悠道。眼看青衣人脸sè一点点转为尴尬,一点点难看起来。敖慢再慢条斯里叹气说:“有用吗?坐吧!”
“哦,坐坐坐。”青衣人干笑一声:“兄台真爱开玩笑。来,大家一起坐吧!”他说这话,自然是对白衣人说的。
那白衣人只是摇了一下头。就径自走到窗边去。站定。夜凉如水,难道他竟宁可吹风,也不在这人身边落座?
青衣人眼中似有不悦之意,可是随即又掩饰住了。
“哎呀,长夜漫漫,兄台居然在此一人独酌,岂不是太寂寞了?棋无对手,酒无知己,又有什么意趣呢?夜凉如水,不如也让兄弟喝杯御寒如何?”
“阁下这么直接,毫不客气,就不怕自己不受欢迎?”
青衣人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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