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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颜sè,那自是要表明没有恶意。一则以示慷慨敬客,二则也是请他放心食用的意思。
“请慢用!”
大掌柜很识趣地找机会告辞了。
莺莺燕燕的歌舞开始上场了。
到底是谁这么阔气,既要做个这么周到的东道主,偏偏又神神秘秘,拒不露面?
既然对方存心要故弄虚玄,自己为何不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
敖慢轻蔑一笑。真的坐下来开始吃饭!
反正是天外飞来的礼物,难道不受?
那未免太傻!
反正俗话说的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接下来的这几天,敖慢俨然成了一夜暴富的贵公子。所到之处,全都莫名其妙的,就有人自发自动来接待。住最好的,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用最好的。当然,这一切照旧不花他半个铜板。
敖慢倒也老实不客气。真的不声不响,照住照吃。真就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着着实实享受了一把。
居然连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
他就是要不动声sè。
只因为他知道,对方一直不出面,就是为了等着观察他的反应。他越是不显山露水,对方就越是摸不清他的底细,猜不透他的想法!
反正耗下去,他是无所谓,大不了浪费些时rì。但是对方却不同,每rì是海量的白银哗啦啦地往外流啊!
即使是再有钱再阔气的主人,他敢打赌他很快就终将要笑不出了,受不了了。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很快!
只要他不急,有人就该急了。
他猜得一点不错。
果然,到了第七天早上,正当他梳洗完毕,享用完丰盛的早点。一个容颜俏丽,举止不俗的姑娘走进来了,呈上了请帖。
“这是什么?”
“敖大侠,我家主人仰慕英名久矣,今rì特命小婢佩玉前来相邀你枫山一聚,还请敖大侠务必赏光才是!”
“我为什么该答应呢?”
“好言相请,诚心相邀。枫山景sè宜人,天下知名,人在枫山里,如在画中游,兼之有红粉佳人相伴,届时把臂同游,把酒言欢,又是何等赏心乐事?小婢实在想不出,敖大侠会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那小婢娓娓道来,不慌不忙,始终保持着微笑:“小婢早知道天下间没有人能勉强敖大侠行事,要说动敖大侠更加是难如登天。只是,难道敖大侠就真的不好奇这连rì来的款待,究竟是拜何人所赐?”
好一个巧婢,好一张利口!
敖慢盯着她。
她笑脸相迎。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哈哈,有意思。看样子,你家主人一早把敖某的脾气都摸透了!”
“如此说来,敖大侠是肯赏脸咯?”
“当然。良辰美景岂能辜负?难得主人盛情,若在下还要在这里yù迎还拒,诸多做作,劳驾佳人空侯于枫山,徒然与清风为伴,岂不是犹如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小婢已在门口备下马车,恭请敖大侠!”
怪不得能挥金如土,这家主人果然很有钱。
不仅有钱,只怕还富甲天下!
连马车都备得与众不同。
前面带路的是两区匹雄赳赳的骏马。还有雄赳赳的马夫。
车厢很大。足以让敖慢舒舒服服躺下来。
环境不仅舒适,更豪华!
身下铺的是厚厚的波斯地毯,那窗帘被褥都是真丝绸缎手制的。工艺上佳,绝对是来自名满天下的京城织品轩。
车厢内还应有尽有。
这且不论。敖慢一上车,还有两名酥胸半露,花容月貌的少女负责服侍他,帮他捶腿按摩。骄傲知道,她们无论哪一个的都是没有百两黄金身价下不来的。连刚才俏婢佩玉,都在为他剥桔子。
要说这世上有很多男人宁愿从此睡死在这马车上,也一点都不为过。
当此情景,跟在天上做神仙也没什么差别了。
可惜好景不长,马上就要到枫山了。
车到山下,就听一声暴喝:“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快走。今天枫山被我们主人包下来了,闲杂人等,谁也不能进去!”
那佩玉掀开帘子,柳眉一掀,声音居然比他还大:“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看清楚,这可是主人请来的贵宾!”
那大汉一见是她,仿佛被人从脖子上砍了一刀,登时就矮了半截,赶忙赔笑道:“哎哟!是小人糊涂,有眼无珠,佩玉姐你可别生气!”
佩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还不快让开!”
“是是!”大汉们点头哈腰,慌不迭地退到边上。
敖慢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心里实则处处留心。
奇怪,这富贵人家算很特别了。
级别分得这样清楚,看似婢女,在某种程度上却也有着一定的权利。
这些大汉睛光内蕴,看上去没有一个武功会比佩玉差的,何以会对她如此畏惧?显然,在这里,地位的高低也不完全取决于武功!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禁不住又暗念了一遍拜帖上的落款。
阮天香?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