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上问计老友行长 (第2/3页)
别在意,只要是你的消息,老爷子都是竖起耳朵听的。
别看顾云大小算个公司老总,但在顾家老爷子眼中那就叫自甘沉沦,老人觉得本来顾云这小子在大学里干得好好的,后来进大机关更是可喜可贺,但却不知哪根神经短路了要从机关出去办企业,开始还算是机关的人,在企业工作,后来竟然把机关的工作辞了,全身心下海经商,顾老爷子一生进步,身居要职,对待这个独子顾云,那是望子成龙,本来还是引以为傲的,但自从顾云去办公司后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对顾云不冷不热的了,甚至有时听到顾云创业受苦的风言风语,还明确要求家里不准提到顾云,末了,老爷子还加上一句“他那是自讨苦吃”。
顾云知道老爷子至少现在表面上还是不怎么待见自己,所以回来没马上见到他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但心里还是挂牵他的身体,很想见到他。
顾云不愿意在家里谈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从机关出来开始还在挂靠机关的企业任职,后来和分管企业的领导因为企业发展上的意见分歧产生了不愉快,于是自己带了点钱出去闯荡。之前在广州办小印刷厂时很苦,脱离开他的资源圈,在广州人生地不熟,全凭毅力和勇气在坚持,但他从来没问家里伸过手要过钱,没叫过苦,下海出来的这几年虽然想家想得厉害,却也很少回去,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每次给老母亲打电话也都是报喜不报忧,尽量让她少担心。有几次在接业务时受甲方刁难,感到做事很难自尊严重受伤害时,心里甚至颇有些后悔,会感概都是不安分惹的祸,也会怀念过去在大学和机关的舒适rì子,甚至想马上打起铺盖卷回běi jīng去,找个安稳的工作过点小rì子算了。但他骨子里流的是老爷子倔强的血,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所以纵然咬碎了牙,仍然撑着走过了一路。
这次他凭直觉知道是个绝好的机会,只要能找到200万,就可拿下海滨的地,可以不用再回去做小公司艰难度rì,终于可以做点成绩让老爷子不再带着轻蔑用鼻孔说话,可以证明自己下海不是愚蠢的行为。
到吃晚饭时间,老爷子回到家来,见到顾云仍然是爱理不理的,顾云本来说回宾馆和陆军一起出去吃,但老母亲和大姐拦着不要他走,就别别扭扭吃了一顿饭,但晚上却怎么也待不住,要回宾馆去住,除了不想再在老爷子面前晃着惹他烦,另一方面他也担心陆军,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看顾云执意要走,老母亲和大姐都出来送,顾云说了声“爸我走了”,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仍然没有挪窝。
老母亲和大姐把顾云送到大院门口时,老母亲硬塞了个信封到他手中说,你在外边多带点钱,应应急。
顾云急了,说我有,您留着,硬要还给老人,老人则硬不收回,见两个人争了起来,大姐在一旁帮着老母亲说,顾云你就收好,这是咱妈的心意,我们回了,并帮着老人家把信封塞进顾云随身带的包里,正巧这时有辆出租车到了顾云身边,大姐帮忙拦下,叫顾云上,临上车时,老母亲还叮咛了一句,遇到难事叫找蒋叔叔他们,别硬撑着。蒋叔叔是家里的世交,最喜欢顾云了,打顾云小就嚷着要把他家丫头嫁给他。老母亲爱子心切,怕顾云遇到事情拧着,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求人,但找蒋叔叔就不叫求人,因为她知道对顾云来说,蒋叔叔就是家里人。
哦,顾云答应着上了车,当车开出一两百米了,他回头看老母亲和大姐都还站在大院门口并向他走的方向张望,顾云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回到宾馆,陆军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下楼在旁边面店吃了一碗面,还到宾馆周围去逛了逛。顾云于是放下心来,开始思量着该先给哪个哥们儿打电话。他的经历决定了他在běi jīng的哥们儿主要来自三个圈子,一个是大本、硕士的同学圈,因为是顶尖的名牌大学,这帮子人现在大小都能主点事了,而且大部分还算念旧;第二个圈子就是教大学时意气相投的同事和有高度认同感的学生,这些人里面也有不少人进入政界、商界,开始有点话语权了;第三个圈子是他进机关后的老领导和机关里投缘的几个年轻人,这些人中也已经有部分下派或提升为领导了,手中掌握了一些实权,但这帮人会不会念及旧情,就很难说了。
顾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师弟华新,他于是马上给华新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约华新见见面,华新一听他回来了,高兴得不行,就约到五道口以前他们常去的一家小酒馆见面。华新是他读硕士时的师弟,俩个人很谈得拢,读研究生时华新视顾云为榜样,觉得顾云学识好,又有思想,他和顾云几乎是无话不谈,后来顾云去了高校,而华新则去了经济部门的机关,几经锻炼,现在已经是一个区级行长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的境况各不相同了,但华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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